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他在逃亡的路上偶然间发现。
这里地处偏僻,相对比较安全,加上他实在走不动了,才敲开一户人家的房门。
一开始钻山豹还担心被人认出来,毕竟他的相貌在白头山可谓家喻户晓,就算没见过的也都听说过。
好在这户人家里只有一个三旬妇人,没有男人在,看样子也不像是个有见识的。
因为担心暴露身份,他在路上就把铁齿剑和罩袍都扔了,身上只着里衣,除了胡子没来得及刮,形貌跟从前的土匪头子判若两人。
他跟妇人说自己进山遇到猛兽,身受重伤,妇人也没起疑,帮他包扎伤口,安顿在家里养伤。
“大哥,你醒了?”一个形貌平平,农妇打扮的妇人端着一只陶碗走进来。
“饿了吧,喝点米汤。”
“谢谢大妹子!”
钻山豹咧开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挣扎着伸手接碗。
“慢点喝,烫。”
妇人不避嫌地把钻山豹扶起来坐好,陶碗直接放在他手里。
碗里清汤寡水,稀得可以照见人影。
若在平时,钻山豹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却感觉口水狂涌,喉结跟着动了一下。
喝了一口,甘甜清香。
“这粥真好喝,有股香!”
钻山豹由衷地发出一声慨叹。
“那就多喝点,喝完我再盛。”
妇人脸上露出笑意,“对了,大哥你是哪个村的?”
“三家村的。”
钻山豹随口说了一个远离这里的地名,说完才想起来三家村是赵林的老家。
“那你是猎户还是种地的?”妇人又问。
“种地,偶尔进山采个药啥的。”
钻山豹看了一眼门外,“妹子家里都有什么人?”
妇人低头道:“有个十岁的娃子,在山那边的木匠家做学徒。”
“伱男人呢?”
“前两年被胡子抓去养马,一直没个音信,也不知是死是活。”
妇人叹了口气,“胡子真不是东西!”
钻山豹端碗的手抖了一下,眼中掠过一抹凶光。
妇人见他不说话,问道:“大哥你咋了?”
“没啥。”
钻山豹不自然地道,“你们孤儿寡母,日子不太好过吧?”
妇人点头道:“谁说不是!今年年景好,可惜家里没男人,我一个女人忙不过来,地都荒了。”
“我家还算好的呢,本来村里有一百多户人家,就因为闹胡子,搬走的搬走,投亲的投亲,只剩下我们这些走不了的。”
钻山豹感到莫名的烦躁,三两口把粥喝光,递过去道:“劳驾大妹子,再盛一碗。”
“好哩。”妇人端着碗走了。
钻山豹盯着女人的腰肢,咽了口口水。
他平日很少接近女色,此时有伤在身,还没脱离险地,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一股欲望。
眼前这女人虽然粗手大脚,倒也勉强看得过去。
“此地不能久留,再过一个时辰,恢复些力气,走之前把她办了,正好泄泄火!”
不一会儿,妇人又端来一碗米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