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难为了清流元君了,他祭出离天欲给他一剑,谢微言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又委屈又低泣,哭诉他今日的冷淡与绝情。
离天一出,势必见血。
清流左右为难,他本意并不想伤害谢微言,可谢微言一直缠着他不放。
思想来去之下,他内心平静的反握住谢微言的手,转头温声道,别哭了,今日是我不好。
谢微言抬着头看他,眼角通红,你今日这样,我好难受。他眼底有一层水光,仿佛蒙了纱的黑珍珠。
清流见他眼泪打转,不禁蹙眉,暗道不知师弟是怎么同这个魔修相处的,这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当真是天苍魔地的东黎道君?莫不是被人夺舍了的?
谢微言不知他心底所想,他将清流看作了江凛,被他神色间的冷淡刺痛,心口仿佛针扎一般。
别这样看我。他猛地低下头,连体内叫嚣的灼热也不理会。
清流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双手在发抖,他知道谢微言此刻并不清醒,甚至没有自主意识,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遵循本能而已。
一刻钟已过,江凛还没收到剑信。
清流站在床头,身后的谢微言被他用灵力桎梏住,缩卷在床上,脸色绯红一片,正浑浑噩噩的说着胡话。
他抬起手,指尖上闪现的印记暗淡无光,这表示对方并没有接到他传出去的剑信。
思及床上的谢微言,清流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他虽看过道藏,知道男女情爱,却没有行过那事,对床第之事一知半解,除了那种方法,他不知道该如何让谢微言平静下来。
方才他使用过灵力,除了让谢微言愈发颤抖外,几乎毫无作用。
清流破天荒地感到头疼,若是将人放在这里不管这个念头刚起,床上的谢微言疼得缀泣起来。
江凛阿凛他腹部巨疼,仿佛有人用刀在割,额前冷汗落在长发上,湿了一片。
清流撤回印记,坐到床头,伸手在谢微言滚烫的额头上探了探。
谢微言,你可是误食了什么东西?他冷淡低沉的声音没有往常的缥缈,多了丝烟火气息。
初见时清流便发现谢微言身体的不对劲,灵力混浊,体力不支,内丹有灵力枯竭的现象。
起初他以为是谢微言重伤未愈的原因,后来见他虽能引调天地现象却在他手中撑不过三招,心底便有了几分猜测。
你服用了帝流浆?
清流目光冷凝,长摆宽袖,蹙着眉用灵力探测他身体不对劲的地方。
谢微言无法回答他,他低低喘息着,卷着身体,指尖全是灼热的气息。
谢微言侧着头,乌发散落,从床上逶迤在地。
瓷白肤色,乌黑长发,靡颜腻理,缩卷在床上的男人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黑白分明。
他理智稍稍回神,挣扎着攥紧清流的衣角,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你来帮我,求你
清流目光冰冷的看着他,见他虽体力不支但眼神清明,便道,你再等等,江凛很快便回来。连他自己都不信谢微言能等。
谢微言服用了帝流浆,改造了自己的身体。
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每日都与江凛厮混在一起,每日都沉溺于快感欢愉下,从没发觉自己竟如此耽于欢爱。
有时候夜半惊醒,谢微言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现在想来,那不过是江凛占有他的手段而已。
谢微言何尝不知道,但他骑虎难下。
帮我一次我会离开
谢微言被摁在床上,乌黑的长发铺满四周,他喘息着,脸色绯红,那张昳丽的脸上有着疼痛和快感。
清流本不想碰他,可是听到他的话,起身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卡在这很不厚道,不过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谢微言:今天的我你爱理不理,明天的我让你高攀不起。
第104章 .27 魔道太疏
搁置于床头的墨色法冠跌落在地, 鲛纱隐隐晃动,伴随着低低泣声,一只纤白柔软的手从床沿被褥中魏颤颤的探了出来,仿佛无力承受般攥紧了晃动的鲛纱。
道场外花瓣如雨,纷落于溪面。
寝殿里热浪阵阵, 两人褪下的衣裳堆落在地板上, 分不清哪件是谁的。
谢微言湿透的长发被人从身后撩起, 他被摁在被褥上, 身后的男人攥紧他的手腕, 毫不怜惜的压在枕边。
你别急
清流低下头,不让他说话,谢微言喘息得更厉害了,想偏头避开,被人捧着脸转了回来。
谢微言的理智又飘到了云海外,身体里里外外被伺候得□□, 让他除了喘息缀泣外再也想不起别的。
偶尔清醒一两次, 更是忍不住抱紧了身上男人的脖颈。
他这技术明明生涩得很, 却比江凛要好多了被人摁着反复进入时,谢微言失神的想。
反观清流, 虽与谢微言交颈缠绵, 身下亦是火热至极,可他的神色却是冷的,目光平静的仿佛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鲛纱几乎被谢微言攥落,清流将他探出被褥的那只手抬起, 又低下了头。
谢微言愈缀泣呻口今,清流愈结束不了,到了后面,他脸色发黑的将人摁在怀里。
湿透的乌黑长发披在肩上,谢微言身体还在颤抖,他的脸上的绯色早已褪去,只不住的喘息。
清流抽身离开,侧躺在谢微言身旁,他乌发零零散散的铺在床上,因用了灵力的缘故,并没有那种粘腻的湿润感。
难怪世人男男女女皆沉溺此道,确实别有一番滋味。他神色冷淡,心里却暗道,与修炼相比,更是舒爽至极。
谢微言缩卷着身体,等着体内欢愉灼热褪去,还不走,等着江凛回来叙旧吗?
清流权当没听见他话里的难堪,待身体的反应平静下来,方淡淡开口,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谢微言攥着被褥的手指发白,只要你不从中作梗,我随时可以离开。
鲛纱被一只白皙的手掀开,清流一脸冷淡的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今日之事烂在你我心里,他日再遇,我不会看在今日露水姻缘的份上手下留情。
他穿好道袍,低头看了眼自己散落的乌黑长发,捧着法冠走了出去。
谢微言缩卷着身体躺在床上,热浪过后,他一只手狠狠的捶打在被褥上。
他怪不了清流,是他自己忍不住身体的需求,是他谢微言不知羞耻的去求人欢爱。
他撑起身体倚在床头,忍了忍,砰的一声将旁边立着的掌灯推翻在地。
江凛!
到了清流这个境界,已经很少有礼义廉耻这种观念,凡尘的俗约对于修士而言,不过是一碰就碎的枷锁。
为什么会碰谢微言?
清流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只不过当时那种情况,他又提出那样的条件,清流根本没有犹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