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进骨子里。
秦江生被阳光照醒，他睁开眼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季甜也不顾形象，抓着一只猪蹄吃的满足得直啧叹：“好次，好次。”
季甜推着他从医院后门走了，因为盖着白布，后面还停着去往火葬场的车，一时也没让人怀疑，成功上车以后，季甜才松了一口气。
季甜跟个老妈子一样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给他全身擦白酒，温度降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随即想起来，秦江生啊，似乎也跟她一样大。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墨九对他的微笑，转过头就看见被包扎处理好的伤口，而季甜就趴在床边，睡得香甜。
季甜听见动静，立马清醒，她眼底是浓浓的青黑，一看就是没怎么睡好。
季甜苦笑一声，秦江生的命不好，颠沛流离着长大，被父母厌弃抛弃，被信任的舅舅背后捅一刀，他肯定痛啊。
她给他买了白粥，自己买了几个软糯泛着光泽的红烧猪蹄，还配上几个包子。
见秦江生的目光一直看着她，以为他也馋猪蹄，季甜把嘴里的肉肉咽下，咂吧着嘴：“那啥，你还不能吃这些，等你好了，我买给你吃哈。”
这声若蚊蝇的一声痛让季甜愣了一下。
因为她还需要秦江生的帮助，只能认命的给他把衣服全部脱了，关键部位用一块布挡住，嘴里念叨：“罪过罪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得罪了。”
秦江生沉默的摇了摇头，见他心情低落，季甜站起身：“别想那么多了，又活过了一天，真好！”
“嗯？”季甜从抬起头。
她低下头，用嘴朝着他的伤口吹气：“我给你吹吹就不痛了，秦江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们不会被打倒的。”
秦江生直接从单人医护床上坐了起来，惨白着一张脸，差点吓得司机撞坛上：“妈呀，诈尸了。”
季甜出去以后很快就回来，这家旅社下面就有早餐店。
就像五年的时间，季家从盛到衰。
就像被盗了抗癌研究方案，最后反倒被害得双腿残疾的二哥。
“我去给你买早餐，好好养伤。”
给他消炎包扎，摸着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秦江生看着窗外，茶眸阴沉沉，没受伤的手紧紧握成拳，半晌，才缓缓松开：“嗯，我答应跟你合作。”
司机开着车，见季甜把白布打开，露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他操着一口方言可惜道：“大妹子，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公撒？别难过，下一个会更好。”
可现实就是，无论她怎么阻止，她的二哥依旧会认认真真的教沈知意，她的三哥会因为沈知意跟家里人决裂。
秦江生撇开目光，也不作声。
随着带血的子弹拔出来后，季甜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算你命好，遇见我了。”
季甜松了一口气，没白瞎她跑这一趟。
因为她知道，秦江生有个私人组织的势力，这就是助他成功夺下白氏的根本原因。
他几口就把白粥喝完，准备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着片缕，甚至因为他的动作，盖住的被子直接划到了他的腰腹，他沉默一瞬，看向季甜。
季甜红着脸，嘴干舌燥的解释：“我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