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婉如把筷子朝餐桌上重重一拍。
“就你这样还考研读博?能本本分分找个工作自食其力,我和你爸就感恩戴德了!”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却整天游手好闲,我们在亲朋好友面前都抬不起头!”
沈恋冰怕再说下去又成了批判会,赶紧踢踢陈昊天的小腿。
“傻站在这里干嘛?去帮咱妈把饭菜弄上桌。”
宫婉如看着灰溜溜走进厨房的陈昊天,宫婉如气鼓鼓的坐了下来,把餐桌拍得啪啪响。
“恋冰啊恋冰,你说你中了什么邪,找了这么个东西做老公?”
沈恋冰拉着宫婉如的手,好声道:“妈,昊天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比如他脾气好,不管你们怎么说,他都不生气。”
“他一吃软饭的有什么资格生气?这不是脾气好啊,是厚颜无耻!”
宫婉如斜瞅着屁颠屁颠从厨房过来的陈昊天,彻底没辙了。
沈忠国叹了口气,好声安慰老伴。
“你跟一个不要脸皮的滚刀肉怄什么气?你气坏了身子,人家活得好好的。”
待饭菜上桌之后,沈恋冰端起饮料,看向沈忠国的眸中全是崇拜。
“爸,这次国际防疫论坛华夏就五个名额,您能受邀出席,可给皖北医学院长脸了。”
宫婉如也是一脸骄傲。
“你爸给皖北医学院长脸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给皖北省长脸,给中部三省长脸啊!”
沈忠国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想到过往的种种,一声长叹。
自从华夏开展传染病研究以来,话语权都在东部三省和魔都、天京两个直辖市手里。
此次他受邀出席,中部三省的相关专家均是脸上有光,皖北医学院甚至都挂起了条幅。
“也该让世界听听华夏中部三省的声音了!”
沈忠国看着空空的酒杯,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们这些年的研究没白费,总算在传染病的领域有了一席之地。”
宫婉如看着鬓角花白的沈忠国,欣慰地笑了。
沈忠国选择学术研究,沈凯歌恨不得把沈忠国逐出家门,说什么浪费了家族的粮食,辜负了家族的培养。
沈家老少更是群起而攻之,没少说难听话。
此次沈忠国出席防疫论坛,预示着他在华夏传染病领域成了彻头彻尾的专家权威。
据说华夏官方领导会莅临指导讲话并合影,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念及至此,宫婉如冷哼一声。
“等论坛的相关新闻发布出来之后,我们家忠国就成了皖北的香饽饽,我看沈家那些人要怎么说。”
“在颍州论资产沈家排得上号吗?可再有钱的家族,也进不了人才库,省级官员也不把他们当回事儿。”
沈恋冰赶紧点头称是。
“妈说得对,反正爸这次要扬眉吐气了。”
沈忠国想到二十多年来遭受的种种,把斟满的酒杯端了起来,一时感慨无限。
“虽说跟那些凡夫俗子不该计较,可想到他们说的话做的事,也不免生气。”
“不过都过去了,老爷子说,等我从天京回来,在沈家大院为我接风洗尘。”
宫婉如微微一愣,赶紧放下筷子。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你说。”
沈忠国把酒杯轻轻放下,脸上写满了得意。
“这有什么好说的,皖北省省主还要为我接风洗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