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黑化
这是妙木山有史以来，遭受到的最严重最直接的一次打击。
即便是神树临世的上古时期，妙木山也能凭借着地理优势躲开了来自天外的降维打击，从而苟下去并找到了翻盘的机会。
但这一次，却是妙木山本土遭到直接打击。
妙木山的伤亡多少倒是其次，但更重要的是，对一生至死都生活在妙木山的忍蛙来说，这简直是世界观崩塌的一天。
原本气势宏伟又不失仙气缥缈的蛤蟆大仙人寝宫，也被宇智波德光穿透时空间隧道的八坂琼勾玉炸得一塌糊涂。
这也是身为圣地之主的蛤蟆大仙人第一次如此狼狈。
当时为了维持住时空间通道，蛤蟆大仙人确实已经没有任何的余力去招架宇智波德光的进攻了！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遵循时空间忍术的定理，无论是召唤还是传送都是需要消耗等量的查克拉作为置换的，所以当宇智波德光的八坂琼勾玉穿过蛤蟆大仙人勉力维持的时空间通道时，由于没有“敌我识别“的机制，蛤蟆大仙人也耗费了等同的力量才让八坂琼勾玉通过时空间通道。
它不得不如此做。
否则一松手或有所松弛的话，时空间通道便会即刻消失，而阿修罗和座下两仙人也无法逃回妙木山——毕竟阿修罗都要以破碎卷轴的方式释放力量搅乱封界法阵的干扰召唤蛤蟆大仙人，以此也可见当时的凶险程度。
然而，即便是能够预知未来的蛤蟆大仙人也没想到，身为麾下仙人之一的志麻居然如此荒唐地陨落在一名忍者的刀下！
就连尸首也失陷人手！
而且，击杀它的忍者还是一个无甚奇特的人类！
“深作……唯有继续活着才有机会复仇！“
而且，在经历了漫长岁月洗礼的蛤蟆大仙人的心目中，这一次的失败虽然惨痛，但对于寿命悠长的妙木山仙人而言其实并不算什么，按理不应该如此才是……
阿修罗则沉默地单腿杵在一旁，在强大的阳遁之力的作用下，缺失的左腿开始冒出一道道肉芽，只不过肉芽交织之间的间隙透析出一道道几乎微不可见的黑色查克拉光芒。
至于那些曾在上古时期被阿修罗视为智计双全的贵族们，则已经腐朽得不像样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
阿修罗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投向表情变幻不定的深作仙人。
“你是忍界注定的救世主，而那些一直在阻拦你的人，就是阻碍正道的六天魔怪！”
换而言之，堂堂六道仙人次子、忍宗继承人、大筒木后裔，被一个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后辈打得“道心崩溃”了。
深作仙人眼皮微微一动，木然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悲切之意。
确实，虽然蛤蟆大仙人说得轻巧，但生与死的界限，哪里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到底什么才是正义？
是妙木山？
阿修罗也说不清楚。
勉强收摄心神之后，深作仙人将仙术查克拉暴走导致的石化效果驱除掉，但表情还是变幻不定。
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通的蛤蟆大仙人张嘴欲言，但欲言又止。
即便是心志坚毅、视忍界如棋盘的蛤蟆大仙人也不禁黯然神伤。
抑或是镇伏忍界的宇智波一族？
抑或是忍界那些普普通通的短命种凡人？
正义是谁定义的？必须要被击溃并挫骨扬灰的黑暗罪恶又是谁指认的？
深作仙人躬身向蛤蟆大仙人行礼：“只是从此之后，超然之心再无，还望大仙人能早日栽培下一代的仙人，免得妙木山一脉堕落了……”
深作仙人的目光投向寝宫内唯一完好的烛台，其中重重灯盏熄灭了三分之一，而摆在最高处的一对灯盏中，左边的蜡烛已经完全熄灭了……
“它也许还有机会回来的。”
但那又如何？
阿修罗看了看自己正在逐渐自愈修补的左腿，然后向蛤蟆大仙人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异样。
蛤蟆大仙人慢悠悠说道：“只要完成了拯救忍界的重任，六道仙人也许会对它进行特赦，让其重返忍界……”
“在最终一刻，志麻是自我了断的……”
蛤蟆大仙人不得不开口安慰：“如今看来，因陀罗的后裔确实已经偏离了忍宗之道，堕落到沉迷于杀戮和权术的深渊，但也正因如此，忍界才需要你！”
在它的眼中，深作仙人和阿修罗一样，都在弥漫着一股“黑气”，这是不祥之兆。
是六道仙人？
还是他阿修罗？
但光是当场六道仙人搞出的这一手惊世骇俗的阿修罗借尸还魂就足够让人惊悚了。
阿修罗蹬了蹬重新催生出来的左腿，感觉有点不习惯。
“好……”
“幸亏有宇智波的老爷呀！”
而且，这还是不可逆的……
“正义和黑暗么……”
“但重生之后的，还是志麻么？”
他听到那些如同蝼蚁一般的凡人口中说出来的次数最多的一句话，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