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不甘心止步于此,一头扎进宗库,翻阅大量书籍笔记。
但参研多日,只言片语也没发现。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修到当前的境界,已经站在武道的塔尖上,这世上已无人再能提供帮助。
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不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还有大把的时间,早晚能摸索出一条向前的路。”
……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赵林信步走在城中,经过从前居住的永业坊,学堂里传出郎朗的读书声。
参研功法多日,一直没有头绪,反而头昏脑涨,他索性回城散心休息。
从前练功辛苦,生怕耽搁一天,现在倒好,修炼到了死胡同,练跟不练效果都是一样。
耳边听到学生们念着之乎者也,赵林忽然想起一则轶事。
一日,先生对学生讲:“我等读书人,说话须模棱两可,让人难懂,方显得学问高深。”
这时屋外风声大作,先生便让一名学生出去看风向。
学生回来,先生问:“吹的什么风?”
学生答曰:“劈脸风。”
先生又问:“风往哪吹?”
学生答:“风往我脸上吹。”
先生皱眉道:“你冲哪站着?”
学生道:“我冲风站着。”
先生大怒:“哪个王八教你说的屁话!”
学生答:“你教的。”
赵林胡思乱想一阵,不知不觉来到赵府门前。
闲来无事,便到后院看三个侄儿侄女玩耍。
兄长赵山在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又生了一儿一女。
大儿子今年已经十二岁,二儿子九岁,最小的女儿不到三岁,正坐在木马上看两个哥哥“斗树叶”。
两个少年在院子里捡地上的落叶,一人拿起一片自认为结实的树叶,把它们的硬梗交叉,手逮两端,每个人朝向自己的方向拉。
看谁的树叶不被拉断,谁就赢了。
赵林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耳边传来孩子的嬉戏声,只觉心中一片宁静,浑身懒洋洋的,睡意渐渐涌上。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响起。
赵林不用看就知道来的是田大榜,随口问道:“什么事?”
田大榜驻足,低声道:“国公爷,外面有两个道士求见。”
道士?
终于还是来了!
赵林睁眼猛地坐起,不过想了想,又重新躺下。
“两个道士长什么样,哪里来的?”
田大榜答道:“一个灰袍道人,看着三十来岁,一个白袍道人,年纪轻些。”
“说是从玄岳山来。”
又是玄岳山,这么多年连名字都没换。
赵林心中腹诽,问道:“两人所来何事?”
田大榜犹豫了一下,道:“说是为一解国公心中之惑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