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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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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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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酒杯刚送到嘴边又停下来瞄瞄我,然后右手抽过来啪给了我一个耳光。我腮帮子努了下又放松下去。“加100块。”“同意。”她呵呵笑笑,接着喝酒。

客厅里空空荡荡,落地窗外夕照如烟。

沉默了一会,她叹气说:“你看我现在成什么样儿了,居然堕落到要找你们这些男妓寻求安慰的地步,想当年上山下乡那时,蹉跎岁月呀,我在公社做广播员…”

我把烟头往烟灰缸一揿说:“别他妈提什么上山下乡了,王小波说了,那不过是做了回傻逼,懂了吧?什么蹉跎岁月,一群傻逼而已!老子做男妓也是傻逼,不过老子做傻逼是为了?钱,切!”

她看看我,啪的甩了我一个耳光,“100块。我说你行啊,牛郎还知道王小波,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没搭理,她转头过去,缓缓看客厅里的东西,有点沮丧,”这屋里该有的也都有了,车子房子,彩电冰箱冼衣机,当年36条腿能娶个大美女,我这身价这档次比那高多了,性要求也满足了,你这体格儿我想比高仓健也差不到哪儿去,当年我睡床上老想跟高仓健做爱。我不差什么了吧,可为什么这么没有劲呢,真他妈没劲,过得”

我冷冷的瞧着她说,“爱情。尊贵的夫人,您需要爱情的滋润。”

她扬扬眉,“爱情?我靠你妈,你个卖吊的还有资格跟我谈爱情。那破烂玩意儿我已经不需要了。我老公跟我奋斗二十年混上来,当年那不是爱情是啥,现在我也不想绑着他了,累,随他去吧,大家随意。”

我啪点着一只烟说:“尊贵的夫人,其实做你这生意我觉得很累,听你们抒情比做体力活累多了,下次我想得加钱。今天还有没有上床的活儿了,没有的话你该埋单了,现在两小时差五分”

她也点了一只烟说,“多少钱?”

“500块。”

她端起酒杯,仔细打量一下我,手一挥把酒倒我脸上,“凑成600吧,我喜欢6,自己去抽屉拿。”

我拿钱,转身出门,下电梯,打的到乐华酒店,上1259房间。一男一女坐在窗前聊天喝酒,酒是一样牌子的干红。

他问:“她给你多少?”“400。”

他抽出钱包,数了四张钞票扔在桌上,“拿去吧”

我收好钱,转身出门,扭着门把,我淡淡的问了句“你们这是何必呢,离了算,各自再配对得”

他有点诧异的看我,停一下说,“好好做生意,不要多嘴。走吧。”

坐在窗前的女孩吃吃笑了起来。

我转身下楼,坐上出租车,掏出本子看了看,对司机说,去月牙湖。

出租车里放着郑智化的那首老歌。

“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脸孔,轻薄的嘴唇含着一千个谎言,风一吹看见你瘦啊瘦长的脚啊卡,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

每次都是这个的姐来接我,所以她知道我喜欢听什么歌。

我叫她俞姐。我们合作有两年了吧。

两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坐她的车,心情很差。遇上路边的乞丐我便叫她停车,然后下去给10块钱。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就这样我们认识了。现在她基本上知道我所有的固定客户的住址和我的活动规律。如果她将我卖了,我肯定得上大把的钱,如果那时刚好没有足够的钱,就蹲上很长时间的号子。不过我绝对相信她,因为她也是我身体的顾客之一。很简单,她负责接送我在客户间往来,并为我保密。作为报酬,我为她提供性服务。

虽然从我的价格来说我吃亏了点,但是其一是保密性对我的生意太重要了,其二是和俞姐做爱并不是件难应付的事。事实上我还有点喜欢和她做爱,但出于职业习惯,我从来没有向她坦白这一点,否则可能打破交易的平衡感。

她总会事先征询我有没有空闲的时间,然后找个天气睛朗的下午,开车带我到南京郊外的一个果园深处。

果树深处有一个看守老头的小棚屋,我们到那时后,那老头就知趣到果园边上帮忙看着外人。我们就在那小棚屋性交。有的时候是月朗星繁的夜晚。我们干脆将小棚屋的屋顶掀了,在月光下性交。俞姐的身材实际上很好,皮肤白皙,乳房,小腹,还有大腿,都很有弹性,而且匀称。不过从和俞姐性交时我能感觉到她的性饥渴。这让我对她的家庭感到有点好奇和疑惑。有一次我开玩笑说,干脆你也干这行算了,我们一起干,绝对赚钱。俞姐懒洋洋的梳着头发说,你犯规了啊。我立马道歉说再不敢了。

“浓妆艳抹要去哪里你那苍白的眼眸,不经意回头却茫然的竟是熟悉的霓虹灯,在无言的巷道寻也寻不回你初次的泪水,就吧灵魂装入空虚的口袋迎接寂寞的明天”

和歌里唱的一样,车子在一片灯的光怪陆离里穿过。

和俞姐合作的两年,我基本上没有遭到什么大的扫荡。不过我并不恨那些扫黄打非活动。扫黄打非实际上是整顿了性交易市场。把那些层次不够,档次不高的从业人员清理出去。每次扫黄打非活动以后,性交易市场的价格都会上涨。所以从内心来讲,我欢迎扫黄打非。如果我没能躲得过去,只能说明我是这个生存竞争的被淘汰者而已。就象非洲大草原上跑得最慢被豹子抓住的那只羚羊。羚羊的命运是被吃掉,再没有翻本的机会,而我还可以再出来重操旧业,所以说我的命运比羚羊要好得多了。

生命中的每件事情都会给你惊奇,区别只在早晚而已,这是我的经历的总结,不知道是不是适合别人。俞姐后来的事情又一次应验了这个奇怪的定律,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说说我记忆中的那些事情吧。也许看过以后,你会理解我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些鄙视的眼光或许会减淡些。

不不,不要以为我是自卑,我也并不想说我是自得。我的心态只是平静。

记得红与黑最后那段吗?一个猎人在草丛中穿行,皮靴踩翻了一只蚁巢。猎人浑然不觉继续远行,而蚁群四散逃开,最后只剩下那些刚孵化的幼蚁,天然的本能支配它们纷纷努力向最近的高出爬去。那么哪一些蚂蚁会爬到最高点?

不说那些选择了草从的幼蚁,就说那些碰巧被命运安排在一棵大树脚下的一些幼蚁吧。它们在往上爬的过程中不断的遇到分枝,只有那些一直选择了主干的幼蚁最终能爬到人生的最高点,而那些选择了侧枝的幼蚁则在选择的开始就决定了它只能达到一个人生的低点。无论它怎样的努力。实际上,在起初的选择以后,努力与否已经无关紧要了。即使它开始进行了个正确的选择,在它向上爬的过程中还会遇到新的选择,只有它始终选择正确,才可能爬到树顶。在越靠近树根的地方做的选择越重要,如果它在第一个分支就选择错误,那以后的命运可想而知。

关键的问题在于,对它最重要的选择,是在它最年幼无知,最没有选择能力的时候做出的。当它在向上爬行的过程中成熟起来并回头张望的时候,也许会明白许多,但是已无能为力。

我自已理解开了这点,所以对过去的事情我从不觉得什么命运待我不公。

你也许会疑惑,我这个俗话说卖吊的男人怎么会讲得出来这些话。实际上任何事物都可以进行组合,我处的是一个奇异的社会角落,当然会有一些奇异的因素组合。比如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有张cet6,那也没什么,有时会接到西尔顿或者金陵的活儿,职业需要而已。我可以对那些肥胖的洋妞说些半通不通的洋文,比如,e on fuck me!

开始说我的恋爱吧。我知道也许有人会觉得听我这种人谈什么爱情觉得恶心,如果你是,我并不想要说服你看下去,实际上我也就是想写写而已,没什么想法。

我这辈子只恋爱过一次,也只有一个恋人,她叫张晓红,我叫她小红。

这名字很土,但没办法,她那乡下老爹只有这水平,听说还是摆了桌酒席请村长取的。

我和小红,算是缘份吧。如果不用缘份这个比较滥的词语,那还可以用另一个词:穷。

在黄石职业技术学院我们那个班,我和小红算是最穷的,不但来自偏远农村,而且吃饭穿衣都是最寒酸的。我一般早饭买八九个馒头,中午和晚上另买个两角钱的小菜就馒头。小红家可能比我家更穷些,她拿罐头瓶装咸菜,吃饭也就是买二两稀饭就咸菜吃,一瓶咸菜可以吃个把星期。

我们也是班上唯独衣服上还有补丁的两个人,不只在班上,在整个学院好象也只有我俩有这个鲜明的特色吧。

因为穷,所以人的自尊心分外强烈吧。我和她的衣服虽然有补丁,但都洗得干净。吃饭时我基本不用坐下来。从课桌拿出馒头,去食堂窗口买了小菜,端着小菜连吃带喝,还没有走出食堂门口饭菜都已经下肚了,现在我时常会想起那时的好胃口。我和小红那时还没走到一起,好象她总是买了稀饭就直接回教室,从课桌里拿出罐头瓶,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吃。

小红长得很瘦弱,豆芽菜似的身材,皮肤有点苍白,脸上几粒淡淡的雀斑,马尾巴头发用几根橡皮筋扎着。加上浑身透出的那种寒酸,难免遭到同学嘲笑。从来没见她此有什么反应,总是面无表情的做她的作业,头也不抬一下。时间长了,那些人也腻了,当她和空气一样若有若无了。

但对于我就不一样了,毕竟是男的吧。开始我和我小红采取的是一样的沉默政策,不过那些富有优越感的同学并不象放过小红一样放过我,总是不时撩拨我几句。直到我再也忍不下去了,狠狠揍了一个在我面前炫耀他的新夹克衫的同学,那些势利同学才算慢慢放过我。贫困潦倒的老爹老妈勒紧裤带供我上学,还给了我一个好身板儿,这是他们给予我唯一的两件财富,我终身感激。

只是我和小红一样变得更加沉默了。我想那时她的想法可能和我也是一样的,就是熬。熬到毕业工作,能挣钱了就会好起来,同时也远离这些势利的同学。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工作的意义重大,不只意味着自己吃饱穿暖,更重要的是农村老家还有眼巴巴盼着拿钱回去的爹妈。

日子就这样过着,也许这样继续下去,我这辈子便可以象条一眼可以望到尽头的马路了。毕业,工作,救济爹妈,结婚生子---当然并不是和小红,我和她的故事直到三年级才开始。就象上面说的那个蚂蚁爬树的故事,这条路才是我该爬上去的树干。我后来一再回忆起大学(实际是大专)三年级的那些事,哀叹命运无常。

事情的源头在我们班上那个叫米娜的女生。她爸好象是黄石康赛集团的老总吧,她爸后来好象被逮进去了,那是后话了。

她算是我们学院的大姐大了,也许现在该称呼校吧。每到周六有些青年开小车来接她出去,在92年的湖北校园里也算是件很有派头的事了。黑色轿车开到宿舍楼下时,宿舍窗口常常挤满了脑袋,这给我们班带来了很大知名度。

米娜有如此知名度的原因还有些其他的原因。比如学校里大概只有她敢跟校长叫板,从来不上体育课,每次上体育课都说肚子痛。还比如她的新潮的穿着打扮,露肩露脐的。当然最让她和学校其他女生区别开来的是地下流传的关于她的流言诽语,用刀砍过人,流过产什么的,一些男生说起来脸上是又向往又鄙夷的复杂表情。

在我看来,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一切只源于她摊上个有钱有势的老爸而已。我从不参与其中,也许这也只是因为对比强烈而产生的自卑。

我的看法是人在大学这个年龄阶段是发育变化最快的。我最开始是从张晓红那里发现这点的。到大三时候,大家也快毕业了,功课少了,学校管得松,谈恋爱慢慢盛行起来。一个平时和我还不错的男同学悄悄拿了封信给我看,写给张晓红的。我对信里的肉麻言词只皱眉头,不仅转头仔细看了看坐在教室后排的张晓红。这是我第一次认真打量她。才发现她和两年前我印象中的那个人很不一样了。豆芽菜似的身材已变得饱满多了,胸脯也有曲线了,脸色白里带点红润,那几颗雀斑更淡些,倒添了许多清秀。我诧异地呆了一下,那男同学嘿嘿笑了笑,附我耳边说,怎么样,女大十八变,还不错吧?我得快下手,不然别人发现了就迟了。

我自己身体的变化是米娜提醒我的。好象从上大三开始,她常有意无意和我打声招呼,我把她那种关心看做是一种嘲讽,在跟同学们打过几次架以后,现在只有她敢这样嘲讽我。但是我不太敢翻脸的还真只有她了,不只是因为她家庭的势力,还因为她跟学校领导关系不同一般,我不想和她翻脸毕不了业,再说她认识的那帮社会青年也不是好惹的,那都是些敢杀人的主,带点黑社会性质的,所以对她的浍我只能装低头没听见,实在躲不过去了敷衍两句,看得出来,她对我的态度不满,可是却一直很耐心,也是奇怪的事。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那天她进教室就一屁股坐到我桌上说,哎,我哥买了件衣服,他不喜欢。我看也没人穿,拿来送给你,你看看大小吧。说着她从袋里掏出件衬衣扔到我桌上。我手一推说,谢谢你,不要。

她拿着衬衣往我身上比试说,我觉得这颜色你穿合适,你这件衣服我看你穿三年了也该换了,我爸公司就是做衣服的,哪天我带你去换一套吧,咱们也算同学三年,不容易。你马上要工作了,我代你包装包装。

这时教室里的同学都把目光转到这边来了,几个男同学开始起哄了,对!米娜,给他包装包装!更有人怪声怪气的说,米娜,包他吧!包他!我脸涨得通红,对着她喊,别他妈仗着你老爸有钱有势就在这儿寒碜人!你有多少钱你包我!说完我猛的站起来准备掀桌子,只听撕啦一声,我那件又旧又薄的上衣领口挂在课桌锁扣上,从领口一直撕到裤带,整个上身都露出来了。教室里忽然安静下来了,几个和米娜要好的男生围上来,准备帮她打架。米娜把手一拦,咬着嘴唇对我说,你打吧。看到她里隐约的泪,我的拳头挥到她鼻子上面却没有擂下去,男人打女人在我们老家是件很丢丑的事,我又把愤怒的眼光转向了那几个准备帮她的男生。

正在我准备开打的时候,温翠萍老师进来了。她的目光盯着我撕脱了衣服的上身看了会儿,又看了看米娜,说大家回座位,上课!

我就那样裸着上身上了一节课。

后来我想,如果非要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找一个代表转折点的标志物的话,也许温翠萍老师看我裸露上身的那眼应该算吧。我不想努力去埋伏什么情节,就在这里说了吧,就是这个老师在我大学的最后一年,结束了我的童贞,教给我一些特殊的课程,也就是性爱的基本技术,并在临毕业前,一步步把我领到了导致我目前这种状态的十字路口。

在这节课下了以后的第三天,我路过一家理发店门口,门口立了一面脏兮兮的镜子,我停下来,看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惊讶的想,这是我吗。镜子里的男人身材硕健,眼神明亮,嘴唇上有淡淡的黑色绒毛,肌肉从衣服下面一块块鼓起来。镜子里的人已经不再是个少年,而是个强壮的青年了。

请原谅我并不想借这个机会吹嘘自己。后来在我从事性服务的过程中不断听到女人说我长得象高仓健。你相不相信这一点其实不重要,我如果有吹捧自己的企图,那并不会得到我所服务的那些女人的认可从而获得收入。我只是从我的职业竞争的这个角度请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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