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娣说到这里还在后怕不已,死亡的恐惧仿佛仍然笼罩着她。
她也不捂自己的脖子了,而是清楚的让公安同志能够看到她脖子上的伤。
其他云家人也都三言两语的在旁边告状,在他们话里,云清欢成为了大魔头,而他们则是可怜的受害者。
领头的公安自然也看到了旁边一把菜刀上面沁着血珠,眉头一拧,“到底怎么回事?”
云清欢呜咽着抹泪,凄苦的看着云家人,只状似绝望道,“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公安同志,我也不辩解了,所幸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你们倒不如把我抓走了才好。”
公安神色缓和下来,劝解道,“同志,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能做主的我肯定为你做主。”
这个小同志一看就是被欺负的模样,反观那开口告状的云家人,那么多人,一个个的还人高马大的,眼里都带着算计,公安同志虽然办的大案不多,但小案可不少,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些人是善,哪些人是恶。
陈盼娣本来得意的面容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安,随即又去看自己那可怜巴巴哭着的闺女,“贱蹄子!狐媚子!果然会迷惑人!”
嘴里直接就开骂起来,竟然连公安都站在贱蹄子那里,不过是有一张好容颜,像婆婆一样,惯会勾人!
公安瞬间变了脸色,沉沉盯着陈盼娣看。
旁边云永也阴沉着脸,看着自己这混不吝的媳妇,连场合都分不清楚就骂人,简直是丢他的脸!
陈盼娣这才察觉到不对,渐渐住了嘴。
而旁边,江文秀她们早就忍不住了,七嘴八舌的跟公安说起来。
不过一会儿功夫,这事情就说清楚了,公安同志缓了眉头,看着陈盼娣直接道,“这位云同志既然已经嫁到了柏家,又是下乡的知青,户籍现在在柏家村,你们确实没有资格带她走。”
若是用嫁人或者娶妻的手段就能回城,这知青下乡不就成了一个笑话吗?
所有的知青都这样做,肯定要乱套。
而且,面前这妇人据说从云知青出生起就没有养过她,却想着等人长大了,用结婚要彩礼的方式赚钱,赚了一次不够,现在人家女同志的丈夫才去世没几个月,就又想让人改嫁赚彩礼。
听村里人说,那个改嫁的人又是个混不吝的,压根就配不上这女同志。
公安同志几乎是有些讥讽的盯着陈盼娣跟云永。
他管辖地区是农村,见过不少重男轻女的父母,不把女儿当人看待,但看到这已经把闺女嫁出去,结果又跑到人婆家逼着闺女改嫁,还差点闹出人命的还是第一次。
其实,云清欢的户籍虽然在这边,跟陈盼娣和云永法律意义上不是父母与子女的关系,但事实上云清欢到底是他们的女儿,按理说这事就按家务事说个几句就可以了。
但公安同志朝地上泣哭绝望的云清欢看了一眼,这女同志跟他闺女差不多大,起了恻隐之心,警告着对云家人道,“这确实算的上拐卖,若是下次再让我碰到你们逼着云同志改嫁,我就让你们到局里住几天。”
声音严厉了不少。
陈盼娣跟云永两个人脸色瞬间一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