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秒,目光上移,锁定原老脖子上系的领带。
黑色,不错,很耐用,很遮血。
她这一身白,路上没准还碰到人,小殿下的形象摆在那儿总不好用自己的。
……就决定是你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解开,蹭一下就抽走,熟练地给指尖打了个结。
“你们……算了,我先走了,有事下次再说。”
她预感,就今天界石这事,绝对不会是结束。
但来不及深究了。
迅速起身,大步往外走去,身影消失在屋内。
顾南辞刚离开,原本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界石像是失去了生命活力,又一点点的暗下去。
再次重回之前的漆黑寻常,普普通通的石头。
“等等!”原老宕机的大脑终于重新加载完毕似。
神色焦急,一点优雅礼仪也不顾,踉踉跄跄地就要追着跑出去。
然后广播中的播报提醒声音再次响起,
“新城港以关闭,下一站,安第斯港将于半小时后到达……”
原老晃了晃,撑住门框才勉强站稳,“怎么会……他是……他居然是……”
“你快打电话!接到人了没?派了几辆车保护的?”
“不行!把附近的皇室护卫队全部调来!他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
皇家号
最高层观景甲板
笑意和煦的男子被人揪着衣领抵在栏杆上。
外面是灯火通明的新城港灯光,豪车打着灯光鸣笛声不绝于耳,万家灯火,热闹非凡。
不少在谈成生意的商人喜气洋洋的下船离开。
还有少部分被邀请参加晚宴的人继续留下。
谁也不知道,在最高层,身为最尊贵的几位邀请者才能上的顶楼,会上演这样血腥的一幕。
“傅家主不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吗?”
温亭澜被傅峙瑾挟着脖颈,脸色几分泛白,俨然憋得快要喘不过气。
换做常人,早就表情狰狞,可温亭澜却笑容半分不减,声音不疾不徐,只带了几分喘不过的气声:
“你这是怕了吗?堂堂的傅家主,也有怕的时候?”
“那种失去所有的记忆,一切都不得而知,被人安排好的滋味如何?”
“你斗不过我的,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守门人的身份,几大家族离心,就你们傅家一个撑着,你还只是一个管外围后勤的,能怎么样呢?”
“而且,就算你能撑住,别人呢?在那么生死的诱惑下,其他人能撑到几时?”
傅峙瑾表情平静,手劲却越来越重,指骨捏的泛白,温亭澜的脖颈出现青紫的掌印。
“咳咳……傅峙瑾,我承认,你是很厉害,但现在的极洲,已经失去了所有扳倒我的筹码。”
“那里早已松动了,不久之后,界门就会彻底打开。”
“大势所趋,不是你一个人能阻挡的。”
脚步声响起,步伐急促,不多时就会有人上来。
更何况,正如温亭澜所说,如今的他,也没有执法取命的权利。
“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喏,正出去的那位殿下,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他肯定是一位我们的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