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老弟,阻止我的不是封印强度。”葛孚雷叹了口气,“世人的眼光我是不在乎,但那封印是我儿子加的。”
“行不行啊老葛,有封印就过不去了?”无名说,“你不是艾尔登之王吗,解开个封印还不容易吗。”
一杯酒下肚,葛孚雷放下酒杯,眼中一抹金光闪过:
“所以,火山那事,就是你们搞的了。”
“可能人家早就想死了呢。”无名说,“你说没有东西能伤害到祂,那可不是个好事,想自杀都做不到。”
“先到先得,有什么好说的。”葛孚雷大手一挥,“谁抢到算谁的,大卢恩你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这是我老婆的意思,我没意见。”
无名沉吟片刻,点点头:
涅斐丽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尤其是瑟洛修,发须都在震颤。
“黄金树的主人可不是他啊。”帕奇说,“至少也得算在玛莉卡头上。”
“黄金树没那么脆弱。”瑟洛修说,“还死不了,这件事主要是很敏感。”
“老娘可是在安慰你啊,你就这态度?”兰斯桑克斯瞪他。
葛孚雷松开手:“我空有力气,对付不了这种,结果搞得这外壳越来越厚了。真去和黄金树拼,就算力竭也难以获胜,而且万一我赢了,那树恐怕也就死了。我老婆出来非得撕了我不可。”
“你那是什么眼神?”涅斐丽不爽,“怎么感觉带着一点看不起和嘲讽?”
“是想找你去干这活儿,我们身份敏感,想让你找办法解开蒙葛特的封印。”瑟洛修说,“不过听你这意思,你有其他办法?”
“封印?”无名问。
“让你犯罪。”葛孚雷说。
蛮勇地摔完杯子,葛孚雷僵住了。
“这不应该啊,规则是母亲定的,父亲是很爱母亲、很听她话的……”蒙葛特呢喃,“当初把我关进下水道,他也顺从了母亲的意见啊……”
葛孚雷白胡子下表情慈祥:
“……谢谢。”
无名摇晃着酒杯:
瑟洛修给两边斟完酒,说道:
瑟洛修说:“从我的消息来看,巨人火被封了,癫火被封了,火山也被他打得抬不起头,这小家伙把火焰的路都堵死了。”
无名下意识看了一眼涅斐丽,被涅斐丽注意到了。
“这我也不懂要怎么弄啊。”无名问。
他起身,走回朝堂,身上还挂着个人,像一滩牛皮粘在蒙葛特的牛皮癣上。
“总之是那一次,意外,确实是意外。”无名说。
瑟洛修说:“黄金树拒绝一切,以黄金树的生命力抗拒一切试图进入的人,是种很强大的禁制。”
“她现在不是没法做决定吗。”葛孚雷说,“没事的,好歹黄金树的时代也是我开启的,这算夫妻共同财产,我们也不是全烧,就烧一半就行。”
“绝对不是我主观意志想那么做的,我觉得我应该是被控制了,就像布莱泽被双指诅咒发狂一样。是双指,一定是双指干的。”
“双指控制你,杀了双指?”瑟洛修总结。
“再说我打不过无名,没得选,但父亲是创造时代创造规则的人,他有的选择。”
葛孚雷说:“当初我跟老婆打天下,就是和火焰作战,给黄金树清除掉死敌。如今我去找火焰,恐怕有点不合适。”
“那是宁姆格福的神授塔,不是葛瑞克的。”葛孚雷说。
“原来不是吗?”无名愣住,“拉个收废品的把街边灵柩车卖了的事咱可不能干啊,老葛你老婆要是知道我烧她的树,不会生气吧?”
“不用那么拘谨,我还要谢谢你呢。”
“原来之前你说有老婆,就是说的玛莉卡。”无名想起曾经自己还试图撺掇老露和涅斐丽结婚,现在想想,是有点不知轻重了。
蒙葛特觉得兰斯桑克斯说得有道理,是得问问,不能只自己一个人瞎想。
“你还是会在乎这种事的人呢?”无名笑,“世人的看法,对你来说应该无所谓吧。”
“谢我什么?”涅斐丽不懂了。
“这个嘛……玩火有危险啊。”
“我也不是担心玛莉卡。”帕奇说,“我怕无上意志会下场。”
蒙葛特转过身,从枝杈上跳下,几个起落之间消失在王城的地表。
“烧树不着急。”瑟洛修开口了,“既然无上意志可能会出手,那我们就需要重新评估一下可能的风险了。况且烧树也没用。”
葛弗雷一听这个,倒吸一口气,惊讶地看着无名:“这是真事?”
“我不知道啊。”葛孚雷说,“有个封印堵着路,我过不去。”
“听说你接管了史东薇尔,葛瑞克在你手下做事,也有点样子了。”葛孚雷说,“回去的时候把他也带回去吧,他不适合这里,这里会腐化他的。”
“痛快,帕奇,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项目?”无名看向帕奇,“给露老板整点,他可是个大金主,交界地不会有更大的金主了。”
葛孚雷伸出手,无视那荆棘割破手掌,直接将根蔓撕断。
无名沿着老露目光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高大丑陋的身影正站在朝堂门口,默默看着众人。
“雪山——”无名听到显得有点僵硬,“雪山也没火了?”
她抱住蒙葛特,温软的躯体贴在那狰狞恶心的躯体上,不再调侃他。
黄金树裂隙中,拾级而上,便走进黄金树内部,但有根蔓和荆棘交织,阻断了继续前进的路。
“没什么,你不是说要挑战葛孚雷吗?”无名说,“老露就在眼前,你不试试?”
“世人看法当然无所谓。”葛孚雷说,“雪山和火山都有火焰,但都无功而返了。火山是因为被你截胡了,现在那里一点火没有。雪山嘛……”
“还烧吗?”无名不合时宜地问。
帕奇却没那么兴奋,有点愁苦:
“认真的?烧黄金树?”
“怎么了?”无名注意到老露不对劲,“无上意志真来了?”
葛孚雷说:“所以,拉卡德的大卢恩真的在你手上。”
葛弗雷大笑一声,接过那陷在掌纹里就看不到的微粒,撒进酒杯里,一饮而尽。
无名恍然:“怪不得找我,原来是要烧树。”
蒙葛特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
葛孚雷给无名展示了一下。
无名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当时脑子不是很清醒。”
“没用?”无名问。
“只有火焰是没用的,玛莉卡女王给树上的保险不止一个。”瑟洛修说,“你现在烧,也只是徒增伤亡,先放一下吧。”
“我怎么觉得你是怕了。”无名说。
“我当然怕。”瑟洛修说,“我们这些野兽的起源,就是无上意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