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场面,结合顾迟迟先前那一番表演,赵四很快明白过来,今晚这些事,都是这个贱/人做的局,想起不久前自己还在和人商量怎么轮了她,这才几天啊,自己就反被她设计了!
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子先前还在推开骆荣这个恶心东西,不知怎么的,口干舌燥之下喝了桌子上的汽水,就和骆荣做起了见不得人的事....
这下子被村里人捉了个现行,下半辈子算是毁了…
他想到以后的日子,闭上了眼,绝望的装起了死。
而骆荣还没明白过来,他仍然在不断挣扎着,想要开口解释。
很快李保平也到了,见到这个场景,他也懵了,等知道内情的人凑到他耳边一解释,他气的脸都红了,拎起手里的棍子就先冲过去打了两人一顿。
“平时吃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了!不,我看你俩是畜生不如!竟然做出这种事!”一边打,一边骂,被捆住的两人在地上不断的挣扎,但收效甚微,结结实实的挨了李保平一顿打。
很快,骆荣的身下沁出一摊水渍,他竟然被吓尿了!
看到他这么不中用,李保平仰天长叹一声,颓然的放下手里而棍子,摇头道:“唉,去把他们家里人叫来吧!”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公安局,跟公安同志们说一声吧,我是管不了了…”
他一副撒手不管的样子,转身就准备走。
“我看谁敢!”就在这时,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拦住了李保平的去路。
顾迟迟知道来的是谁,但也随大流的伸着脖子去看,见果然是马文秀,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干瘦的男人,正一脸怯弱的拉住她。
应该就是马文秀的男人,顾迟迟那为没见过面的二叔了。
只是这两口子一个矮胖,一个干瘦,站在一起倒是颇有喜剧效果,要不是场合不对,顾迟迟都要笑出来了。
那两人拉扯间,马文秀一把推开自己男人,冲到了骆荣面前,一副老母鸡护崽的姿势挡在了他面前,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我看哪个王八犊子还敢再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
天知道!
当她知道自己儿子出了事,跑上山来看到自己儿子被人欺负成这样的时候,她的心就跟刀砍一样痛,甚至恨不得出事的是自己!
“乖儿子,你不要怕,妈马上就救你!”她转头一边安慰骆荣,一边就要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刚被骂过的李保平自然不可能由着她在这里撒泼,他厉声骂道:“马文秀!你以为这还是你撒泼就能解决的事!还不快滚开!”
马文秀却不管,她心里只有她的宝贝儿子。
看到自己亲妈来了,骆荣这才像找到了主心骨,他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亲妈,第一次生出了感恩的心思。
等被亲妈一把扯开嘴里塞的内裤,他终于带着哭声喊出来:“妈!”
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样子,马文秀心疼极了!
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儿子会做错事,一定都是赵四逼自己儿子的!
“你这个臭瘪三!”她泄愤似的冲赵四踹了几脚,脚脚往赵四下半身招呼,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我平时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敢欺负我儿子?我废了你这个烂屁/眼的脏玻璃!”
作为家里最小的儿子,赵四也是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的,除了今天,他那里遭过这种罪?
被马文秀招呼了几下断子绝孙脚,他痛的虾米似的在地上拱起身子,恶狠狠的瞪着马文秀,一瞬间对马文秀的恨意甚至超过了顾迟迟。
“你个死娼/妇!你干什么!放开我儿子!”终于,赵家一大家子也来了,终于将赵四从马文秀的摧残下解救了出来。
发现自己儿子被马文秀打的不清,赵家婶子自然也不依了,当下就和马文秀撕扯了起来。
一个骂着“你儿子下/贱勾引我儿子”,一个骂着“我儿子一向好好的,一定是你儿子强迫我儿子!”,然后打的不可开交。
小小的一个破旧院子里,瞬间吵得好像菜市场。
连李保平怒吼着让两家人停手,都没人理他的。
最终还是赵家人多势众,以压倒性的优势将马文秀和骆老二打趴下为结束。
“打清楚了是吧?”等终于消停了,李保平才找到机会说话,他阴沉着脸,骂道:“我看你们是过的太轻松了,想去吃牢饭了!”
说着,一个个的点过去,“赵家的,骆家的,你们这是什么行为?你们这是聚众斗殴!当着大伙的面你们就这么打起来?简直是在藐视法律!我看大家也别睡了,连夜把你们两家人整整齐齐的送到公安局去!看看当着公安的面,你们还敢不敢这么横!”
两家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原本得意洋洋的赵家人懊恼的松开了压着马文秀和骆老二,而本就挨了打的马文秀和骆老二则想斗败的公鸡似的,灰溜溜的爬起来,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大队长!大队长!我有话说!”同样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开口机会的骆荣嚷嚷了起来,他大声喊到:“小迟妹妹!小迟妹妹,你快告诉大伙儿,今晚我约的是你啊!”
蠢货!
听到他这么喊出来,一副以为这样就能脱罪的样子,仍然被堵着嘴但从疼痛中缓过来的赵四嘲讽的笑了笑。
难道和嫂子搞破鞋又是什么好听事吗?
再说了,顾迟那个小贱/人大可以不认,他骆荣又有什么证据?
这么想着,赵四抬眼看向顾迟迟,见她果然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他便知道骆荣从她那里讨不了好。
“堂弟,你在说什么啊!”顾迟迟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过了一瞬,又做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仿佛刚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我知道,你的丑事暴露,你不敢面对,但也不要拉人下水啊?”她的眼里溢满了泪水,委屈道:“我知道,我以前名声不好,但自从撞了头后我全都忘了,现在已经都改了!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给我泼脏水?”
“川哥现在不在家,我已经够小心的了,没事都不出门,这些大家伙有目共睹的,你现在这样攀扯我,等川哥回来,又该怎么看我!”
说着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说的有理有据,且这段时间以来确实和以前大不相同,村里人想了想,纷纷点了点头,认可了她的话。
“就是!你这是纯粹的污蔑!”站在顾迟迟旁边的赵满儿等人见她哭的十分可怜,也生气了,站出来骂道:“骆荣,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都这种时候了还要拉别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