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已经说了结婚不是吗?
温芜心乱如麻,渐渐说服了自己。
可内心还在不停交战,喉咙干涩,几次想开口却始终说不出声。
面前的女人面色绯红,黑白分明的干净双眸微微湿润,清丽的眉眼处染着纠结,可他明白这时候已可窥见曙光。
陆珩礼从没觉得像此刻这样迫切过,一定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翻云覆雨的雷厉风行手段在这时候完全施展不出来。
他只能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察觉到她微微轻颤的素手,汗水浸湿了两人的手心,他微沉嗓音仿佛都带着轻哄:“怕什么?难道一个星期的试婚还能让你吃亏?”
试婚……
他倒是说得出来。
要是放在以前有人跟她说试婚,她八成会觉得这个人是在耍流氓。
但这个词对如今的两个人来说再合适不过。
温芜终于开腔:“陆珩礼,你就这么自信一个星期后我会答应吗?要是一个星期后我还是不想结婚呢?”
他静默几秒,回答:“那是我的问题。”
话音一落,面前的女人微歪着脑袋,仰头看他的神色里顿时就泛起淡淡的不解,微湿的眼尾十分让人动情。
偏生她像是没注意到面前男人微暗下去的眼眸,就连握住她肩头的手收紧了几分也毫无察觉。
他嗓音暗哑着解释:“没能让你同意,那是我的能力问题。”
“在商场上你也一向这么自信的吗?”
“不是。”看着她疑惑的眉眼,他慢条斯理的开腔解释:“商场上我不给人太多考虑的机会,你是我唯一一次废了那么大精力去应付的女人。”
温芜神色怔住。
商人就是这样,不会放过任何能攻破的机会,偏偏她就是动容了。
陆珩礼漆黑的瞳仁隐约在变化着,深深的望着她,发现她软化得不能再明显的眸子,握着她的双手略微收紧几分。
“愿意吗?”
他趁热打铁,低沉的嗓音再次响在她的耳畔,带着温热的呼吸。
温芜好不容易才缓下去的心跳又渐渐升腾起来,搅得她心乱如麻。
周遭似乎都安静起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强烈的心跳声。
良久,温芜咬着唇,仰头对上他的视线,嗓音带着轻颤:“陆珩礼,我不知道一个星期后会不会答应和你结婚。可是……”
陆珩礼没说话,深邃微暗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原本放在她肩头上的手抬了起来,替她拭去了眼角不自觉流下来的泪。
滚烫的,似乎能灼伤他的手。
“可是我知道,一旦我现在答应了之后,那么那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就会变得可有可无……”
面对他此时的真诚,她还是妥协了。
沦陷了。
温芜觉得自己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才能说出这番话,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恍惚,微红的眼角还染着泪珠,纤长的睫毛湿润,破碎得不由令人心疼。
“温芜。”他略显粗砺的手掌覆在她一边白皙的脸庞上,喉结隐约可见翻滚了一下,深邃的黑眸紧锁着她,“一个星期后我们结婚。”
温芜心跳如鼓,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终于在他的视线下微不可闻的应了声。
“好……”
卧室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陆珩礼握着她的手掌蓦地微松,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抚在了她的肩甲上,漆黑的瞳仁在这一瞬变得沉不见底。
“现在我想吻你,”看着她无措的像迷茫的小鹿,他问:“会吓到你吗?”
“什……么?”
温芜呆住几秒,怔怔的看着他,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顿时心乱如麻,对上他漆黑沉沉的目光,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
然而却忘了他的手还握着她的肩头,根本避无可避,反而更像是受惊的小鹿,仓皇无措的更引人动情。
陆珩礼眸色一暗,终是没有忍住汹涌的情绪,宽大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轻轻往前一拉,低下头就将她所有的话吞入口中。
“唔……”
温芜猝不及防被他按进怀里,两人亲密相贴,滚烫的温度几乎让她狼狈后退,又只能被迫着仰起头,生生承受着他侵略性十足的吻。
有些迫切的,热烈的。
他灼烫的手掌微微往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温芜只挣扎了几下,就在他的攻势下失了守,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拦在胸前的双手紧紧揪住了他敞开在两侧的衣服,下意识的给予回应。
回应感觉令人蚀骨。
陆珩礼正要在进一步,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温芜被吓的猛的清醒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推他,结果他仍旧巍然不动,唇齿交缠间,甚至过分的磕到了她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