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冰捂住了嘴巴,心情极为复杂。
局势迅速反转,她也转危为安,本来应该开心的事,她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现在,她已经明白陈昊天为何让她带着父母先走,原来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显然陈昊天瞒了她不少事,或许她从未了解过不远处的男人。
于是,一种失落不合时宜地在她心间衍生。
陈昊天见沈恋冰有些发呆,柔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沈恋冰扫了眼战战兢兢的沈家人,顿了几秒,靠近陈昊天悄声嘱咐。
“这里是祠堂,多少给沈家留一丝颜面,从今往后,我们与他们再无瓜葛。”
陈昊天颔首轻点,笑着回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恋冰轻轻嗯了一声,来到沈忠国身前,小声道:“爸,咱们走吧。”
沈忠国当即打了个冷战。
他还没从极度震惊中缓过来神。
看着瘫坐在地,身子因为痛楚而不停抽搐的刘天理,他冲了过去,一脚踹到他脸上。
刘天理发出一声惨叫,眸中掠过一阵阴毒。
堂堂刘家七长老,被小小的屁民如此对待,实乃奇耻大辱。
只要今天还有一口气在,此仇必报。
沈忠国朝刘天理脸上吐了口唾沫,布满血丝的眼眸全是愤怒。
“死到临头还发狠,庐阳刘家如此跋扈,马上就要完!”
然后,他再不理会刘天理,径直冲到沈凯歌身前。
沈凯歌连忙退后两步,硬着头皮训斥沈忠国。
“孽子!你要做什么?”
“抽你!”
沈忠国右手高高扬起,要一巴掌扇到沈凯歌脸上。
可是看到沈凯歌因惊恐不住颤动的皱纹,他的手停在半空,还是没有打下去。
“从今往后,我跟你以及沈家再无关系,好自为之吧。”
沈忠国丢下这句话,有气无力地转身离开。
宫婉如赶紧挽住丈夫,恨恨看了眼噤若寒蝉的沈家人,轻声安慰。
“忠国,你别伤心,这些事早就该料到的,现在跟这群白眼狼划清界限,为时不晚。”
沈忠国回头看了眼沈家祠堂,又帮妻子擦擦唇角的鲜血,声音带着些许哽咽。
“对不起,自从你嫁到沈家,几乎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现在都结束了。”
“我答应皖北医大的邀请,咱们一起去庐阳,重新开始。”
宫婉如重重点了点头。
最近几年,皖北医大一直在挖沈忠国。
沈忠国总以家有老父不远游为由婉拒。
今天沈凯歌用他的无耻和狠辣,葬送了沈忠国最后一丝留恋。
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都到了离开颍州的时候了。
陈昊天看着沈恋冰带着父母离去,在沈家祠堂正中不急不缓的坐了下来。
他翘起二郎腿,看刘天理的目光就像看一具尸体。
“想知道刘欣妍在哪里吗?”
刘天理忍着痛楚,冷笑一声。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被治安署抓起来了。”
陈昊天伸出食指摇了摇,咧嘴一笑。
“你错了,她死了,死得很惨,剩了些渣渣。”
“本着乐于助人的理念,我把她和张国奥一起烧了,丢进了粪坑。”
什么?!
刘天理咬着牙,眸中凶光大盛。
刘欣妍是四哥的独女,陈昊天竟然如此对待他们。
这不是朝刘家脸上打,这是要掀刘家的祖坟。
“陈昊天,我刘家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啾!
子弹撕裂空气的声响再次响起。
砰!
一个刘家护卫被子弹打爆了脑袋,扑通一声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