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与孟萍仙一道,却是着急赶路。孟萍仙在冰天雪地之中,风寒入体,病得不轻。林江找了几个郎中,吃了几服药也未见好转。只能抓紧赶路,他知道只要送到了这个地方,孟萍仙再重的病也治的好了。
“你这是带我到了哪里?”林江自到了镇上,便买了一辆马车,让孟萍仙待在马车之上,也可少受苦。
“一个安全的地方。仙儿姑娘放心,到了此处,绝不会再有人追来。”林江扶孟萍仙下车。两人在山谷之间转来转去,孟萍仙只觉得头都要被转晕了。好在她也是巧手孟园之女,看得出林江的步伐暗含奇门遁甲之理,但仅仅凭这点阵法,林江又如何有信心说出那绝对安全的话。
“南宫前辈,晚辈林江特来拜会!”林江对着一座木屋遥遥施礼。一只通体雪白的貂飞也似的窜出来,一下子到了林江的肩头。
“小白,你又乱跑了。”屋里一个女子声音传出来,林江这才快步上前。
“南宫前辈,我这朋友染了重病,还请前辈出手医治。”
“进来吧。”林江扶着孟萍仙走进去,才看见这木屋看上去虽然简陋,但里面却颇为雅致。看得出此间主人也是一位情趣高雅之人。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也被孟萍仙的容貌惊到。孟萍仙此时风寒入体,脸色更为苍白,看上去更加柔弱。却是最为惹人怜惜,她虽为女子眼见都如此,更何况男人了。
“只是区区风寒,也需要千里迢迢赶到我这里来医治,你那将军府上的郎中全都是这般废物?”女子看着颇为典雅大方,开口却不饶人。
“此事说来话长,也是叶青让我过来的,至于我这朋友的风寒,却是路上不小心感染的,晚辈找了几个郎中都没有治好,唯有请前辈出手了。”
“既是如此,将她放下吧。珊儿我也好久没见了,你下次来时不妨把她也叫上。”林江连连称是,小心翼翼的将孟萍仙放到床上。这才对南宫怡恭恭敬敬的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能够让林江这般敬重,这南宫怡当然也不是普通人。她被人称为医仙,无论受了什么伤,中了什么毒,只要还有些一口气在,南宫怡就能将人救活。医仙南宫,药王慕容,南宫怡虽然不如慕容世家在江湖上有名,但也有许多人受过她的恩惠。她也是江珊的师父,还一手把叶青抚养长大。会杀人的不一定会救人,但是能救人的要是想杀人,一定会有更多的手段。所以林江才会如此怕她。
南宫怡替孟萍仙把了把脉,眉头皱起。
“前辈,我的病很严重吗?”孟萍仙看到南宫怡这种神情,也不免担心起来,自己的生死她早已看开,但还没有报仇,她还不能去死。
“天生体虚,心力交瘁,风寒入体。要治你的病不难,不过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否则以你的身体,绝活不过五年。”南宫怡心中也有些惋惜,此等女子本是世间少有,难道当真是红颜薄命吗?
“五年,五年已足矣。”
“想要活过五年,就不要再折腾自己的身体。安安心心养病,你只要在我这里一天,我就保证你一天不死。”南宫怡点了孟萍仙的睡穴,让她睡了过去。自己则拿起纸笔开始写药方,不过一会儿便开门出去,看到了外面站着的林江。
“世人皆言文武状元林江,虽是少年英才,却沉迷女色,白白浪费了大好前程。”南宫怡对林江说到,这也是京城中人对于林江的评价。大殿之上获得文武状元,为父林天威大将军翻案,声望一时无两。无论是从文还是从武,都有无比光明的未来。林江却不愿受封,只要回了将军府邸。整日流连于勾栏之间,被无数人嘲笑。
“让前辈见笑了。”
“你既然并非这种人,为何又要自毁名誉。”
“前辈何出此言?”
“如此女子这般绝色,已是我生平仅见。你若真如传言那般,她又怎会还保持着处子之身?”南宫怡刚刚把脉之时,便已发现了。林江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差一点就忍不住,也是有些羞愧。不过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免有些暗自高兴。他原以为孟萍仙已经将身子交给了叶青,既然并无此事,那他便还有机会。
“家父当年官至大将军,何等威风。还不是皇上一道圣旨便满门抄斩,虽然翻了案,但也打了皇帝的脸。他能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抄一位大将军的家,要杀我岂不是更简单,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我能够在市井之中逍遥,又何必去庙堂之上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