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大手一挥:“走,去审讯。”
“我也不清楚,听说刺客是血指。”路人摇头叹息道,“那日涅斐丽王又准备修改什么新法令,就被当庭暗杀了。听说是全场哗然,举国震惊。”
无名把人捆了,嘴巴留出来,问他们:
涅斐丽直翻白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吟游诗人。合着刚刚问了半天白问了。
“就这么放血就行。”无名看那大水盆,比划一个刻度,“到这里就行了。”
无名带着涅斐丽离开,对路人摆手:
门卫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涅斐丽则还在处理着无名放出来的那一堆血,她后知后觉意识到:
“所以你借我的斧子,就是为了给他们放血——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剑。”
“不要小看我。”涅斐丽说,“我也是很负责的——那些法令我都有过目,不是随便签字的。”
刺客对无名理解了他们的意思感到欣慰,点点头:“放弃吧,别想从我们嘴里问出什么,一旦接受了我们成为俘虏的事实,我们就是无敌的。”
涅斐丽问路人:“涅斐丽怎么死的?”
“好了,完活儿。”无名拍拍手上的血,“现在呢,我会把你们都分开,分别审讯同样的问题。答案和别人不一样的人,会有惩罚哦。但如果你们老实回答,就会给你们优待。”
“你居然能这么准确地判断可以放多少血?”涅斐丽震惊了,“跟调香师学的?”
“找到他们,就知道了。”无名掏出一块辉石水晶。
涅斐丽给海德松绑,听到刺客这嚣张的话,纳闷问道:“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你当然不知道了。”路人说,“这就是伟大的贤王涅斐丽在近日颁布的法令。当她宣传这些新的规则时,全场欢呼。可惜,大约是惹了一些旧势力团体,没几天后,她就被暗杀了。”
寝宫前,两个卫兵把守在门口,看到涅斐丽回来,满脸惊讶与惊喜。
血王朝的刺客傻眼了,而且因为过于虚弱的失血状态,也无力再反抗,连带着意志都有些被削弱了。为咒血痴狂的人们失血了,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无名则听得乐:“怎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但都是听说的,您是做什么的?”
“你们是专门被调来看着海德的?”涅斐丽觉得两个门卫有些面生,“谁在传播是海德想篡位这说法的?派你们来的人?”
“做什么?”涅斐丽好奇地递过去。
“不要内讧,犯人看到我们不齐心,就会大大影响审讯效果的。”无名说。
但还没到血泊,所有刺客的身形都滞缓起来,仿佛慢动作一般扑向血泊。无名拍拍手,将手上的光芒散去,随后一脚踏地,地火翻涌,将血液烧灼殆尽,彻底绝了他们借血遁逃的可能。
无名如法炮制,给刺客们挨个放血,让他们都保持在一个,再失血一点就会死,但想跑又榨不出足够血的状态。
路人愣住:“涅斐丽王?您不是死了吗?”
以涅斐丽对肯尼斯海德的了解,他是不会这么不负责的。
涅斐丽来的路上已经解释了无数回,报菜名一样飞快解释了一遍,让两人把门打开。
“停,给我压缩到二十字以内。”涅斐丽及时打断那人准备开口的一整套完整故事。
之前她就是被编排了一堆故事,只能被迫藏在寝宫里,足不出户。现在海德这情况怎么听怎么像翻版。
地上的血泊溅起一道血色利箭,刺向涅斐丽。涅斐丽双斧交叠,挡住血箭,但自己的攻击也被打断,刺客们恢复自由,都朝地上的血泊扑去。
“因为他们不怕啊。”无名笑,“没听到他们说吗,不怕死,而且有点血就能跑。这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拿他们没辙。我们可以抽他们的血,但抽少了,他们能跑,抽多了,他们就死了。”
“王者复活,是不是比王者之死更有意思?等你写好了故事,可以来亚坛,我们有的是舞台给你机会表演。”
无名接过斧子,把刺客的一个胳膊扯出来,一斧子剌出一个口子。一些污浊的血液溅出来,泼洒在斧头和地板上。
无名给她提醒:“会不会是海德干的?”
无名抹掉头盔上的血:
不过无名还是问出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血王朝带队的正是之前打过交道的那位鲜血祭司艾斯加,比如瑟睿还被他们带在身边。
无名从审讯室走出来,有些无奈。
“在房间里埋伏我?”涅斐丽不屑地嗤笑一声,斧头一转,房间里暴风刮起。
“不管怎么说,瑟睿帮你挡灾了。”无名说,“我就说吧,替身是个好东西啊。”
不同身份的人给出的答案都不一样,还有人说海德是被软禁在寝宫里,因为怀疑就是他策划了对王的刺杀。他是宰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如果他想获得更多的权力,下一步就只能是刺杀涅斐丽王,所以才勾结血指,刺杀贤王涅斐丽。
“怪了,这伙人目的到底是什么?”涅斐丽一头雾水。
无名和涅斐丽回到寝宫,一路上虽有卫兵,但看到涅斐丽,震惊之余,核对完消息还是放行了,顺便以最快的速度传递这个涅斐丽王又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消息。
涅斐丽赶紧拿了个盆接着,防止自己的寝房被彻底污染成火山那边的刑房。
说回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路人愈发沉痛:“这是个令人遗憾的故事……”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寝宫前。
刺客们根本没有闪躲的空间,身体不受控制地离开地面,互相碰撞,砸在一起。
涅斐丽审慎地看着无名,小退半步:
涅斐丽愣住:“什么玩意儿,哪有这种东西。”
无名也没纠结:“算了,这么多人,总能问出来。”
无名说着套话,试图套刺客的话。
远在亚坛的海妲突然打了个寒噤,抚了抚肩膀,往脚边放了块癫火石,给自己取暖。
“我怎么知道。”涅斐丽也很纳闷,“他们不应该去杀尤拉吗?说起来尤拉现在在哪,火山以后,没怎么见过他了。”
涅斐丽一眼认出来,这里正是史东城附近的地图,没那么详细,但大致位置可以辨认。
“这里是什么地方?”无名问涅斐丽。
涅斐丽想了想,有些不确定:
“这里好像是……你那些员工的营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