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风在酒馆聊完之后,他第二天就认真地去找工作了。
正如他自己所说。
一位主持修建了卡萨扎莱宫的顶级建筑师。
当他想要找一份工作的时候,自然是不会缺少工作机会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放弃了求职要求,不再固执于自己的那套艺术理念,而是雇主说什么他就干什么,一点都不墨迹。
有时候忙起来,一整天都不见他的身影。
没了他整天来找喝酒,林风就更是闲着没事做了,于是他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听八卦这件事上。
正如他之前所说。
经过哈里曼这么一闹腾。
须弥城现在对于教令院的议论愈发热烈。
而一开始被人忽视的教令院囚禁小吉祥草王的消息,也终于开始在须弥城热议起来了。
小吉祥草王是谁?
尽管这些年来教令院一直在尽力压制人们对于小吉祥草王的信仰,但小吉祥草王依然还是有信徒的,大部分的须弥人依然是知道小吉祥草王的。
大慈树王的后继者。
须弥的新任草神。
她的存在,也就是须弥神明的权威所在。
这种亵渎神灵的行为,自然也是令须弥城的人对于这件事的真实性开始了激烈的争辩。
当然了。
大部分人都对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持怀疑的态度。
然后那些反对的人立马就提出了,如果说这事是假的,那教令院为什么不请小吉祥草王大人亲自出面来为这事解释呢。
只要小吉祥草王大人一句话,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
越来越多的须弥城民众堵在教令院门口问询小吉祥草王的事情,希望能够和小吉祥草王大人见上一面。
这其中有平民,有工人,有富商,甚至还有教令院的学生。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说。
教令院始终对这件事保持沉默。
这就让小吉祥草王的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这也让远远看热闹的林风更是平添了许多乐子。
现在教令院就是骑虎难下,要么承认自己囚禁了小吉祥草王,然后面对信仰崩塌的问题,要么就是放了小吉祥草王,甭管放出来的小吉祥草王是真是假,但总归是要做做样子,不然要怎么平息如此巨大的民怨。
而此时在教令院里。
大贤者阿扎尔也同样在为这件事烦恼。
不,不应该说是烦恼。
应该说是暴跳如雷。
阿扎尔是一个极度自负极度迷恋虚空终端的人,他自信有虚空终端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可偏偏他眼前就出现了这么一个虚空终端无法解决的问题,甚至是由虚空终端引起的问题。
他也很清楚,那个倒霉的学者只是被人利用了。
但是造成的恶果现在却是由他、由教令院来承担的。
至于罪魁祸首是谁。
阿扎尔也已经猜到了,肯定是那个愚人众的特洛伊·雪诺茨维奇,不会有其他人。
思及至此,烦躁的阿扎尔对身边的另一位贤者问道:“多托雷呢?”
“他还在离渡谷组装神体。”
“啧。”
阿扎尔问了一下就不再问了。
本来还想着找多托雷来解决这件事,但是组转神体才是大事,打扰不得。
多托雷是指不上了。
那自己还能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阿扎尔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找一个假的小吉祥草王,反正须弥城的人也没有见过小吉祥草王,自己随便找个人他们也认不出来。
“不行,有那个小子在,肯定又会各种理由来揭穿我,那样就更加没法收场了。”
阿扎尔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但不这么做的话,眼看教令院被人围堵的一天比一天厉害,教令院的公信度都开始下降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思来想去,阿扎尔一咬牙道:“不管了,提前使用那个。”
“现在就要用么?神体那边还没有完成,神明罐装知识也没有收集全,现在提前用的话,咱们很可能就没法夺得小吉祥草王的草神权柄了。”
站在阿扎尔身边的一位女性贤者皱眉道。
她的名字叫做熙蔓·法罗赫扎德。
在她提出意见后,另外几位贤者也纷纷赞成,认为现在不是时机。
但还没等他们说完,阿扎尔便出言打断道:“情况不容咱们再等下去了,如果民众对教令院的信任崩塌,咱们就彻底没有收割的机会了,至于目标嘛,呼玛家那个大小姐不是小吉祥草王的忠实信徒么?就用她了。”
这番话说的贤者们面面相觑。
随后他们便不再反驳,应了一声后,便纷纷离去准备了。
教令院的决定林风自然是不知道的。
在次日清晨。
他睡醒后习惯性地骂了一顿赛诺他们。
“这群人在干什么?”
“都这么久了还没有过来。”
“要是在愚人众,这种效率是要挨处分的!”
说起来。
林风都到须弥城十几天了,可本该在他离开后就出发的赛诺一行人,却始终都没有到须弥城。
这样的低效行动让林风颇为不满。
但是骂归骂,等还是要等的。
小草神不能死。
他现在的实力只能够确保多托雷打不死自己,并不能保证稳胜或者平手。
所以赛诺他们救小草神的行动还是有必要的。
“真是。”
“唉,烦。”
林风嘴里骂骂咧咧地推开了旅馆的房门。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怎么这么安静?”
林风眉头一挑,以往这个时候街上早就开始叫卖了,旅馆内也会有开房退房的人来来往往。
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当他下楼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大吃一惊。
楼下的人全都昏睡在自己的岗位上,或是趴着或是倚着,反正没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这样的反常,让林风猛地一下意识到一件事情。
永无止境的神诞祭。
教令院解决民众舆论的方法,居然是这招。
他们要提前开始收割民众梦境了!
换句话说,现在须弥城里,除了教令院那帮人,很可能就只有他一个自由活动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