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欢硬撑着,实际上头皮发麻。
想把母鸡给放下来,反正被绑着也不怕它飞走。
但男人在旁边看着,她只能强撑着镇定,硬着头皮拎着。
男人也没为难她,淡声问道,“嫂子,这鸡今天杀吗?”
“杀!”鸡买回来就是吃的,况且,云清欢感觉自己在疯狂分泌口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喝鸡汤吃鸡肉了。
旁边蹲着看鸡的安安听她说要杀,瞬间眼睛都亮了,“妈妈,吃鸡肉!”
“对,今晚就吃鸡肉!”
男人闻言挑了挑眉,眼里带着笑意,“那给我吧,我来杀鸡,嫂子,你看看热水瓶里还有没有开水,若是没有开水只能烧完水再杀,不然鸡毛不容易拔。”
他自然的从她手里把母鸡拎了过来,云清欢只觉得如释重负,赶紧松了一口气,跑到堂屋去拎热水瓶,两个热水瓶都是满满的,现在天气热了,连喝水都是喝凉白开,洗漱之类的也直接用井水,所以,昨晚烧的开水还是满满的,几乎没用。
再加上热水瓶保温很好,开水现在温度应该也很高。
“开水还有。”
“那我们现在杀鸡,嫂子,你去厨房拿刀过来,顺便再拿一个碗来接鸡血。”
云清欢按照他说的,直接跑到厨房把菜刀拿了过来,还拿了一个瓷碗。
她没杀过鸡,但见别人杀过,只是她们那个年代,杀鸡比较简单,直接把一只活鸡放到专门的机器里,然后不过几十秒的功夫,一只光溜溜脱了毛的鸡就出来了,要是不想剁鸡,还能央求卖鸡的给剁成块。
总之,十分方便。
所以,她还是真的第一次见人这样杀鸡。
把东西给了柏耐寒之后,她下意识的走了很远,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安安也很好奇,蹲在地上,双手托着腮,看的眼睛都不眨。
一时间,母子俩的表情神态竟然都是一模一样的。
柏耐寒看的眼里笑意更甚,他先是把刀在瓷碗的底部磨了磨,磨的锋利了才准备去杀鸡。
抬头看向站在远处的云清欢,“嫂子,可能还需要你过来拿着碗接血。”
“啊?”云清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只觉得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又重新起来了。
“你不行吗?”男人歪头,疑惑的看着她。
可明明眼里盛着的笑意更甚。
云清欢觉得他在笑话自己,咬牙,“怎么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行!”
然后像是烈/士割喉一般,壮烈的走了过来。
从他手里接过碗,眼睛飘浮,看着四周,就是不看他跟母鸡。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磁性,“嫂子,把碗放鸡脖子下。”
云清欢无奈只能回头,忍着战栗,将碗放置鸡脖子往下的位置。
只见男人一只手控制着鸡,让它不能扑腾,另一只手拿着刀,手起刀落,利落的在鸡的脖子上划了一条口子。
母鸡剧烈抖动,从嗓子里艰难痛苦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