理解。郑惊就笑:在我眼里独一无二就行了。
几人又来一局,这次看美女的也不再看了,专心地玩着桥牌,企图扳回一局。
中途,郑惊接到了宁禹都的电话,喂,郑小惊,猜猜哥哥是谁?
这财大气粗的声音,郑惊叹气:宁哥,我有备注。
郑惊,我来纽约了。宁禹都说。
哦?郑惊站起来,示意自己出去一下,他问:来出差吗?
不是,来玩。宁禹都简单道。
郑惊奇怪:你不是说你回你家的公司了,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吗?这可又开起小差啦?
嗐,我跟家里闹掰了。宁禹都道。
郑惊大吃一惊:真的假的?
嗯,真的。
郑惊问:怎么回事啊?
我爸让我相亲,我不愿意,他就让我滚呗。宁禹都不以为意道。
那明总呢?
宁禹都突然沉默了,片刻后开口:他走了。
啥?他死了?
我去你大爷的!走了,去盛夏的分部,深圳!
哦哦,你这语气,我还以为他唉,不说这些了,那你俩是完了?郑惊问。
宁禹都深呼吸一口气:啊,是吧,毕竟,我也不能吊死在他这儿。
郑惊觉得遗憾:宁哥,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宁禹都笑了:来安慰哥啊?
不,我想当面嘲笑你。
郑惊回到桌前,看着桌前故作镇定的三个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悠悠一笑,用料到的语气问:你们动我的牌了吧?
没有,你在瞎说什么?乔万思微笑道。
郑惊轻笑一声,拿起外套就走:不跟你们玩儿了,
哎!伊登!好吧,重新来可以吗?
郑惊回身笑道:不玩了,有朋友来,改天吧。
郑惊很惊讶宁禹都竟约他到清吧,平常不都是酒吧吗?
慵懒的乡村音乐配上颓废的淡黄色灯光,把角落里的宁禹都衬得有些哀伤。
宁哥。郑惊坐在他对面,笑嘻嘻地看着他。
宁禹都讶异这小子还真是不一样了,以前去个酒吧恨不得把自己包成饺子,现在这样子是成熟了?
宁禹都觉定拿出些长辈的威严来,他矜持地问:学习累吗?
你装的累吗?郑惊调侃。
靠!
郑惊摊手,无奈一笑:还只会骂这一个字啊?
宁禹都俊脸黢黑。
好嘛,对不起,不惹你了。郑惊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忽然留意到宁禹都还没有点东西,他挥手叫来服务员,熟络道:我请吧。
宁禹都当然不会跟他客气,他越发觉得郑惊的气场不同了。郑惊以前跟人的交往中透露的是机灵,现在慢悠悠的步调,倒是有几分世故圆滑来,尤其是面对隔壁桌小姐姐的调情,他能既不尴尬又礼貌地回绝,这就很让宁禹都很佩服。
唉,人与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郑惊听了宁禹都跟明烨的事,很是惋惜:明总太理智了。
宁禹都拖着腮,一副愁肠百转的模样。
郑惊问:你打算怎么办?
先玩几天,再说吧。宁禹都不以为意道。
不行,你还打算得过且过吗?郑惊收敛笑意,认真问。
宁禹都神情恹恹:那你说我能干什么?
郑惊突然叹气。
宁禹都看他一眼:你叹什么气?学业有成,情场得意的。
我比别人多落下一学期的课程,教授天天批评我。郑惊学他吞着腮:而且空哥工作忙,顾不上我,天天与别人传绯闻。
宁禹都同情道:那你也不容易啊。
是吧,所以你看,大家都很不容易的。郑惊道。
嘿,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郑惊兴奋地站起来。
宁禹都撇嘴:带我去学术讲座吗?
好玩的。郑惊坏坏地挑起唇角。
宁禹都挑眉:哦?
灯光晃动的舞池中,宁禹都震惊地看着郑惊,这么嗨的人,真的是以前的乖宝宝吗?
宁哥!郑惊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晃动着身体,冲宁禹都畅快地大叫:跳啊!你不是夜店小王子吗?噢噢噢
宁禹都真心实意道:不,我不是,你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郑惊大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宁哥,跳起来!!
宁禹都由衷地问:不是,你不怕审计空揍你吗?
郑惊不明所以:啊?他为什么要揍我?我做错什么了?
宁禹都:
话虽如此,但谁会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出现在夜店?而且不带自己。
宁禹都没有玩的心思,他刚想说走,可一抬头,郑惊已经随着人流蹦跶到远处了。
他心想,年轻真好。
凌晨两点,郑惊意犹未尽地带宁禹都从酒吧出来,宁哥,你有住的地方吗?郑惊问。
宁禹都:我订的酒店,明天打算去赛车场看一看,近期就呆在这边了。
郑惊兴致勃勃地问:你赛车场在纽约?
嗯。宁禹都回忆:我舅舅给我的成年礼,一直找人看着,反正也没事,就先把车场看好吧。
那我能去玩吗?郑惊期待地问。
行啊。宁禹都在这边朋友不多,以前都是跟朋友成群结队地过来玩的。
郑惊同情地看着宁禹都:宁哥,我觉得你老了不少。
去你大爷!
回去的路上,郑惊拿出手机,翻看了下今天的微博。
倒是没有审计空的热搜。
他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对,就是这样。他哪能老缠着审计空呢?审计空有工作,他也该有自己的事的。
郑惊这样想着,还给审计空打去了电话,但打不通。
郑惊想,是在工作吗?他微微蹙眉,这行程也太紧了,审计空吃不吃得消?
他深呼吸一口气,许是夜晚容易给人的情绪渲染上一层忧伤的色彩,在放肆玩乐之后,郑惊心里空落落的。
他想审计空了。
特别想。
在褪去玩乐的糖衣之后,那颗名为审计空的炮弹在他心里轰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