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神之眼？
“什么？”
“斯卡拉姆斯死了！？”
璃月的北国银行，潘塔罗涅乍一见到突然回来的林风，听到散兵的消息，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
他骤然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连连退后几步才靠在桌子上止住了身形。
如果换成是以前。
听到散兵死了的消息，他可能会抚掌称快，甚至大摆宴席。
可现在。
他只觉得有种胸腔憋闷，却又吐不出来的难受感。
和林风一样。
璃月商人再大量出手之前低价扫过的货物，将这些来自稻妻的药材价格打下来，同时再辟个谣，那些囤货居奇的稻妻商人，他们手里的货自然而然就会彻底烂在手里，赔个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你说。”
林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在林风提出来毁约的要求后，潘塔罗涅思忖了一下，便眯起双眼冷声道：“违约亏的是咱们，而且名声而不好，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在他的指导下，北国银行的生意再次呈现出了一种勃勃生机的感觉，并且又有了当年那种开遍全大陆的势头。
“可以是可以。”
不知道在哪里坐着的安德烈推门而入，一进门便恭敬地半跪在了地上。
林风果然和岩王帝君关系匪浅，连这样的神明贴身至宝都能拿到。
在愚人众混迹多年，一直都将伪善的面具戴在脸上的潘塔罗涅也没有多少朋友。
凝光微微一欠身，脸上挂着微笑道：“不知道林风先生今日莅临，可是有要事相商？”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话对林风更是贴切。
这一次才听到林风登门拜访的消息，凝光就已经做好了他要整活的准备。
林风咧嘴一笑：“对了，在放出消息之前，先把璃月本地的这些药草都买下来，之后不管价格被炒到多高都给他买下来，你的损失我来承担。”
将市面上的低价药草提前收购走，然后放出噱头让人抢购这些药草。
就这么几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看到潘塔罗涅的样子，林风也摇头叹息道：“这件事牵扯很多，我慢慢跟你说。”
先是破坏稻妻商业的平衡，再直接让稻妻人的航路出现危机，逼得那些稻妻商人只能选择费大代价绕路，或者承担损失。
可当林风将前因后果说给他听之后，潘塔罗涅心中只有对散兵的不公。
钟离的神之心。
可他现在听到了什么？
散兵死了！
很明显。
如果林风之前就拿出它，凝光又怎么会有胆子和他作对，又怎么会被林风给逼到险些山穷水极尽的地步。
到时候，当价格达到顶峰的时候。
“？？？”
潘塔罗涅的声音还是稳定的如磐岩一般，丝毫没有被说动。
潘塔罗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这还没完。
“嗯？你说。”
林风认真地听凝光说完这件事的难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照做。”
潘塔罗涅也不相信八重神子对于散兵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甚至说，在仔细复盘过一些事情后，他还惊人地发现八重神子很可能还是在利用散兵的手达成自己的一些目的。
但作为至冬的执行官，潘塔罗涅可太清楚稻妻的情况了，稻妻什么项目暴利，什么项目血亏他甚至比稻妻人还清楚。
只要看到有人将市面上的药材扫光，那么立马就就会有人开始跟着收购。
这样的话可能最初人们还有所怀疑。
潘塔罗涅的眼光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大人，您叫我。”
潘塔罗涅越想越是怒火升腾，咬牙切齿道：“她们，这是凭什么？”
稻妻绝对是有什么人得罪了林风，这完全就是挑起军民矛盾外加破坏商业的做法，以稻妻如今本就元气大伤正在重建的局势，这一波下去，完全可以用刀口撒盐来形容。
“潘塔罗涅？”
在当年自觉被神明背叛之后，他的思想就出现了问题，和他接触的人无论是谁，包括冰之女皇，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利用的对象。
但人总是会跟风的。
安德烈将这张纸捡了起来，待看清之后，不由惊呼道：“大人，这.”
“她们凭什么？”
可多托雷的到来毁了这一切。
这是准备赶尽杀绝啊。
可以说这就是在整个璃月最有权威性的东西了。
一个人偶和实验体的身份，让他被嘲笑了许久。
两人接下来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而后林风就匆匆离去了。
这期间，凝光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只不过就是一些个人声誉上微不足道的损失。
而见到这东西的时候，凝光立马脸色一变，垂首俯身，毕恭毕敬地双手接了过去。
“？”
接着。
“就凭她是神明？”
“就凭她是神明。”
潘塔罗涅闭目靠在椅子上，过了许久，他才坐了起来，提笔接连写了几条命令后，沉声喊道：“安德烈。”
听到这话，潘塔罗涅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剧烈。
什么也不管。
“一定要让在璃月徘徊的稻妻商人知道这件事。”
虽然嘴上没说，但在潘塔罗涅心里，散兵还是当得起朋友两个字。
林风从散兵被雷神制造出来又被抛弃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他对稻妻心怀愧疚，最终选择以身赴死完成神樱大祓，解除了稻妻即将到来的危机。
“可是，这样需要的资金太过庞大了，而且一旦出现变故的话，咱们这个季度就会出现亏损。”
放纵多托雷破坏踏鞴砂，看着散兵被带到至冬，任由他最终犯下无可饶恕的大错，自始至终，八重神子都在冷眼旁观着散兵的遭遇。
凝光嘴角一抽，突然心生不妙之感：“稻妻人招惹您了？”
如今除了璃月的生意，北国银行可是接了不少来自稻妻商人的生意，为那些缺乏本金的稻妻人提供资金支持，然后再赚分红。
乍一看上去，这就是一颗赤金色的棋子。
如果说雷神还算有几分人性的话，那么八重神子简直干的就不是人事。
不。
尽管稻妻与璃月相距甚远，并且还是异国他乡，难以进行实地考察。
凝光眼皮一跳。
那段时光里，他最聊得来的，不是好像什么都懂的林风，反倒是那个整天和自己斗嘴的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