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孟昕跟封汀的那些事,她都调查清楚了。
劣迹斑斑的人,不配跟她的儿子在一起,她的儿子,只会是高高在上的那人,连同那个不可一世的苏故,也只会做他脚下的踏脚板。
“你倒是会说,我也只有一句话,做梦。”程让也懒得跟她客套什么,他低头看了看手机。
苏故那边给他回了几条消息,不用看他都能大概猜到苏故给他回了什么。
程让稍微放下了心,然后对着他们笑了起来,笑容却是带着讽刺的,“几年前你们让我离开了孟昕,甚至不惜以她的生命安全威胁我,我妥协了。可是现在你们认为你们还有能力跟本事动她吗?”
现在不是几年前,当初他们放弃国内的势力全部转移到了国外,就该知道,几年之后,这里就不会有他能放肆的地方。
程夫人被他的眼神看得恼怒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朝他面前的地面砸了过去,“程让!你是我生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她们两个根本帮不上你什么忙!有了软肋你就只会成为别人的阶下囚!!”
杯子落在程让脚边,受力瞬间炸裂开来,碎片散落一地。
程让弯腰,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我以前难道就不是你们的阶下囚了?程夫人,麻烦你搞清楚,你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你们两个好,从来都不是为了我。”
他语气淡淡,手里的玻璃碎片划破了他手指,鲜红的血液顺着碎片往下滴落,“现在的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任你们宰割的好儿子了,正好你们都找上门了,我就直白说了,我会以一区的名义,将你们,将那个你们背后的人,一起逮捕进监狱。”
程父对这话还有点不屑一顾,“你能做到再说,程让,不要忘记,你骨子里,留的是我们的血!”
“就算你现在想回头,你也回不去了!还不如乖乖的来跟我一起做事,你还会是那个受她人敬仰的程家小少爷,而不是现在落入泥潭的一条狗!”
程让几乎没有为他的那些话所动摇过,“那只是你们想的而已,程器,你最好一辈子都别让爷爷知道你做的这些勾当,要不然,整个一区都只会为了抓捕你这个命令而行动。”
他估计当初爷爷给程父起名叫程器,也是为了他能够成器,早晚都好,都是希望他能够更好。
现在确实是很好了,可是却不是爷爷希望的那种好。
程器一听他提起程老,脸色就变了一变,神情也变得愤怒起来,“你别提他!如果不是他,你根本就不会回国,也不会因为封汀做出那些蠢事,智八题?为国研做事?你但凡动动脑子都知道这事不应该做!有苏家那小子在,你根本就不可能代替那个老不死坐上一区的一把手。”
他看程让还是不为之动摇,笑了起来,眼神直直盯着他,“你还不知道苏家那小子做了什么吧?他发了狠,把自家人也一起送进了监狱里,一个不留!就凭他这种狠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把位置让给你!我们都是为你好,你只要回来我们身边,你想要一区,我都直接把一区送给你!你想要孟昕,我也可以把她绑回来给你玩玩。”
程让知道苏家那档事,也知道是封家跟苏故、还有兵协一起把人送过来的。
他本来对这话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只是听到最后那句话,他实在没忍住,怒气直直涌上心头,叫他脑海里的那根紧绷着的线给撕扯断开。
程让直接把手里的碎片往他脸上丢去。
碎片滑过程器的脸,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血液缓慢从伤口里流出来,顺着脸颊往下。
程让已经怒到了极致,但他还是强压着情绪,“我说过,我不会再成为你们手下的一颗棋子一个傀儡了,你们想要有人继承后位,那就滚去再生一个出来作为你们稳固权势的工具!”
他说到这,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程夫人的肚子上,讽刺般笑起来,“差点忘了,你们不孕不育很久了,屁都没一个出来。”
程夫人被他这话戳中了心,恼羞成怒,“程让!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