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哥怎么成这样了?”
赵林推着平板车经过村头,村民们都围过来。
“我哥做苦役生了重病,县里放人回来,说是见最后一面……”
赵林硬挤出两滴眼泪,哽着嗓子说道。
车上的赵山两眼无神,嘴巴张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太惨了,上个月还挺壮实的一个小伙儿。”
“唉,谁说不是……”
赵林低头推车,走到无人处,偷偷比了个大拇指,“哥,你装得真像。”
“兄弟你也不赖……”赵山挤了下眼睛。
进了家门,老两口听见声音跑出来,抱住赵山相拥而泣。
赵父赵母虽然知道儿子是装病,但想到他遭的罪,还是忍不住痛哭流泪。
赵林故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父母哭够了才关上院门。
进屋之后,一家人收拾心情,脸上才有了笑模样。
晚饭备好,赵山看着桌上的饭菜,吞了口口水,同时脑袋有点发懵,“咱家啥时候吃上肉了?”
吸收熊罴的精魂之后,赵林的胃口更大了,几乎顿顿离不开肉,加上今天赵山回家,饭菜准备得相当丰盛。
“你兄弟没跟你说吧?他在县城找了份力夫的活计……”
赵父心中高兴,替赵林把这些天的事情说了。
赵林没把辞工的事情告诉家里,更没提进山打猎的事,万一碰上胡子的眼线,知情故意隐瞒和完全不知情,肯定后者更安全。
赵山听赵父说完,这才知道自己离开一个月,是弟弟撑起了这个家,眼睛一红,抓住赵林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哥,你的病恐怕还要装一段时间。”
赵林说着向门外看了一眼。
赵山连连点头,“我晓得。”
……
接下来的几天,赵林每日早出晚归,明面上跟家里说是进城做工,实则到白桥村周炮头家里等消息。
“早!”
赵林推开大门,梁松正在院子里练拳,便打了声招呼。
梁松本来住在堂兄家里,只是王寡妇得知祝大春受伤,一天到晚寸步不离地照顾。
他嫌自己碍眼,正好周炮头外出,便搬过来住几天。
赵林活动了一会儿,等身上热乎了,就在院子里练习飞斧。
他原本想学射箭,但上次进山两使用飞斧,都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第一次用飞斧打中熊罴的鼻子,第二次把黑脸胡子胸口打穿,不由改变想法。
自己有力气,使用弓箭的话并不能完全发挥自己的特长,但飞斧可以。
只要准头不差,飞斧破坏力着实惊人,他记得维京人就用喜欢飞斧作战,能轻松破甲,甚至把敌人盾牌砸个稀巴烂。
练了一会儿飞斧,赵林又向梁松请教拳法。
梁松这些年一直惦记找胡子报仇,虽然没钱拜名师,但也东拼西凑学了两套拳法,比赵林这个门外汉强多了。
赵林觉得正式习武之前,先练点基本功也好,便虚心向其求教。
梁松也不藏私,教给他一套最基础的五步拳。
这套拳法不是用来打人的,而是练习弓步、马步、闪步、跳步之类常用的步法,和冲拳、勾拳、挑掌、劈掌等基本招式。
基础打牢的下一步才是学习攻防套路。
“钱到手之后,你准备去哪里学武?”
练武间隙,梁松问了赵林一个问题。
赵林把自己也要学武的事情跟梁松提过,所以才有此一问。
“我干力夫的时候给几家门派武馆送过货,可惜没来得及深入了解。”
赵林回忆一阵,询问道:“你知道哪家好不?”
梁松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门路、天赋、钱财,三者必须有一样,还不一定进得去……”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吱呀”一声,院门被人推开,周炮头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