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顾南辞的眼神，方凉只愣了下，很快就开始动作。
鬼魅般的残影窜过，几乎眨眼之间就来到宋知闲身后。
幸好是在夜色中发生这一切。
那愣怔的片刻放在冷漠面无表情的方凉身上，让外人察觉不到异常。
只有被方凉钳制双手的宋知闲感觉到那一秒的停顿。
心中泪流满面。
呜呜呜不亏是他的小凉子！这果然是知道疼自己只做戏下不下狠手——
“啊啊啊啊……”
感动刚升起一秒，变为冲天嚎叫。
有心疼但不多的方凉在不到一秒钟权衡了下放水被发现害了辞辞和牺牲宋知闲挨些皮肉之苦两事。
瞬间不带犹豫的做出决定。
一通毫不留手的单方面暴虐原地开始。
“吵死了。”泯灭人性顾南辞不耐烦了句。
忠心打手瞬间领悟。
随手扯了块烂布塞宋知闲嘴里，听着都闷疼的一拳打过去，看不挣扎了提着双手跟不值钱的烂鱼似的向远处拖行。
拳拳到肉，惨的不能再惨，听着那凄厉叫声夜色中killer的脸色都白了秒。
某些尚未升起的疑惑瞬间熄个干净。
满眼冷嘲：“呵，不愧是你，对自己人都一贯的狠。”
“慢走不送，我要办事了。”顾南辞不以为意，淡声朝远处道。
顿了秒，略显厌烦的声音响起：
“顺带把你装的那些玩具拆走，我这儿忙着没空帮你善后。”
killer脸都黑了，
“你——”
我他妈为啥装！
不就是为了弄你！
还拆了，你个玩意儿可他妈脸够大——
不顾killer因愠怒而粗重的呼吸，顾南辞声音一边，又回到不久前看到自己的冰冷骇人，最后警告：
“还有，安分点，少在我的地方搞大动静。你也不想知道，惹烦了我是什么后果吧？”
说这话时。
顾南辞满眼的郁气，即便没有明说具体后果会怎样。
可是，感受着那冷冽的视线，还有浑身散发着不敢轻易靠近的可怕气势。
killer原地默住。
这位如果真的怒了。
那他确实惹不起……至少现在，自己刚逃出来一无所有，还面临处处追杀。
zero的脾气熟悉的都知道，多半情况都是懒得搭理猫猫狗狗，很少紧咬不放别人。
但如果是真怒起来，那可谓无人能讨活口。
说实话，今天killer敢这样直接闯来报复，一方面是背叛后出逃的愤怒蒙蔽理智，另一方面，看到了那救下他的神秘之人留下的字条。
一个地址，和一句，让他觉得荒谬不解的话：
【他是谁】
原本因为那句摸不到头脑的留言，在动手的愤怒至于存了丝探查的心思。
此刻，确实真真正正地回忆起来那些恐惧的曾经。
还能是谁？
他那曾经说好目标一致结果转头背叛自己的zero！
那让他唯一忌惮的敌人！甚至曾经合作过后暗暗想最好一辈子不要当对手的可怕存在！
时间淡化了这些曾经。
甚至在看到有关zero的现状，为了妹妹的梦想，以顾南辞为名跑去当了明星。
看着那和原本生活截然不同的灯光，舞台，欢呼，掌声。
畏惧忌惮更是被渐渐抹平。
直到刚才。
举手投足间的慵懒优雅下，满是狠戾和阴晴不定，随手就能要自己人命。
两年不见，在那张一如既往的惊艳皮囊下，依旧是那个偏执阴翳的疯子。
如果有可能他八百个胆子也不愿招惹的敌人。
逐渐清醒，回归理智的killer脸色一白。
“还不走，等我请你？”轻飘飘的声音再次传来。
却是泰山压顶的可怕威压。
killer咬牙，这次走的很快，逃也似的几乎听不到声音，人影从房内消失。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