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力道估量,如果是普通的气境一重武人,用石啸拳打自己,恐怕都未必打得动。
“很好,有了这套铠甲,没有兵器我也不憷气境三重的对手。”
……
归满地,过翠连天。
时间转眼来到六月中旬,赵林终于踏上前往燕州的路程。
朱怀山放下门中事务,交给大弟子高远代管,自己陪着赵林一同出发。
弟子们见师父和赵林同时离开,纷纷猜测赵林肯定是去更大的宗门习武,不过谁也想不到是大名鼎鼎的行云宗。
长途跋涉仅靠双腿走路肯定不行,朱怀山从镖局借了两匹黄骠马,两人各骑一乘从西门出城。
“山高路远,赵兄弟保重!”
梁松一直把赵林送到城外,才挥手告别。
“梁兄保重!”
赵林用力抱了抱拳,翻身上马。
两人一同出生入死,早已是兄弟情分,离别之际,都没多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策马行出五里多地,赵林勒马回首,看见梁松站在城头,遥遥望过来,忍不住头一低,抬袖擦了擦眼角。
朱怀山看在眼里,眼中露出嘉许之意,过了一阵说道:“赵林,为师问你一个问题。”
“师父您说。”赵林平复心情,轻夹马腹跟上朱怀山。
朱怀山沉声道:“有些人为了登上武学的巅峰,宁愿舍弃一切感情,以达到极致的专心,你对此有何看法?”
“事先提一句,这样的人并不鲜见,他们大多被称为武痴,其中不乏在武道上成就甚高者。”
赵林含蓄地笑了笑,“师父,我认为这种做法不可取,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天生有七情六欲。”
“舍弃感情就像雀鸟不用翅膀飞却用脚走来行动;猛兽不以利爪尖牙猎杀反而用来挖地下的植物,根本是倒行逆施。”
“好好的人不做,却要做一具行尸走肉,这样的所谓武道巅峰,不要也罢。”
朱怀山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颔首微笑,“不错,生而有情,才因此而为人,记住这句话。”
……
师徒二人没有直接北上,而是绕道来到泰州的长留城。
“这是兴隆镖局的产业,临时落脚用的,你父母兄长就住在里面。”
朱怀山带赵林来到城东某处,指着一所看似普通的宅院说道。
赵林知道家里人能住在这里,多亏了师父帮忙,恭敬地给师父行了一礼,才推开了宅院的大门。
……
“弟弟,这是伱嫂子。”
赵山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身旁一个长相周正,二十出头的女子介绍给赵林。
亲人相见,自是一番悲喜交集,执手相看泪眼,不过令赵林意想不到的是,兄长居然成亲了。
“嫂……嫂子。”
赵林有点发懵,之前还担心家里人受苦,没想到大哥连婚都结了,说明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见过叔叔。”那女子低头回礼道。
朱怀山走过来,笑呵呵地道:“我怕你分心,就没告诉你。”
“多谢朱师……”
得知朱怀山是赵林的师父,赵父带着一家人赶紧过来见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