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说:“不必担心,你的卢恩不会少,我自会借别人之手给你,你可以借助这些力量,变得更强。”
随队一起来的技术员跟无名解释:
“我们设计的结构,不适合哪里进哪里出,那会损伤机器的一些零件,让它更快报废。”
无名看着检测结果,终于松了口气,将检测结果给蒙葛特送去,自己面对食粪者也轻松了许多。
无名说:“之前在火山救了一支罗德尔的部队,就是被癫火感染的那些人。就是他们给了我撬开黄金之民固执观念的信心。”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无名说,“你最忠诚的那些粉丝差不多死绝了,以后怎么爆卢恩,可得好好研究了。”
无名把青铜巨蛇叫过来,而不是把辉石装箱运送过来,自然不是只为了运一下辉石,无名需要青铜巨蛇解决树林的问题。
无名撑着脸:“要说军队里哪些人最有可能被食粪者的理念吸引,那些人概率会比一般人高吧?他们吃了战友,对黄金律法的那些信条恐怕不会再那么坚守了,被亵渎吸引也是有可能的。”
无名跟瑟睿站在一起,盯着蛇头,等待着辉石倾泻而出。
“背后有人,而且没有落网?”无名说,“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青铜巨蛇由艾隆梅尔一人控制指挥,此时不需要在地穴中挖空钻洞,他站在蛇头上控制。
无名有些忧虑:“其实我有点担心他查出什么东西。”
帕奇问:“听说他们甚至抢了投石机?”
“这是提前就敲定他是罪犯了啊。”无名说。
先在藏匿食粪者的那片树林测试一番,之后就去那个让他吃了苦头的丰饶森林好好作威作福一番。
看瑟睿一时半会无法完成,无名不再等待,叫上技术员,跑到艾隆梅尔那边。
“难道我们的歌舞团的观众席其实已经饱和了?是不是该扩建了?”无名心里琢磨。
无名越想越担心:“万一真查出几个人,然后把我给交代出来,那就麻烦了。”
瑟睿说:“辉石有其危险性,不能太快速地倾倒,你的人很专业。”
“都赖你,害我想起来。”无名说,“你说你提这茬做什么。”
“也不用太担心。”帕奇说,“这是捏软柿子的办法,你这实力,瞎操心什么。”
但蛇头却转了个弯,远离了那洞口。
蒙葛特听到无名这话,想到审讯食粪者时他咆哮而出的那些话,沉默片刻:
“算了,你带他走吧。”
“你只是想要卢恩。”食粪者说,“你不关心那些人,也不关心我。”
“怎么感觉有点像……”无名觉得这场面有点一言难尽。
无名跳下青铜巨蛇,看到瑟睿早在这里等待,翘首以盼。
结果是食粪者身上十分干净——虽然对于卫生标准来说肮脏,但没有那些可以确定他是凶手的脏东西。由于是用怨魂将那些粉丝瞬杀,他甚至连那些人的痕迹都没有沾染上。
“好主意,以前怎么没想到。”无名恨帕奇想到得太晚,心疼建造舞台的钱。
“巡演。”帕奇给无名出谋划策,“舞台再怎么扩建,地理位置也不会改变。总有不方便来的,随着名气扩大,你让他围着交界地转一圈,可以赚得更多,他的名气,你的卢恩,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食粪者目送离开的观众,等到舞台空荡荡一片寂静,他盘腿坐下,坐在自己已经半凝固的黑褐色血液上,不嫌黏稠肮脏。
巨蛇游走,远离洞口,尾巴一甩,架在洞口上方。
“靠谱。”无名称赞着帕奇,“那这事就交给你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食粪者那事,有结论了吧?”
无名说:“那要怎么倒出来?”
无名跟帕奇告别,去忙自己的事——他要去接车了。
无名叹了口气:“算了,你带回去继续审讯吧,有问题你就带走,没问题就给我送回来。”
蒙葛特说:“我是准备问完直接送到就近的封印监牢里,一般的牢房关不住他。”
蛇头脑门上升起一个巨大的半圆,那是控制方向的舵,只有两个把手,长长地伸到头颅外面,远处乍一看,仿佛巨龙的龙角。
“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帕奇说,“但以前不行,他没有获得多少认可,现在时机应该合适一些了。”
“虽然建造时也去看过,但实际开动起来,还是不同的感觉啊。”无名站在艾隆梅尔旁边,感受着站在蛇头上的高大视角,“这个机器有名字吗?”
帕奇侧目:“你做了什么?”
帕奇突然叫住无名:
食粪者的命运在两人的交谈中被决定了,但本人却似乎毫不在意,在囚车中闭着眼,一言不发。
蒙葛特想起什么:“你用来检测那些人的方法,给他也试上一试,只要能确定他没有参与其中,我就不管了。”
面对新鲜的视觉冲击,观众们看得更开心了。食粪者则依旧被脊椎剑扎得满手血,血液一直流到脚下,又滴淌到舞台下,在低洼处汇聚一片血泊。
无名说:“还以为能看到辉石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的场面。”
巨蛇盘起的身体比宫殿外守门的两尊魔像更高,围着宫殿盘绕游走,大地震颤,同在门口守卫的凯丹佣兵胯下战马纷纷受惊,竖起前蹄,差点把主人摔下来。
“好名字。”无名站在蛇头上,双手合十做祈祷状,感谢拉卡德带来的杰出贡献。
帕奇歌舞团,一天的演出结束,观众纷纷离场。没有了狂热粉丝,观众们离场倒是更干脆了,滞留的人少了很多,不再缠着食粪者要签名和手印。
无名听到这标题,肚子都拧起来了:
“蒙葛特真敢出这种新闻,我高低得让他老爹揍他一顿,再往黄金树上放把火。”
一个庞然大物随着升降机缓缓展现出自己的全貌。
“这和你关系不大吧……”帕奇说,“不,好像……是可以。只要想捅你,什么事都可以做成刀。”
无名四下打量:“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怎么想到在这审讯的,我还以为你回营地。”
食粪者一言不发,死盯着斗篷。
斗篷下的人阴柔地轻笑出声:
“你似乎很困扰,很愤怒。怎么,被人喜爱不好吗?没有从那些欢呼中感受到爱吗?爱可是很重要的。你就是因为无法感受到双指的爱意,才会转身拥抱另一种赐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