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好像看出她的想法,没有丝毫怜悯的开口,“看看你身旁一路奔来跌了无数跤的老母亲,如果自己认下那莫须有的罪名,可否对得起她。”
“儿呀!咱们没做过的事,可不能认啊!”老妇人哽咽的说道:“你可不能中了,这贼子的道。
自己这么多年任劳任怨,替他上孝敬父母,下照顾小姑,结局却落了一个名声尽毁,死的屈辱。
他却把外室美娇娘接进家来快活,这样难道你能死不瞑目。”
方氏一个晃神,反应过来,她恨恨的瞪着马大河,还有站在他旁边一脸刻薄的前婆婆。
凄苦的冷冷一笑:“这么多年为你马家的付出,就当喂了狗,不管今天你如何说。
我自己死活不要紧,可我不能让我的父母被世人说,他们教出了一个不知廉耻淫荡的女儿。”
“噗通”一声,方氏跪在了安歆面前,声嘶力竭的喊道:“姑娘,我是冤枉的。”
安歆看了一眼,发现他们身份不简单,这会不敢再冒头的吕县令。
“县令大人怎么说?”
“这…我……”吕县令此时进退两难,不管什么都是错。
如果说方氏是冤枉的,那先前她被判脱衣打板子和骑木马游街之刑,不就证明他不问青红皂白草菅人命。
“此妇人,因夫君长期跑商寂寞难耐,勾引男人排挤寂寞被抓当场。难道她夫君还能自己找绿帽子戴,诬陷她不成。”
吕县令死活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收受贿赂,故意判错,嘴硬的说道。
安歆没有说他判对判错,像是顺口问:“奸夫呢?”
吕县令看向马大河。
早从一个穷小子跑商后,已经学奸滑的马大河上前,“当天晚上我喝的有点多,让那男人跑了。”
“那就没有抓到人,全凭你一张嘴就来告状了,是也不是?”朱时景适时的问道。
“这……”马大河被问住了。
虽然马大河现在有一家财产家业,但是他因为从前家里穷,人还是有点抠唆。
当时他舍不得钱,就低价找来一个街上的痞子,因为银子给的少。
痞子也不想惹上官司,就只答应当天晚上他喊叫时,让人看见他从马家跑出来,却不同意被捉奸,被抓来公堂做那奸夫受罚。
现在马大河很少懊悔,早知道这对无依无靠的女子,还能找到人管这件事,他就多出点银子让人捉奸捉双了。
这样方氏那个黄脸婆死了干净,就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不过当司玮带着几人,把一个金嘴猴腮的男人带到大堂上的时候,马大河的脸色就想川剧变脸一般红白青蓝紫变了一个遍。
痞子指着马大河,喊道:“是他,是他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那天晚上从他家跑出来,还要发出动静让左邻右舍的人看见。”
大堂衙门口人群里就有马家的邻居,惊愕:“我就说方氏这么多年都安守本分,怎么会在马大河发达了,做出这样的事。”
“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给自己找绿帽子戴的人。”大堂门口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议论道。
“你胡说!”马大河看见自己做的事要败露,急的额头渗出汗来,急忙辩解。
痞子听到马大河否认,害怕司玮答应给他一百两作证的银子跑掉,坚定的捶着薄情寡义的马大河。
“哼!我说谎,你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