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柯重重的喘了口气,他抬起头,一张俊美的脸上带着让人心惊的冷意,满月。他开口,微凉的手顺着满月衣摆滑了进去,你最好别骗我。
满月在喘息,他的眼底笼罩着一层雾气,大脑还在空白。
别骗我。
我没有骗你。满月一把抓住他欲要往上的手,胸口起伏,我怎么敢。最后一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
宁柯用阴冷的目光直视他,我相信你这一次。说着掐住满月下颌抬起,就要再次吻下去。
等等。满月猛地偏过头,握紧的手指发白,有人上楼了。
宁柯回头看去,果然听到楼梯口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是你那个哥哥。他转过头,帮满月把衣服整理好。
气氛忽然有些沉默,满月轻声问道,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下午就回去,公司里还有点事情。
满月心底松了口气,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他最担心的问题迎刃而解了,华凌就住在隔壁,如果让这两个人碰见,他一定会被宁柯掐死。
更何况,华凌还撞见过他和宁柯想到这里,满月心中一阵难堪。
舍不得我?宁柯看着他笑,一贯眉目冷淡的人笑起来,就像太阳一样温柔。
可是站在他对面的是满月,宁柯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如果陷入他的温柔情网里,下场不知道会有多惨。
这时候,满溪走到了三楼,明月?他看见满月和宁柯亲密的站在一起,愣了愣,原来你们俩在这叙旧呢。难怪这么久都不下去。
正准备下去。对于满月之外的其他人,宁柯一向是礼貌疏离的态度,就算对家里人也一样。
满溪看向满月,那快下去吧,都九点多了,明月你早餐还没吃呢。
三个人走下楼,客厅里只剩下大伯娘在看电视,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盘切好的水果和几个茶杯。
听到声音,大伯母回头打量了宁柯一眼,笑眯眯道,这就是明月的同学啊,长的真帅。小同学你好,我是明月的伯母,你跟明月一样叫我伯母好了。
宁柯立刻开口,伯母你好,我叫宁柯,您喊我小宁或者小柯都行。在讨好长辈这方面,他向来得心应手。
小柯,来这里坐。大伯母对宁柯显得很好奇,你是哪里人?
宁柯看了满月一眼,笑着坐到沙发上,我是宁城本地人。
跟我家明月一样,他也是在宁城长大的
满月看着他们,眼里的笑意淡下来,我先去吃早餐。说完,他转身去厨房。
下午两点多,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天色炎热,满月打着伞,和宁柯在村子附近散步。
我一会儿就走。在没有人的地方,宁柯牵着他的手,嘴角噙着温柔笑意。
满月低着头,声音里仿佛听出了一点不舍,吃了晚饭再走吧,爷爷奶奶也很喜欢你。
宁柯嘴角的笑意更深,我就说你肯定舍不得我。两个人的脚步停住,他把满月轻轻的搂进怀里,等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很快。
满月拿着伞,被他搂在怀里,伞微微倾斜,遮挡住两人的上身,你忙你的,过几天爸妈也要回老家,到时候我顾不上你。
这番话算是隐晦的承认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宁柯心中一喜,抱紧对方的腰恨不得就这样融入身体里,满月,我好高兴!
满月羞涩的笑。
宁柯不知道,这只是满月打发他走的方法。
院门外,宁柯站在车门前,抬起满月的手轻轻落下一吻,这个位置有高高的墙挡住,没有人看得到他的动作。
我会想你的。宁柯低声开口。
满月微微一笑,好好工作,我们开学再见。
宁柯看着他,低低笑了起来,不用开学再见,只要你想我,或者我想你,我马上飞过来。
满月放在身侧的手指握紧,那来的时候打电话告诉我。
宁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走进去。满月目送他离开,将手中的伞收了起来,转身往院子里走。
满溪在院子里乘凉,看见他一个人往回走,走了?
满月笑了笑,他比较忙,就先回去了。
要走也不打一声招呼。满溪打心眼里就不怎么喜欢这个叫宁柯的人,因为对方的目的性太强,让人看了就心生反感。
满月没有说话,宁柯这一离开,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再来,对方有多忙碌他很清楚,在学校的时候宁柯就是时常缺课的人。
满月心底微冷,抬脚向客厅走去的时候抬起头,看见对面二楼阳台,华凌站在那里,目光冷淡的看着他。
对方的长相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只是那脸色太冷,很不近人情。
满月身体一僵,华凌从阳台上走了下来。
第45章 .17 鲛人满月
隔壁家离满月家离得很近, 两家院墙肩并肩,是真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华凌走到满月家院门前,抬手敲了三声,露出个礼貌的笑。
满溪拿着蒲扇抬头一看,又一个城里人, 这些城里人怎么那么喜欢敲门?
是四伯家的客人。他对满月说道, 站起来, 向院门走去。
华先生, 有什么事吗?这个华先生不是说今天就回去吗?怎么还在这里?
华凌视线越过满溪, 看着里面站在客厅门口的满月,脸色平静道,我昨天在山脚下捡到一样东西,好像是你弟弟满月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做工精良的手表,递给满溪,我曾经见满月戴过。
满溪拿起来一看, 确实是块很漂亮的手表, 只是他怎么没见满月戴过?
满溪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见对方脸色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回头喊了满月一声, 明月?你过来一下。
满月本来想直接回房的, 因为他实在不想见到华凌,满溪这一喊,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二哥?不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直接走人,满月硬着头皮走过去。
这是你的表?满溪问。
满月刚才离得远, 没有看见两人的动作,此刻看见满溪手上的表,脸色发白起来,是我的。他抬头看着华凌,脸色复杂,是你捡到的?
这块表从他第一天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不见了,他还以为是掉在了火车上,没想到是被华凌捡去了。
华凌看着他,从脸色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以后别再弄丢了。
满月从满溪手上拿回手表,心底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这块表,是宁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据说是在意大利定制的,世界上只有这么一块,当然,价格也很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