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权且压下，下上皆我
下毒的事情，惊魂一场。
在调查之前，克雷就预感到了，这一次肯定没有什么收获。
那些商人，在交付完货物之后，立刻就离开了孪河城。
等到暴怒的白刃河统领，白港和孪河城的守护，咬人湾的主人，派出手下最精锐的士兵，进行追查的时候，这帮家伙早就跑没影了。
指望这个时代有什么有效的追踪手段，克雷觉得，也许自己的猎魔人感官更靠谱的一些。
问题其实不是在这瓶酒上，而是在这种手法。
他仔细分析过酒瓶里的毒，其实并不复杂，是一种七国最常见的毒药，灰蕈。
不过，一般的灰蕈，根本不会在半个小时就能放到一只羊和一条狗。
按照正常来说，应该是在六个小时左右才发作。
“我早就跟她说过了，我不抢夺她的王座，帮她复仇，重建王国，但作为交换，王座的中央是我，新王族的姓氏，将是曼德勒-坦格利安。”
这是早就说好的，如果没有这个大前提，那么现在的一切都是扯淡。
所以，克雷认为，这一定就是维斯特洛的某些人干出来的事情。
除了多恩，克雷一个个念了过去。
老爷子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
他瞅着自己的孙子，语气非常诚恳：
而另外一个，就是远在蜜酒河畔，看起来与世无争，人畜无害的学城了。
“你怎么打算的？称王吗？我曼德勒家族可从来不知道加冕礼是个什么东西啊。”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
“爷爷，这件事儿只能先吃一个哑巴亏，要想得到答案，只能我去一趟学城了。”
果然，都是过来人，反应相当迅速。
想通了这一点，克雷直接一道命令就下到了奔流城。
确实有间谍，在孪河城附近的森林里，见到了正在搭窝的巨龙盖列索斯。
于是，他只能暂时按下这件事。
这就没办法了。
克雷回到孪河城之后，维斯特洛的局势，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沉默期。
别小看了提纯这件事儿，这可不是架起大锅煮就完事儿的事情。
“您的头衔都给我，也不过就是咱们眼下的这一大片地方，最多，就是加上咱们祖上，被培克家族夺取的土地，不过那远在河湾地，可以加上，但没什么作用。”
“克雷，我们这边会注意的，你不用操心。”
克雷知道老爷子不是在关心他的感情，这是在问丹妮莉丝会不会要求曼德勒家族臣服。
“北境……我是没办法出面了，你知道的……”
不讲道理地四处开战，那就是在跟整个贵族体系为敌。
换在克雷记忆中，上辈子的历史，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儿。
现在不是伊耿征服的那个时代了。
但是，他的封君艾德慕·徒利，难得脑子清醒一回，知道了这件事儿之后，当着他的面，直接把这封信丢在了火里。
孪河城的学士被克雷·曼德勒一道命令就叫了过来，来的时候战战兢兢。
老爷子知道克雷说的是对的，与其耗费人力物力去追查，还不如将力量握在一起，准备好下一场战争。
克雷是个曼德勒，那他就得遵守贵族的这套规则，现在的势力也是根据这套规则一手拉起来的。
换句话说就是，他更认同于自己克雷·曼德勒这个身份，还是更觉得自己是一个龙王，要给所有反抗者，带来跟伊耿·坦格利安一世一样的血与火。
只是这段时间，要苦一苦家族的人，日常生活要特别注意了。
无数的间谍被散了出去，想方设法地靠近孪河城和奔流城。
那自己可不能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确定目前来看，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克雷索性先将这件事情放下。
克雷说。
一个是君临，准确来说，是现在不知道还活着没有的派席尔大学士。
每一次王朝更迭，人人都是伊耿·坦格利安，一上来就是对整个国家的宣称，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打出来一个草头王大家都认就行了。
要不然，之后会遗祸无穷的。
他没这个闲工夫。
而派席尔也是出身于学城，所以，可以看作就是一个地方。
伊耿以前压根就不属于维斯特洛的旧贵族体系，所以直接摆烂，手动造了整个维斯特洛的宣称。
……
并且，严词警告他，不要理会学城一群脑子不正常的家伙。
克雷·曼德勒能让他们调查出来的东西，太过干净了。
克雷摸了摸下巴。
西境的泰温，南方的两头鹿，更南的多恩，还有已经瑟瑟发抖的谷地人，都似乎被定身了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否则，惹恼了他，收拾徒利家族，只需要借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名义，就足够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克雷·曼德勒是个什么脾气？
要是他艾德慕·徒利的学士，也公开站在了孪河城的对立面，让当时就已经掌握了大军的克雷·曼德勒怎么想？
到底是谁嫌谁的命长了？
“算了吧，我这个国王，宣称什么？”
“兰尼斯特肯定要付出代价的，究竟能活几个，还是直接全体灭族，这个事儿回头我跟丹妮莉丝再沟通吧。”
因为如果真的是学城，那地方的太远，而且渗透难度太高了。
但老爷子就很不合适了，可能会适得其反。
虽然现在整个家族已经交到了克雷手里，但毕竟比克雷活得久，更清楚这帮贵族的德行，老爷子自认为还是能给克雷在后面提提意见的。
“现在，你已经不是寻常人了，虽然你脑袋上没戴任何东西，但谁见了你，恐怕都不能忽略那顶必然存在的王冠。”
但很快，他们就失望了。
薇尔菲德，薇拉，还有大伯威里斯，都被老爷子下达了最严格的封口令。
而且，灰蕈这东西是维斯特洛的特产，厄索斯根本就没这玩意儿。
既然如此，查不出来是谁下的毒，那就直接查这毒药是哪里来的。
“她只想带来属于她的血与火，先复仇，再考虑统治的问题。”
突然想起来，老爷子问克雷：
但令无数贵族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一个没有和坦格利安联姻过的家族，为什么突然能御龙了呢？
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