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那大太监的声音:“禀阁老,满清人招供了!”
王鹤堂猛地站了起来,急忙走到门边掀开厚厚的布门帘,抢过审案记录,急忙展看,一叠声说道:“好样的,贾琥好样的!”
杨阁老、赵子勋、钱尚书连忙围了过来,一齐问道:“怎么说?”
王鹤堂将审案记录递给杨阁老,赵子勋和钱尚书都把头凑了过去。
看完之后,三人一齐兴奋地说道:“好样的!”
那大太监忍不住了:“昨儿缮国公、牛尚书坐镇兵部大牢,一连打死了三名满清鞑子,愣是没问出一句话来。一大早,宁国公来到了,一句话不说,拔刀就砍您几位是没见着,宁国公杀人真是不带眨眼的近四十号人,眨眼间就被砍得只剩下了三个人,要不是那啥镶黄旗佐领大喊着让鄂弼快招供,他、鄂弼还有那个乌雅.瑞兴也得人头落地。”
说完,他站在门前回想起牢房里的场景更加兴奋起来,这件事会成为他这辈子最大的吹嘘的资本!
杨阁老看着手中的审案记录,对大太监问道:“宁国公呢?”
大太监:“走了.”
杨阁老:“去哪儿了?”
大太监:“宁国公说要回家沐浴更衣,然后等待吉时祭祖。”
杨阁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是真的看不懂贾琥。
王鹤堂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核桃大小的金表来,瞧了一瞧,指针已指到辰末巳初之间,又揣了回去,说道:“陛下应该起了,咱们快将这个好消息禀报陛下,顺便说一说忠顺王的事。”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杨阁老、赵子勋和钱尚书急忙跟了出去。
雪慢慢大了。
一队队军卒持枪挎刀在大街上奔跑着。
一匹匹快马交往穿梭着,兵凶之气笼罩着整个北京城。
此时的安定门大街上,除了当兵的,就是当官的,没有一个老百姓的身影,这个年过得太尴尬了。
马车里,贾琥闭目端坐,身躯随着车轮的滚动在微微晃动。
面前的案几上,一支藏香浮着袅袅青烟。
贾琥一边磨动着手中的念珠,一边默默地想着,贾雨村的突然反水,损失最大的无疑是义忠郡王,其次就是贾琥。
这一年多,贾琥掌握了义忠郡王大量的罪证,原想着在关键的时刻当做杀手锏使用,没想到白忙活了。
其次,那些受义忠郡王牵连的官员中有贾琥和水溶共用的探子。
或许,太上皇的损失更大。义忠郡王已经被废,剩下一个病鬼也成了泥菩萨。没了帮手,他如何夺回权利?
突然,马车“咔”的一声停住了。
贾琥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回事?”
“回二爷,碰上了装运尸体的车队。”窗外传来了亲兵的声音。
贾琥眉一皱,推开车窗,瞧了一瞧,只见一辆辆装满死尸的牛车从鼓楼东大街拐向安定门。
这时林三打马走了过来,低声说道:“二爷,车上装的都是义忠郡王府的人,三百多口全死了。”
马车上的死尸摞得像小山般高,贾琥眼光一闪,这要是藏个人在里面.
想到这里,贾琥摇了摇头,对林三说道:“死者为大,等他们过完了,咱们再走。”说着,关上了车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