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但是总觉得有点不太对。
一拍大腿当机立断,她决定去闯一下鞮红的闺房。
作者有话要说: 那就留宿吧。
第79章
鞮红的卧室房门紧闭,但没有上锁。从渝辞来到鞮红家也差不多有了好几个小时,按照阿伯的说法鞮红是凌晨到家,一到家就呼呼大睡也不知道饭吃没吃,现在已经到了晚饭饭点,按照这个情势来看,那应该是没吃过。不仅中饭没吃,可能早饭都没吃,凌晨时候胡乱在车里对付了了事。
渝辞没有闯人房间的习惯,哪怕在家里,进屋之前都会先敲敲门,所以这回也好一番挣扎,但是为了对方的胃着想,咬牙下定决心推开房门。
本着非礼勿视的态度,渝辞一进屋刻意避开了房间内的视线,毕竟每个人睡觉习惯都不相同,这要是看到什么不方便的那不就尴尬了。
所以进入房间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一色冷色调的窗帘。
渝辞记得之前也去过鞮红一处房子,后来据说那不算她的房子,只是偶尔会就近暂住,具体是谁的她也没有多说。今天这个才是真正属于鞮红的,虽然如此,但是窗帘的色调和居住环境风格,倒是如出一辙。渝辞突然觉得有点冷,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有种进了雪洞般的感觉。
按理说,帝都的空气干燥,房间内是不会出现湿冷迹象,但是鞮红的房间却是一进去就仿佛进了南方阴雨天的潮屋。渝辞赶紧去看鞮红,见那人果然裹着被子皱着眉,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幸好没有什么不能见得,渝辞心下稍安走过去把人被子拉好,小心翼翼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如常终是放下心来。接着她便开始寻找这个房间湿冷过重的原因。
渝辞是南方人,知道长期生活在湿冷环境中容易湿寒入体导致疾病。也不知道鞮红是一直这么过的,还是偶尔,不由庆幸鞮红平日里到处跑通告也稍有机会着家,这要是个天天以外卖电脑为生的宅女,指不定早就蔫成什么样了。
鞮红的卧室倒不是很大,渝辞很快就在她卧室里发现一处浴缸,应该是有人精心打理着的,竟然是一处仿海洋生态的鱼缸,里面有多种颜色的海葵和热带鱼,另一边的浴缸里更是养了许多漂亮的海月水母,正在幻彩灯光中自由游动。水母缸到还好,这鱼缸也实在太大了。鞮红的房间小,所以水汽漫在空气中湿度也重。
不过这也不至于吧。渝辞觉得还是不太对,忽然她意识到什么,在鱼缸后面的转角发现了没有关闭的浴室门。
鞮红的卧室很小,原来是因为这傻孩子扩建了浴室,而扩建浴室的最大原因是为了放下那个都快和床一样大的浴缸!
玫瑰花瓣洒落一室,夕辉透过薄纱将蒸腾雾气染得金黄,人在其中仿佛置身桃园碧泉,唯美如画个毛线啊!!!
从凌晨打开的水龙头到现在还没关!!!整个浴室都成游泳池了!要不是排水孔给力加上浴室太tm大!整个卧房都要给淹了!!!
被从床上提溜起来的鞮红顶着一张懵|逼脸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要面对眼前这个阎王。
你你你
看着这个陷在被窝里一头乱发连舌头都捋不直的人,渝辞感到深深的无力。
别你了,起来吃饭。
渝辞决定一会再和她算账,先把人从被窝里拽出来再说。
但鞮红像是睡猛了,整个人睡眠补足精神也没见好到哪里去,典型的睡过头症状。渝辞几次拯救失败后,认命的叉腰叹道:一天没吃饭了吧,你受得了就没想过你胃受不受得了?
鞮红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听到渝辞这么说,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嗯。
渝辞觉得鞮红应该不是困的,是醉的,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回头问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能放在床上的小桌子?
有呀。这回鞮红倒是答得很快。
渝辞正要问在哪,却见鞮红眯着眼睛探出半个身子在跟被狗刨过的床头柜一顿乱|摸,总算摸到个遥控器,然后在上面按了几下,忽听嘎达一声,像是什么机关被打开,就见床尾作为装饰的部分从床身脱开,缓慢移位升起在空中划出个弧度精准误差的架在床头。鞮红往上面一趴,软敷敷地开口:好舒服呀
渝辞:
***
不下床就不下床吧,渝辞把打包好的外卖一盒盒取出来布在桌上,鞮红捏着筷子幸福扒拉着,好吃。
饥时百味香。渝辞见她吃的多是肉类,给她夹了几筷子蔬菜在碗里,忍了又忍终还是开口:下次不能这么不注意身体了,胃出毛病可不是好玩的。
鞮红虽然经常没日没夜的工作,但是身体倒是很给力,从来也没出现过什么问题。不过听渝辞这是在关心自己,也冲她笑笑,把一嘴巴的食物全部咽下去才道:好,明白啦。
二人相对着吃饭,整个房间里只余下除湿器的叶片阖动声和碗筷相碰的声音。渝辞看着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鞮红,像个小兔子似的低头吃菜,从她这个角度看能看到对方一鼓一鼓的腮帮子,而对方浑然不觉,还在努力咀嚼,两只漂亮的眼睛半眯不眯,整个人软敷敷的样子,哪还有平时半点精神气。看着倒还挺有趣。
小兔子嚼着嚼着大概觉得无聊了,把已经咀嚼稀烂的食物咽下,喝了口香芋薏米粥,道:赵大花杀青啦?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似乎是想做出些贼兮兮的样结果由于太过疲乏不仅不贼反而还有点萌的脸,渝辞一瞬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胸口有什么东西热热的,又痒痒的挠得她不自在的撇过脸去。
偏生对方还没意识到,得不到答案又凑近两分,渝辞感到颊边热气靠近,状若不经意瞥了眼去,恰好对上对方盯着自己眨巴眨巴的漂亮眼睛,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这一下把她自己给吓到了,也把鞮红吓得够呛。
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你没事吧!渝辞连忙坐下来查看,鞮红边拿纸巾捂着嘴咳边埋怨,咳咳咳你咳咳什么深仇大恨咳咳咳我看你就是来欺负我的咳咳咳咳
我、不是这回轮到渝辞噎了,明明平日里还算语言逻辑清晰,可现在她微张着嘴一字也难以自辩,你不是什么呀?鞮红总算咳完了,本来也不是呛得太厉害,只是她迷澄澄的五感迟钝,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呛到气管里的食物残渣咳出来,便多咳了几下,这时正边喝着香芋薏米粥边压着上目线瞅她。
渝辞给她看的各种不自在,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浴室的水汽还没有完全排干,房间里开上暖气也还没回过温来,怎么胸口就像堵着团暑气上不去也出不来。她不耐的抚上领口,捏住最上方的衣扣。她的脖颈非常漂亮,所以常穿高领,领扣也基本扣上最高,这会却是扯了扯,把它解开了。
解开第一个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手指正自然往下移准备把第二颗也解开,却忽然感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第二颗扣子上。
她抬眼去看,竟是鞮红不知何时停了勺子,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解衣扣的手,也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看
渝辞动作一僵,不动声色地把手移开了。
我她循着刚才的话头往下接,我不是来欺负你的。
哦。鞮红应了声,又趴在了桌子上,抬头看向她,软敷敷道:那你来干嘛的?
渝辞怀疑鞮红不是瞌睡,是醉酒哪有什么人困起来和平日区别这么大的!!习惯了平日里总是扬着下巴一脸矜傲的鞮红,对眼前这个软绵绵的毫无承受能力,不假思索直吐心声,我是来谢你的。
谢我?鞮红像是有些困惑的转了转眼珠子,最后又落回渝辞身上,撑在手腕上的下巴把肉隔得疼,她干脆侧脸枕在臂上,左颊被压得有点嘟着,你是应该谢我,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