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弗御伸了个懒腰,红纱从玉臂上滑落,她不惊不奇,平淡的好像发现的不是易容禁术,而是最常见的御风术。
“嗯,那人用了禁术,所以毁容了,好了好了,没什么好好奇的,回去睡觉了……”
绛月予忽然皱眉。
“那女子自尽了。”
她的神识看到那女子跳入了河中。
颜羲将神识铺展开,在河中看到了那跳河女子:“我去将她救上来。”说罢消失在原地。
凌弗御困倦地又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泛出了泪花:“用了易容禁术,救上来也活不了,你们不睡我去睡了啊!”
说罢不管他们,兀自回去睡了。
……
第二天早上。
凌弗御懒洋洋下楼时,绛月予几人已坐在桌子旁,品着灵茶聊过一轮了。
“小二,再上一份早点!”
凌弗御坐下来后指节扣扣桌子,另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拄着下巴,眼皮还耷拉着,精气神明显还留在床上。
绛月予就奇了。
这人怎么总是一幅睡不够的样子。
颜羲倒了杯灵茶给凌弗御,无奈地笑了笑:“不问问昨夜情况?”
“能怎么样?无非是救上来后治不好,安慰一番然后让人回去等死呗!”凌弗御说得没心没肺。
颜羲啼笑皆非。
“好吧,确实大致如此。”
“不过这件事还和你有些关系。”
“我?”凌弗御喝着灵茶,颇为意外地扬了扬眉梢。
这时隔壁桌传来动静。
那桌上的两个人正在聊天,彼此都刻意压着声音,但以绛月予等人的耳力来说,压着声音跟大嗓门没甚区别。
其中一个戴着银色鼻环的壮硕汉子率先开口:“昨天夜里这里动静很大啊……”
旁边身穿褐色布衫的人立即神色一凛,附过身子:“是啊,我听到有人在大叫,很多人还跑出去看了不是?”
“你跑出去了吗?”
“我没,让那些胆大的人出去打头阵,我这样胆小的就适合待在厢房里等消息。”
银鼻环嘿嘿一笑:“我也是,要是真有什么危险,出去就是找死!”
褐衫人也猥琐地笑了一会,过了片刻眉头皱起,略带困惑地说:“不过我后来莫名其妙睡着了,之后怎么样,你知道么?”
没说还行,这一说银鼻环登时瞪大眼睛,激动得差点拍桌子:“你也睡着了吗?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后来也睡着了!我差点以为昨晚是我做梦,结果跟你一对,果然有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
对话一时陷入安静。
脸色均一会青一会白的,有点被吓到的样子。
愣是谁发现自己被不知名力量无声无息地弄睡着,都会惊出身冷汗。
因为能无声无息把他们弄睡着,就意味着能毫不费力地把他们杀死在睡梦中!
“等会就退房走人吧,这客栈有诡异!”
“是啊,不知道是哪方高人把我们弄昏睡过去的……你说,会不会跟昨晚有人大喊的‘尸鬼’有关?”
银色鼻环沉吟片刻。
“其实那个所谓‘尸鬼’我倒是知道些眉目。”
褐衫人精神大振:“石兄快快讲来!”
银鼻环顿了顿,左右警惕地张望了下,见无人在看他们,放下了心:“我觉得此事可能跟客栈老板的女儿有关。”
“啊?”
褐衫人疑惑:“石兄消息灵通,快给小弟说说!”
银鼻环声音放得更低了:“我听说啊,这客栈老板的女儿叫菱娘,自打从云州城回来就生了怪病,不能见人,一直关在房间里,平日里吃饭也是叫人送到门口,等人走后再出来取。”
“这送饭的人里呢有个爱慕菱娘的小二,实在担心菱娘的身体,于是把饭放到门口后,悄悄地躲在树上,想远远地看菱娘一眼。”
“你猜怎么着?”
褐衫人竖着耳朵赶紧摇头。
银鼻环面露不忍,唏嘘地说:“结果发现走出来的菱娘面目全非!”
“他的心上人竟是得了烂脸的怪病!那脸糟蹋得,啧,听说眼皮都掉了,虽说菱娘出门取饭时也挺小心……”银鼻环做了个蒙脸的动作,“用布巾裹着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