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家女先生那两巴掌,差点把老子拍成脑震荡,你这个憨货知道个啥。
尉迟奕看向大黑高高昂起的头颅,明明是一匹马,平时那高傲的架子,好像愿意给他们拉车是多么委屈一般。
只要自家老师不在,它就时不时的给他们撂蹶子。
不信邪的少年抬脚踩上马镫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不到片刻,又以一个非常漂亮的姿势被大黑甩了下来。
扑通一声被摔在草地上的尉迟奕,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高昂头颅,睥睨着他的大黑马。
好像在朦胧月光下,还能看见大黑眼中的鄙视与不屑。
“这马成精了吧!”
“大黑成没成精我不知道。”安歆打趣的道:现在我就想问一下小小男子汉,还要不要坐在后面了?!”
尉迟奕生在武将世家又怎么会不知道烈马难驯服。
垂头丧气,“还是麻烦老师了。”
安歆勾唇浅浅笑了笑,把尉迟奕偷来的那匹马缰绳拴在大黑后面。
大黑好像不太愿意摇了摇头,鼻孔喷了一口气,安歆抬手抚摸它的棕毛,“别这么高傲,你后面这匹是只母马,你现在嫌弃它弱,小心哪天追妻火葬场。”
尉迟奕瞪大狗眼“……”见识到了。
安歆抬脚踩上马镫利索的翻身上马,坐在马背上的身姿挺拔,说不出来的飒爽。
然后垂目俯瞰着少年,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
尉迟奕咬牙,心中呐喊,他是男孩子,他是男孩子,老师你伸一只手过来要拉自己上马,是几个意思。
自尊心受到打击的少年抓着大黑身上的鬃毛,两腿蹬啊蹬的爬上了马背。
头可断,血可流,小男子汉的自尊心不可丢。
安歆好意被辜负,也没说什么,反正他不在,耽误时间,爬上来就行。
显然莫山县的官员大多已经被钱大地主买通,要是他们把这两人送去县衙,不但郑家村那边的事得不到解决,还可能把自己送到牢里去。
因此他们今晚还要赶去府城,时间要是再耽搁,可就要天亮了。
安歆他们走出山坡来到官道上,一路马不停蹄的向着徐州府而去,只希望那里的官清明一些别逼她拿着鸡毛当利剑砍人。
臭不要脸,把自己崽甩给她带出来历练的那位,可是顺手送给她一块金龙令牌。
就算安歆不知道那块令牌具体有多大威力,但也能猜出至少吓唬吓唬这些地方官,还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安歆不知道这块金龙令堪比太子令,不说这些地方上的官员,就是京城的王孙贵族见了,也不敢轻易违背这块令牌的号令。
虽然比不上虎符能调动千军万马,但无论他们去到什么地方,调动当地的兵马保护他们几个,还是没问题的。
当天空第一束阳光照射大地的时候,安歆两人终于来到了府城。
看城门的侍卫见他们后面马上捆绑着两个人,手中握着的长矛对着他两,口气凌厉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还敢把人捆着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