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凯岩城继承人愣了几秒，微微张开的嘴，配上脸上几乎凝固的错愕表情，让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他心头的震撼。
她抬起手里的酒杯，一下子泼到了儿子那打理精致的肥脸上：
而现在呢？
倒也不是说人人都富得流油，只是，要是横向对比，河湾地的乞丐，没准比绝大多数北境农民都吃的好。
奥莲娜夫人快要气死了，她拍打着上好木料制作的酒桌，瞪着自己的坑娘儿子：
“好啊！梅斯·提利尔，你倒是说说，我们以什么条件，才能顺利地向那个疯王的女儿投降？”
哎？
自己最亲爱的老姐，便宜大儿子，还有提利昂呢？
怎么他们三个都不在？
怀揣着满肚子的疑问，詹姆·兰尼斯特，跟着自己的父亲，回到了凯岩城家族的主堡。
甚至有消息说，这位神秘的御龙者，就是“荆棘女王”一直关注的北境河间地大军实际上的统帅，克雷·曼德勒。
他很清楚，这兄弟俩关系非常好。
哪怕它整整由三道高耸的城墙包裹，也无济于事。
站在凯岩城那巨大的狮子状东门前，骑在白马上的詹姆·兰尼斯特，看着自己“远征”归来的父亲，只能这么尴尬地说了一句。
“得想办法尽快搞清楚情况，如果他真的存在，提利尔家族必须提前接触一下……”
想想看，泰温·兰尼斯特这一趟出去，做了什么，又带回来了什么？
离开凯岩城的时候，两万多大军，刀枪如林，长剑的剑光在太阳底下闪瞎人的眼。
终于，他反应了过来，直接站了起来，涨红了脸。
这个骄傲的骑士，心里其实并没有长大太多，对于自己的弟弟，他看得非常重要。
这事儿他还是不知道为好，否则，父子关系这场戏，可就没办法再好好演下去了。
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赫伦堡都打下来了，只要逮到了罗伯·史塔克，自己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想骂人，但脑子是个好东西，告诉他绝对不能骂自己的父亲。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她自己就是女人，很清楚女人在这种血火连天的岁月里，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劣势。
她检查过自己的孙女，蓝礼那个废物，真的什么都没干，反倒是帮了自己这边一个大忙了。
“现在，你以为我们还能这么轻松容易地去找那坦格利安女孩，让她相信我们一直是坦格利安王朝的忠臣，然后从此就过关了？”
一来泰温·兰尼斯特本身不喜欢这些。
于是，挑重点，给詹姆·兰尼斯特说了整个赫伦堡会战发生的事情。
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生活体面的有钱人。
于是，不少人不停地，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想办法刺探着高庭统治者提利尔家族的消息。
不去看儿子那狼狈的样子，这位掌控着高庭的“荆棘女王”，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整个提利尔家族该何去何从了。
等了很久，喝了一大瓶红酒的长子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眼下的局面了。
作为根正苗红的贵族子弟，他很清楚，这等于是，除了他之外，剩下的兰尼斯特嫡系子弟被一勺烩了。
要是换了梅斯·提利尔公爵正式掌权，不造反几个贵族来给他助助兴，这事儿它都不合理。
“额……我们提利尔，在那该死的战争中，该开始可是一直支持她坦格利安的。”
不同于刚刚远征回来没多久的大军，她的消息要更灵通一些，她怎么听说，北方的赫伦堡战场，出现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生活富足，这脑子就会活泛。
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在泰温·兰尼斯特平静的目光中，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脸色一下子灰败了不少。
泰温·兰尼斯特显然也不想再谈这些事情，但他必须得给自己的儿子说清楚。
泰温·兰尼斯特自觉自己当时的选择没有错，弃卒保帅才是最争取的选择。
虽然答案是没有，但这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荆棘女王”一时之间也不敢着急下结论。
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也是子女一大堆的梅斯·提利尔公爵，在强势的母亲面前，仍然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至于提利昂，泰温则并没有明着告诉自己的长子，说自己亲手放弃了另一个儿子。
“父亲大人，瑟曦，还有乔弗里，嗯……还有提利昂，他们呢?”
“父亲……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七国上上下下都知道，提利尔家族，乃至整个河湾地，真正能做主的，也只有这位“荆棘女王”奥莲娜夫人了。
“告诉你，想都别想！”
“是吗？梅斯公爵，你觉得，坦格利安都是傻子？”
她自言自语着。
詹姆·兰尼斯特也是带兵的，回头一看就知道，跟着自己老爹回来的，至多有四千人。
泰温·兰尼斯特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走吧，我们现在去大厅，好好跟能活着回来的其他人，商量一下怎么对付眼下的局面吧。”
西境的贵族，跟着老狮子回来的，其实有不少。
他们都在等泰温·兰尼斯特的召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