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瘪了瘪嘴。
“附小的校服我认得。”
安城师范附小距离她读的小学不远，就隔了两条街。
那时候，杨妈妈还一度很遗憾杨桃不能读附小的，毕竟师范附小算是安城排得上名号的小学。
可惜，她家刚好被划在了那个学区外……
再看下一张，杨桃眨了眨眼。
指着搂着穆宁繁的另一个男孩子，“这是李白？”
见穆宁繁点头，她笑出声来。
“李白小时候比现在还要可爱啊！”
穆宁繁眉梢微挑。
李白现在很可爱？
“小蓠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李白的时候，一直跟我夸他长得可爱来。”
闻言，穆宁繁微微向上扬了扬嘴角。
“他从小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可爱。”
只可惜，不管是叔叔阿姨还是老师校长，谁见了他都要夸一句，这孩子长得真可爱。
杨桃瘪了瘪嘴。
反正她没夸他可爱……
“呀！这是你什么时候拍的？”
穆宁繁看了一眼，歪着头默了两秒钟。
“初二的时候吧……”
他本来就不爱拍照，留存下来的照片少之又少。这张是那年参加校运动会的时候，校广播站的同学偷拍的。
杨桃盯着照片看了半晌，“穆宁繁，你初中的时候就已经长得那么高了吗？”
她看了一下和他站在一起的另外几个男同学，就属他最高。
穆宁繁点头。
穆建业和罗娟都不矮，所以，很早开始他就一直坐在班级里的最后一排。
又向左滑了一下，杨桃的指尖忽然顿住。
照片上男孩子的形象她太熟悉了。
照片也是在冬天拍的，皑皑白雪为背景，穆宁繁穿着一件墨黑色的长款羽绒服站在那里，满眼桀骜。
一如她最初见到他时的模样。
见小姑娘不说话了，穆宁繁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那时候欠你的，我都会加倍还给你。”
就像现在，不就开始了么。
杨桃吸了吸鼻子，没应声，只径自又翻看下一张照片。
是穆宁繁出国时候，背景是他读的那所大学，和他站在一起的都是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你在国外的时候适应吗？”
穆宁繁嗯了一声。
他这个人对外部环境适应能力极高，何况当初在国外的时候，他每天只钻研学习，也没什么时间去矫情适应不适应。
杨桃又向左划了划，发现刚刚那张是穆宁繁的最后一张照片。
再往后的，全是一些文件的扫描件……
见小姑娘指尖的动作飞快，看都没看那些划过了文件，穆宁繁又伸手给划了回来。
然后，在杨桃透着不解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我从小就不喜欢拍照，这些都是我成长的每个阶段，比较有代表性的照片吧。”
虽然很少，可也清楚的记录了他在那年那时的模样和状态。
“后面这些……这张是我读大学的时候，做的一个物理实验，后来也申请了专利。这几张，是我每个时期的毕业证书。这几张，是我自己名下的房产。这张，是我现在在娟业的持股情况……不过，房子和股票这些都是父母给我的，算不上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他还在一张一张细致的给小姑娘讲着每张扫描件或是照片，只是，杨桃却是越听越懵了。
也幸好，在她彻底晕之前，穆宁繁开口解释了自己的这一系列行为。
“桃子，我想过很多种我们未来的可能性。可是，到最后，都是归于平淡。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看过朝阳，追过落日，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靠着彼此，讲讲这一天发生的故事，开心的或是不开心的，只要是说给对方听。”
“刚刚给你看的都是我的过去和我的现在，我想……我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参与我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