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眼眸。
“我是该讲的时候才开口。”有个嗓音低沉冷漠的声音突然加入谈话,贞德猜想,那应该就是十四号。“如果这里大家都能少说些话,每天夜里就都安静多了。”
贞德转过头看向一侧的尸袋,“大概多久才会有人带走他?”
“谁知道呢。”费尔明说,“一般是蒙锥克墓园的人有时间会过来收尸。”
负责同一区域的还有其他几个比较不具备威胁性的狱卒,他们虽然是军人出身,但大多身体残疾。
“他成功了吗”
有一群荷枪实弹的狱卒在狱中巡逻,囚犯离开牢房之后,视线所及,除了狱卒紧迫的盯人的目光以及瞄准的枪口,根本不可能往外看。
“他会被掩埋吗?”贞德问道。
“去你的吧!”费尔明翻了一个白眼。
“伱很快就会不高兴了。”十二号静静的说。
这一层的牢房位于整个蒙锥克堡的底层,是最阴暗潮湿的地方,只有一些特殊的罪犯才会被关在这里。
“这样吗”贞德低声轻喃。
是前线下来之后被安排到这里,混一口饭吃,因为除了看管牢狱,他们也找不到更好的差事了。
多数狱卒会避免跟囚犯建立交情,甚至不与他们交谈,除非必要,否则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规律的作息有助于适应狱中生活。每天一次固定一小时,牢房里的囚犯都可以被带往中庭,或晒晒太阳,或淋点雨水,就看当时的天气状况而定。
“可惜他是唯一的哑巴。”十九号接腔。
“他是怎么死的?”贞德问道。
他抬起头看向贞德。
贞德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了一侧的尸袋。
贞德也开始缓缓的讲述起了外界发生的事情,以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所有的走道、中庭和囚犯可能出现的地方,全都受到严密的监控。
“各位晚安。”贞德说,“我叫贞德,很高兴认识大家。”
每周日,监狱还都会组织弥撒,虽然说是建议参加,但没有人错过,因为神父每次点名,若有人缺席了,他一定在名单上做记号。缺席两次的下场,就是禁食一个礼拜。缺席三次者,那就等着在隔离牢房里“度假”一个月了。
每一排牢房派有一名狱卒看守,身上总是挂着一大串的钥匙,十二个钟头轮班一次,上班时就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
但如果失败,她其实也做了其余的准备。
他有些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喃喃着。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在监狱里,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
不过贞德是个例外,似乎是因为她在西法兰传言的身份,这位神父对她很尊敬。
其实蒙锥克堡有专门的女性监牢区,但似乎是为了吓唬贞德,将她安排在了最底层,最肮脏的牢房中。
这些天来,马尔福也一直在逼迫着她签署认罪书,不过她始终未曾同意。
贞德正在感觉到他的耐心在一天一天的减少,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能感受到马尔福的心情也越发烦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