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y said she was pregnant.”(她说她怀孕了)amy侧过头小声说道。
猛地偏过头甩掉他的手后, 她猛地一坐到背后的椅子上。
尴尬地笑了笑,简安然没有说话,扫码支付完车费后就转身离开。
leon朝着他摇了摇头,“they didnt said anything.“(他们什么也没说)
一群人将担架床围在中间,一路沿着走廊走远,只有温思衡没有跟上。
墨色的大门推开,玄关桌子上的大红色结婚证十分抢眼。
一只手有力地伸到她腰间, 及时接住她防止摔倒。
“朋友生病了来看她,不小心待晚了,我爸妈正催着我回家呢。”她随口撒了个小谎。
九月末,温思衡距离回国,刚好一个月有余,时间上来说很合理。
拉开车门,简安然特地坐在主驾驶的正后方。
得知她的目的地就在自己回家的路上时,司机师傅忍不住开心地笑了,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赚到一单。
还没从麻醉中醒过来,任凭周围一群人在一旁闹哄哄,徐念禾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在伸手抓空了两下之后,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努力试着伸手抱住头部。
尽管司机看上去似乎不像个坏人,简安然也深知基本的防范意识不容忽视。她不愿让这位陌生人知道自己独自一人回家的事实。
在众人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瞬间注视着温思衡,但他仍然一如既往,面无表情, 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此时,简安然已经不知道如何用意志力掌控自己无所遁形的四肢。
“whos the father”另一个外国同事问道,“jere?”(孩子的父亲是谁,jere吗?)
西伯利亚冷风终于在凌晨生效,白天穿着短袖出门有些过于单薄了。
当她睁开眼睛, 发现是温思衡时, 简安然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不满。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不是。”特地打开地图app,简安然时刻对照着回家的路线。
她不属于生来就拥有这一切的人,只是拥有一张限时体验卡。短暂地感受了一下这样的生活,这种美好大概很快就会消失。
她刚走到路边就撞上了一辆停下的出租车,司机主动摇下窗户问她要去哪。
简安然的手脚冰凉,她本来是一个很怕冷的人,但是现下她又好像觉得一点也不冷。
曾经目睹过不少单身女性在深夜打车后遇害的惨案,她知道主驾驶座位的后方才是最安全的座位。
话音一落,大厅里一下安静下来,旁边的人嘴巴张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徐念禾。
比如说, 你是知道有孩子了才分手逃回国的?
“belly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要来做手术?她刚刚不还好好的?”
簇拥在前面的人后退一步时,不小心踩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简安然。
突然之间,她感到自己似乎被全部的力量耗尽了,就像一锅沸腾的水瞬间彻底干涸。
才想起来今天买的相框还放在温思衡的车上,大概是再也用不到了吧,简安然把玄关的结婚证收了起来。
洗完澡的时候已经接近一点半,明天课上要展示的ppt她还没能多过一遍,打开电脑的时候顺手就按了一下浏览器。
屏幕停留在百度的界面,简安然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击——
【办理离婚需要哪些程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