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司礼监大太监架着那只海东青走了过来,递给建武帝。
建武帝:“喂饱了?”
大太监:“是。”
建武帝:“没再伤着人吧?”
大太监:“回陛下,那日是因为饿得太狠了,否则这海东青是不会伤人的。”
建武帝:“好好养着。等天气凉爽了,朕要召关外蒙古等部落的贵族首领入关,在西山举行狩猎。到时候让它帮朕多弄点猎物。”
“是。”
大太监架着那只海东青走了出去。
建武帝:“李瑁为什么上这个奏章?”
戴权答道:“回陛下,李瑁上这个奏章应该是因为看不惯金枢卿的所作所为。”
建武帝:“贾琥这两日一直都没有出门?”
戴权:“是。”
建武帝:“没见任何人?”
戴权:“是。”
建武帝晃了晃手中的奏章:“派人把李瑁的奏章给贾琥送去,什么都不用说。”
戴权:“是。”答着,将手中的那沓奏章放到栏杆榻板上,接过李瑁的奏章,躬身退了下去。
望着他走远,建武帝坐了回去,顺手拿起一本奏章翻看起来.
太阳已经偏西,屋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去。
内阁值房的案头上依旧堆满了公文,首辅王鹤堂正低头处理公文。
这时,李守中匆匆走了进来。
王鹤堂从公文堆里抬起了头,望着李守中:“怎么样了?”
李守中叹了口气:“都察院那边传来消息,李瑁被北宁郡王府的人带走了,听说他弹劾金枢卿的奏疏被送去了北宁郡王府”
王鹤堂的脸色立时难看了,气得声音都颤抖了:“一个从三品右副都御史的奏章竟被送到了异姓王的府上,真是闻所未闻!李瑁是朝廷命官,不是北宁郡王的家臣!君不密则失臣,陛下今日所作所为,非君臣之道!非国家之福!”
李守中:“陛下或许有着自己的谋算。”
王鹤堂一声冷笑:“谋算?治理朝政用得着这么多谋算?”
李守中慌忙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转身在窗下的椅子上坐下,望着王鹤堂,“我早说过了,单凭贪污纳贿一项是搬不倒金枢卿的。陛下现如今需要金枢卿帮他打压削弱各方势力,没有证据确凿的重罪,陛下是不会处置他的。”
王鹤堂苦笑了一下:“倭国人为何要给金枢卿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只要一查就能发现出卖朝廷利益的罪证陛下这是在养虎为患啊!”
李守中:“首辅着相了。陛下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而已。俗话说,‘欲让其亡,先令其狂’。有了这件事,金枢卿和保皇党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咱们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顿了顿,“有小道消息,保皇党、梅党和贾雨村等人准备从军饷和战利品方面入手,查账,向郡王发难!”
王鹤堂一诧:“这也行?”
李守中:“户部有这个权力,但几乎没有哪个户部尚书敢去查军方的账,会死人的。”
顿了顿,“少年得志,大不幸,德不配位,必有余殃。”
王鹤堂站了起来,走到北窗边望着院内的大树,良久,才说道:“我们又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