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啦，老太婆没用了。”恩雅婆婆呵呵笑，“要不我帮你雕琢一些东西？”
他敲敲囚车的铁栅栏：
“放心，空出来的假期会给你在之后补上的——等那些权贵死光了，你想歇多久就歇多久。”
“黄金家的孩子，倒是都挺有个性。”兰斯桑克斯说，“你弟弟叫什么啊？”
无名正烦，也不理会这是哪家来打家劫舍，抡起盾牌直接抢到壮汉身前。壮汉来不及反应，还没抬起手中巨剑，盾牌已经印在脸上。
这家伙现在肯在这里唱歌，纯粹是因为，这家伙太吃激将法了。只要把话反过来说，就比绵羊还要温顺，比瑟睿乖多了。
蒙葛特说：“不过他跟我不同，他更活泼……也不能算活泼。我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算是一种显化吧。”恩雅挪挪身子，将手按在身后的墙壁上。
“有意思。”无名取来两把斧子，仔细观察。
无名想了想：“外面有人在猎杀权贵，权贵知道是什么吗？就是有钱人。那都是潜在客户。”
“正义？”食粪者啐了一口唾沫，“那商人是为了赚钱，而你，你只是为了大卢恩。那商人至少比你真实。”
“他想将一个婴孩纳入黄金律法，让他的灵魂被黄金树雕琢铭记。”百智解释道。
解指恩雅呵呵笑：
“看来你在外面遇到过其他的解指啊。”
“配合一下，别装睡。”无名拍拍铁栅栏。
“身处枷锁束缚而不自知，囚徒还想着送别人自由。”食粪者嗤笑一声，不再理会百智。
食粪者问：“那商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大卢恩吗？”
“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无名抬头看着黄金树，“当然还是要争取亚坛这颗大摇钱树的。”
百智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把圣树和玛莲妮亚的情报交给我，我送你自由，如何？”
无名突然僵住了：“不是吗？”
“用一位半神的消息来换，看来要我帮的这个忙，不小啊。”百智爵士说。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食粪者说。
食粪者跟着看去，铠甲的金铁交错声音正在传来。再看回来，发现黑袍人已经消失。
“凶手没找到，摇钱树还没了。答应蒙葛特的事也没做到，回头他要是一定要赶马格里他们走，可怎么办啊。”无名捂脸。
黑袍人说：“你拒绝了鲜血王朝，为什么？”
“原来只是他的消息。”食粪者说，“哼，那个叛徒。”
“又出现了被恶兆角亵渎的尸体。”无名开门见山。
“所以可以吗？”无名问。
路边突然窜出来一个壮汉，手持巨剑，径直扑向无名。
“年轻人，你掉的是这把风暴鹰斧，还是这把高地斧？”恩雅笑眯眯地说。
“你知道血王朝的所在，你之前和血王朝有什么恩怨？”
“报酬呢？”百智爵士也直接进入主题。
“为什么要说？”食粪者反问。
无名将那和食粪者联系的黑袍人、以及马格里邻居死亡的消息都一股脑说出来，尽量详细。除了夜人的消息，无名没有保留。
恩雅说：“和雕琢已有的灵魂不同，将灵魂纳入黄金树，这需要的权限相当高，只有玛莉卡女王自己有这个权限。”
“看得出来，你说得我也不懂了。什么叫活泼又不活泼。”兰斯桑克斯挠头。
“我知道他的真面目，也知道位置。”无名说，“用这个换，怎么样？”
无名想了想：
“我去找专业的人来帮忙。”
“是啊。”无名说，“到现在没找到谁放走的。”
无名愣：“原来可以不用半神消息来换的吗？我还以为你只对半神消息感兴趣呢。那我能换一个不是半神的消息吗？”
百智爵士咳嗽一声：
“知识就是知识，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你还是先专注眼下的事情吧。”
无名恭敬地问道：
“可以让一个人的灵魂被黄金树记录吗？”
“别装，我知道有个血王朝的人跟你有联系。”无名说，“为什么上次不说。”
食粪者嗤笑一声，似乎对无名的理由不屑一顾。
“专业的人？”
“你认识蒙葛特？”
一直走到囚车前面。
“解指老婆婆！”无名看着恩雅的那身装束，惊呼道。
无名侧目：“急吼吼来学？合着教调香师的那些东西也都是现学现卖啊，百—智—爵—士。”
百智摩挲权杖上的圆球：
“不就是那个恶兆妖鬼。”食粪者说，“跟那金发女人厮混在一起的家伙。”
无名继续说：“既然他们在不断死去，我就得趁他们没死，赶紧把他们身上的钱赚出来了。”
百智爵士带着无名去了双指的房间，觐见双指。
百智说：“那家伙虽然强大，但并不聪明，或者说太无知了。如此显然的结果，他居然没有看出来。”
食粪者平静地看着无名，不为所动，他说道：
“你让我唱我就唱？你以为我是你的员工吗？”
“别这么急躁。”黑袍人说，“我不是你的敌——”
“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不行。”百智说。
他捂住头盔：“啊，失策。”
分开后，百智却没有急着去发现尸体的地方，反而不急不慢地走向歌舞团的方向。
“只愿意让手下送死，所以你永远找不到圣树。”食粪者说。
“当初我们都被关在下水道，他喜欢到处乱跑，但并不喜欢将探索到的东西跟别人分享。神神叨叨，我也不清楚他的想法。”
“你就找到了？”百智说。
“放假？”
黑袍人倚靠在囚车的车轮上，舒服地坐在地上。
百智思考片刻，问道：
无名没多说，离开歌舞团，同时掏出投影的圆盘。
“那女武神呢？”食粪者说。
“是想保护诞生的可能。”无名说，“来找你也是顺便问问，上次你不是说能联系到黄金树，有没有什么办法给孩子上户口？”
百智说：“食粪者，好久不见。”
“你也可以来我那啊。”无名闷声道。
“没见过吧？”百智说。
“废话少说，情报头子。”无名说，“请你帮我查个罪人，干不干？”
“血王朝？”百智来了兴趣，“把你掌握的信息都告诉我。”
“你这没日没夜地唱，知道你也很累了，让你歇歇嗓子。”无名说，“怎么样？”
“不行？”无名有些失望。
“被如此廉价的消息驱动，可笑的家伙。”食粪者说。
“诶……你弟弟现在在哪呢？”兰斯桑克斯好奇，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捂住嘴，“不会是……对不起哦。”
“嗯……”百智思索片刻，“有意思。”
“那要问问恩雅婆婆了。”百智爵士说。
“你居然知道啊。”无名吃惊。
“有没有进展？”无名问。
百智手持着圆盘，深深看了一眼食粪者，说道：
“凶手还没找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