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门守将一怔。
贾芸接着说道:“我接到的军令是同你共同负责宣武门的防务。”
宣武门守将犹疑了。
贾芸:“这样吧,你们在东边,我们在西边,谁也不打扰谁。这样总行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宣武门守将牙一咬:“好!”
贾芸微微一笑,将手一抬。
火铳兵立刻散了开来,在宣武门西侧列队站好
此时的皇城陷入了混乱之中,禁军封闭了宫门,城墙上的大炮也装填上了弹药,一派紧张的气象。
寝宫外,王鹤堂、赵子勋、石光珠和李守中都已赶到,此时一齐站在殿外等候。
寝宫里,王太医跪在床边为建武帝拿脉。
戴权又拧出一条面巾擦去建武帝额上的汗珠。
太医院院正徐元璐和几名主治太医正紧张地望着王太医。
良久,王太医站了起来,从医囊里掏出一块装着银针的小布袋,对戴权:“火!”
徐元璐急问:“有把握没有?”
王太医:“散了胸口的怒气就好了。”
戴权这时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向王太医递去。
王太医抽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烧了烧,又从医囊里掏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取出一个蘸着白药的球擦拭了银针,对着建武帝的人中扎了下去。
接着,王太医又从医囊里掏出一卷艾叶,在烛火上点燃了,吹熄了明火,让戴权扒开皇帝的衣襟,向建武帝胸前的穴位灸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建武帝的脸。
建武帝的嘴慢慢张开了,慢慢吐出了一口长气。
戴权:“陛下!”
王太医慢慢捋出了建武帝人中上那根银针,一边说道:“陛下不能再动怒了!”
建武帝慢慢睁开了眼,望向戴权:“怎么样了?”
戴权:“勇卫营就封锁了宁荣街附近,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建武帝:“首辅来了没有?”
戴权:“来了。”
建武帝:“叫他进来。”
戴权:“是。”答着,走到门槛边,低声对王鹤堂说道:“首辅,陛下叫您呢。”
王鹤堂疾步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望着建武帝:“陛下。”
建武帝望向他:“有把握没有?”
王鹤堂会意,摇了摇头:“虽说只有不到两万人马进城,但都是百战精锐。特别是那八千老营,自从成军就没有败过,打的都是以少胜多的战绩。牛犇将军出身勇卫营,对他们的战力十分清楚,禁军毫无胜算!
另外,宣武门西侧已经落到了勇卫营的手中,他们随时可以进攻军器局。只要拿下军器局,他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武器弹药.”
顿了顿,“贾赦、贾政等人仍然在太医院,贾家应该没有反意。”
建武帝气乐了:“都明目张胆的调兵逼宫了,这还叫没有反意?难不成砍掉朕的脑袋才行!”
王鹤堂微低着头:“外面有谣言了.说陛下在为太上皇复位清扫障碍,首当其冲的就是贾家”
“谁说的?!为什么不抓起来!”建武帝的脸青了。
王鹤堂沉默了稍顷,叹了口气:“贾政至今没有醒过来不仅是勋贵一脉,就连好些文官都惊惶不安。”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就在这时,戴权匆匆走了进来:“陛下,兵部尚书牛大人来了。”
建武帝:“哦?让他进来。”
“是。”戴权飞快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戴权领着牛继宗进来了。
牛继宗走到床边行礼。
建武帝:“罢了。什么事说吧。”
牛继宗:“是。西城传来了消息”
建武帝和王鹤堂一齐望向他。
牛继宗:“他们担心太上皇掌权后继续迫害他们,所以.”
建武帝:“说。”
牛继宗低声道:“废除太上皇,罢为庶人,永远圈禁。”
戴权紧张地望着建武帝。
建武帝却面色平静地望着牛继宗:“然后呢?”
牛继宗愣了一下,这才回道:“可以让老太妃辅政,至于太子,可以谈”
王鹤堂眼睛一亮:“陛下.”
建武帝没有答话,接着问道:“怎么谈?谁来谈?”
牛继宗:“这个臣就不清楚了。”
“臣愿意去西城见郡王。”
王鹤堂立刻接言:“臣相信郡王并无反意,只要推心置腹以诚相待,会解除误会的。”
“好吧。”建武帝的眼中闪出了一片希望之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