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爹,要是知道他和暗刃杠上了,指不定要气得吐血。
陈生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雁楼不欺人,但必要时,暗刃可以出手,莫说一个修仙宗门,就是十个,都可以横扫了。
“是。”
他们能从这篇经文中,看到任何一处修行阻碍的解释,只要遵照着行事,轻易便可跨越过去。
“是吗,哈哈哈……”
一程下来,也是拘谨,碰杯饮酒,透着一股克制之意。
许涛有些受宠若惊,这位前辈太和气,赶忙一口都给吞嚼了,但无奈心思混乱,有名的澎山湖鱼竟味如爵蜡,只得道:“陈兄,不,典狱长,我这吃得差不多了,也该退下了。”
“典狱长,属下必以性命捍卫黑渊大狱的威严。”
陈生随意道。
“几位大人,要些什么呢。”
作为雁楼的主人,他只吃过一次菌神宴,对于自家根底,模糊得很。
陈生看出少年的不安,体贴的,用新筷子挑了一片鱼肉,放在对方的碗碟中。
“那便定下邝蒙庭和杨利为统领,再留两个位置,留给后来者。”
话音一落。
“这澎山湖的鱼,确实不错,多吃点。”
许涛也看见了杨利等人,小声给陈生解释,然后他看见这群人,朝这边走来,不由道:“怎么冲我来了。”
“陈兄,你知道雁楼背后的底细吗。”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
雁楼一夕之间拔地而起,侵吞了诸多修炼资源,自是引得觊觎,但这些恶意,都让暗刃给斩掉了。
这是一段有趣的经历,陈生记住了这个少年,有缘再聚,定要把酒言欢。
许涛脸颊微红,吹嘘了许久的暗刃,正主却在边上,着实让人意外的羞臊。
当定下的瞬间,杨利终是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趁着心意勃发之时,单膝跪下,提剑宣誓,感染了许多人。
大概小半个时辰,一桌菌神宴已是摆满了长桌,诸人围坐,饭菜烟气腾腾往上冒,却是有些沉凝肃穆。
许涛不懂其中的沉重,听得陈生第一次来,立马毛遂自荐,做个陪客。
闻言,杨利等人围着桌子坐了下去,但正襟危坐的,不敢显露出真性情,生怕失态,引起不好的看法。
……
他们恭恭敬敬的,躬身做礼,毫无在外头威风凛冽的模样。
“典狱长,你才是居功至伟,制定大略,让我们能够安心的走下去。”
“你说什么?”
“豪强地主吗?确实得打压下去了。”
许涛知道很难了,两者如飞鸟与鱼,层次不同,相遇的机会渺茫,但还是应下,只为前辈的温和有礼。
“火龙门?”
他是一个平庸的少年,平日里族中有大事聚会,只得坐在外头,没得到磨练。
“以典狱长马首是瞻。”
他们在杀伐中成长,个顶个的,都成了强者,已经能撑起黑渊大狱的威势了。
就这样,两人交换了姓名,聊了起来。
雁楼的掌柜,充当起小厮的角色,同样谨慎,这些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不敢出一丝的差错。
陈生轻语,从旁人的口中了解暗刃,是一种别样的感触。
陈生能够感受得到,这个少年心思的明净,没有拒绝这份热情。
现在,貌似要丢了。
邝蒙庭的喜悦,不比杨利来得少,甚至他是险之又险的踏过统领门槛的,于是越发的谨慎,跪下拔剑宣誓时,透着一股坚定不移之意。
杨利等人,知道这位少年,是无意和陈生相会的,只道幸运。
雁楼是他提议出来的,当时老典狱长还在,两人在星游仙坊,一人提一字,立下了第一块金字招牌。
陈生自个饮了几杯,眼神略微的离散,眸光一扫堂前之人,当真是新旧交替,换了一茬。
“典狱长!”
“典狱长?黑渊大狱典狱长!广秀仙宗大人物!我……”
闻言,许涛瞪大了眼睛,眸光流连在陈生和杨利之间,想看出误会,但见双方都一脸平静,反倒是自己最为奇怪了。
许涛也笑了,他最大的运气,应该是用在了投胎上,这些年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的,没有值得说道的。
他家是此地的大户,威势隆盛,但跟暗刃有矛盾,都是息事宁人,不像火龙门,一意对抗,摆明争锋的架势。
“陈兄,那就是暗刃的人了,手段凌厉,是很厉害的人物,不能得罪。”
陈生感叹道。
陈生听了许久,有几人被推荐,但没能让人彻底信服,唯有邝蒙庭和杨利,功绩太大,堵得众人哑口无言,只得认下。
他家祖宗,都没有这个待遇,黑渊大狱典狱长,权势太高了,和对方同席谈笑,足够吹嘘一辈子了。
“当然厉害了,我爹不让我招惹雁楼,连火龙门的拉拢都忽视了。”
“兄台气度着实不凡,可是第一次来雁楼。”
许涛察觉到一丝异样,左右张望,却是没瞧出异样,只得嘟囔一声。
许涛身份不低,见识过许多人,但没有一个人,有黑袍少年的韵味,不偏不倚,中正平和,胜过万千的修士。
陈生对这个少年,印象不错,心思纯净,为人热情,哪怕平庸,也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
“大人,请用餐。”
“他们那个典狱长,很少出现,但手段绝对不凡。”
“那就多谢了。”
“多谢,多谢。”
“这个有什么说道。”
除此之外,琅琊仙宗和广秀仙宗开战,引得多地秩序混乱,也有暗刃的身影,出面维系,威名一日盛过一日。
雁楼内。
那种差距,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缩减,反而是拉大了。
“第十一小队杨利,杀伐果断,浮湖山一战,着实有风采,可以担当统领。”
他没说谎,直走上前,脸上浮现出善意微笑,存了一个结交之心。
平常需要的时间,直接缩短了一半,灶台一停,刚刚吃锅的餐品,冒着热气,立即就上桌了。
“登临筑基之上了不成?!”
有个老修行心神不定,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筑基境修士写得出来的,全篇高瞻远瞩,分明是站在更上层的境界,诠释下层的。
他心中生出一个想法,又觉得太过的疯狂,赶忙压下,但却对这篇经文视若珍宝,认为能传家兴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