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椅子,简安然有些恼怒,刚想开门就听见背后的声音。
“快到圣诞了。”他突然说道。
原来徐念禾是拿着信托基金的人,所以手上才没有太多的余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简安然好像看到温思衡的眼底闪过一丝黠光。
特地上网搜了一下徐念之公司的名字,时立程的心态就有点崩溃了。什么英国绿卡,哪有上市公司的继承人来得值钱?
“不拿份文件吗?待会怎么解释。”
面前的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倚靠在窗台上,他的两根手指拨开窗户上的百叶。
和平时她步行的路线不同,这次温思衡的车直接开到了地下停车场。一直到电梯上行,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又是这个熟悉的门厅。
气鼓鼓地从桌上随即抽了个文件夹,简安然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走。
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的离婚协议上,唯一分配的财产竟然只是一张椅子,狐疑地前看后看,顺便再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二人。
“圣诞?”简安然一头雾水。
“行政拘留五天。”简安然答道,“威胁相宜的那事。”
这个朋友是宁贝贝,这个饭局是学校食堂。
再次步入民政局,二十二岁的简安然在结婚后的三个月离婚了。
“不过后面相宜自己联系了徐念禾,好像她那边是叫horizon的律师团队来,最近正在准备诉讼,说是想让他进去,给他留个案底。”
没想到身边的同学,他们的朋友一个赛一个多,简安然经常有意无意地塑造出一种自己也有很多朋友的假象,把在同一个朋友身上发生的事情安在无数个“我有一个朋友”身上。
“案底啊…”温思衡立即就反应过来,“不愧是她。”
“朋友约了个饭局。”
最近事情终于都告了一段落,温思衡横竖再也找不到借口推辞,只好和简安然去把结婚证领了。
大概是他们的同学只听说这个人,并不大记得徐念禾长什么样子,才会错把徐念之当成了徐念禾。
对于徐念禾这个人,虽然没有进一步发展,但好说歹说身为朋友也相处了十年,温思衡当然是很了解她的个性。
“不过话说,”简安然突然打断,“你知道时立程进去了吗?”
“再待下去别人可就要多想了。”
“时立程这个人执行力也蛮强的,当天他就买了回国的机票,甚至在栖上云端租了套小房子,天天在楼里蹲守徐念禾。”温思衡调侃道。
在那扇墨色大门前,简安然突然有些迟疑。
上一次的她打开,是徐念禾开的门。虽然即使再发生什么事情,都和她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关系了,简安然还是突然有种求知欲。
她想知道徐念禾还在不在温思衡家住,温思衡是不是还住在他父母家。
身后的人还一直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上前来开门的意思,是在等着她按门铃吗?
正当简安然瞬间的想法多到可以写意识流小说的程度时,就听见后面的温思衡幽幽地来了一句:
“有什么顾虑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