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只是斧头一抬,就轻而易举地将焦触甩来的刀给磕飞了。
然后就见对面的主将从自己的扈兵手上接过一混铁铜殳,就杀了过来。
徐晃冷哼,手从腰间的扣带上拿下一物,然后用力一甩。
然后对面的焦触就像被按下了禁止键一样,先是一顿,然后缓缓的委顿在地。随后就见他的脑门上被插上了一手戟。
别问徐晃为何会这一手,就问泰山军哪个悍将不会这一手。
本来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更何况,这手艺在战场上真的好使。
五步之内,它又快又准。
焦触的武勇还未得到展现,就这么落幕了。之后他的首级就被徐晃割下系在了腰带上。
至于他的将旗和护旗兵也一刀一个被徐晃边上的扈兵给斩翻。
就这样,汉军前横阵交战还未一刻,主将和将旗皆没。
……
随着徐晃的陷阵,越来越多的飞虎军甲兵开始冲入了汉军横阵,然后刀对刀,斧对斧,杀在了一起。
军战之事,甲为第一。对于前线厮杀的吏士们来说,有甲和无甲的区别太大了。飞虎军们根本就不用挡汉军的攻击,所以只一招就砍翻了对面如纸糊的皮甲。
生死就是这么一瞬。而结果又往往是汉军死,泰山军啥事没有。
杀人只用一刀,你想想半刻要杀疯成啥样。
前阵的哀嚎和哭喊已经传到了后面的军阵,弄得他们人心惶惶的。
有几个没压住自己的恐惧,转身就走。但很快就被后方的拔斩队给追上来砍了。
清河汉军之所以能成军时间不长就能有这样的战斗力,靠的就是严刑峻法。
所以看到前阵那副惨样,大伙都只能熬住不敢乱动,深怕被拔斩队拉出去砍了。
……
当那面焦字大旗被砍翻的时候,在坡地上的审配自然也是看的全全的,他捏了一下自己的玉佩,镇定了心思。
然后对令旗兵道:
“给张岐、赵叡下令,上前援助横阵。”
很快,这条军令就通过旗语送到了张岐、赵叡所在的军阵,他们就在焦触后面。
此时,张岐脑门上满是汗水,不是热的,是吓的。
他是知道焦触的,无论斗战还是麾下战力都不弱,但谁能想到他们败的这么快?
因为视野的问题,他们并不清楚泰山军陷阵的军队到底是什么战力,也因为如此,他们自己在脑海里将自己吓得更多了。
边上的应旗兵已经收到了中军的军令,便对张岐道:
“司马,中军让咱们上前,支援前阵。”
这话,此人一连说了三遍才叫醒了张岐。
“什么?”
此时张岐一脸茫然地问。
而应旗兵在看到张岐满脑的汗水和那发白的嘴唇,心里就更慌了,他慌张道:
“中军让咱们……”
张岐直接抢话:
“好,中军让咱们撤。那还愣着干啥,撤兵。”
应旗兵看着张岐激动到涨红的脸,硬生生将后面的话给憋回去了。他们张字营,一半的吏士都是张氏子弟,是地地道道的子弟兵。
所以当张岐决定了,就没人会再反对。
于是,本就在皱眉观阵的审配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他这边刚下令两营上前,就看到这两营一前一后的背开了。
审配马上就意识到张岐是要跑。
这下子,审配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对此战获胜再无希望。
本来他们就是背水一战。在这片旷野上,以步骑六千对人家精骑三千,胜算本来就是渺茫,再被张岐这个畜生一背刺,军气完全丧尽。
想到自己出征前的意气风发,再到后面可能兵败受辱,他无力的垂下了手。
但这手刚垂下,就被一人给抓住了。
然后审配就见到自己的侄子抓着自己的手,坚定道:
“叔父,咱们还没输。”
……
张冲一直在马上从容观阵。他本就对此战获胜没有疑虑,以他三千精骑在这片旷野上胜对面五六千人岂不是应该的?
但敌军的混乱之快还是超过张冲预计,毕竟以这支汉军此前的战果,还是相当不弱的。
谁能想到这些竟然是银样镴枪头,欺比自己弱的就如狼似虎,遇到比自己强的就一触即溃。
看来还是高看了彼辈了。
见到这会对面出现的混乱,张冲便不再等了,下令开始第二波进攻。
此刻,已经修整好的李虎、李辅两营千骑在各自曲将、屯将的组织下,开始排成锥形冲击阵,准备从左右两侧一齐对敌之腰部进行毁灭性打击。
骑士们在最后又检查了一遍战马的状态,然后齐齐上马。
在千马嘶鸣中,李虎、李辅两营杀奔出去。
动地的冲击如排山倒海压来,还未接近,汉军就已经开始崩溃。
还是那句话,在旷野上没有勇气和坚阵,步兵在骑兵的冲击下只能成为军功。
越来越多的汉军见势不支,纷纷弃阵而逃。还有一些忠勇的,企图挽回败局,仍然坚守着阵线。
如一将就亲自仗剑督战,立令旗于溃兵之前,大呼:“过旗者斩!”。
但溃势不止,士兵直接从旗边上绕道而奔。
此将正是之前得令向前的赵叡。他见败局已定,直接羞愤的在大旗下自戕而死。
至此,清河汉军交战一刻,军败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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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