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礼同他握手:“坐下说话。”
唐宇没有坐下,言简意赅道:“陆董,我今天来除了合作的事情以外,还有另一件事,希望您不会介意。”
…
楼下温芜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就忙着工作,早上吃的药对身体也并没有什么缓解作用。头痛的厉害,整个人也昏昏沉沉,于是打算找林娜请半天的假去医院。
等林娜会议结束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的事了,她本是要吩咐温芜做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发现一脸病容的温芜。
“生病了?”说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很烫。皱着眉说:“既然生病就没必要硬撑着来工作,公司讲究精准和效率,别给我们拖后腿。今天给你提前下班,明天没好就请个假。”
温芜愣了愣,点头:“谢谢总监。”
林娜一走,果果就凑了过来:“你快去医院吧,刚才就见你病秧秧的。你放心,这边你会替你看好的。”
“好。”温芜笑了笑。
温芜收拾好东西下楼,打算直接去医院,才刚打到车,身后就有人喊住了她。
“温芜!”杨远追了上来。胸膛起伏,显然跑得很急。
温芜疑惑:“远哥?是有什么事吗?”
杨远深吸了一口气,注释着她漆黑澄净的双眸,似乎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话,“温芜,我今天要到外面见客户。你是不是要去医院?我可以顺便送你过去,你不用和我客气。”
温芜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话:“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已经打好车。祝你工作顺利,我就先走了。”
杨远眼里闪过失落:“好。那你注意休息。”
这一幕恰好被楼上的人收入眼底。
陆珩礼站在落地窗前,干净整洁的西装显得他高挺笔直。见唐宇的视线始终落在楼下的女人身上,他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
“唐总说的另外一件事,若我没有猜错,”他放下茶盏,嗓音低沉:“您应该是指温芜?”
唐宇收回视线:“看来陆董很清楚自己公司里的人。那我也不拐弯抹角。这温小姐,若是陆董不介意,我希望她能到我们ur工作。”
“唐总抬爱,她怕是受不起。”
“怎么会?”唐宇漆黑的眸闪着欣赏:“能到您手底下工作的人,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陆珩礼轻笑:“抱歉,这您应该去问问温小姐的意愿,问她愿不愿意跳槽。”
唐宇怔了半晌,哑然失笑: “陆董,我以为您会直接同意。”
毕竟在他看来,温芜不过是公司里一个小小的翻译,由他亲自要走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才对。
更何况盛景也不是招不到更好的翻译。
“贵公司缺翻译?”
“这自然不是,只是温芜有些不同。”
陆珩礼说:“唐总与我都是生意人,想必您应该明白,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是没法打动一个商人。”
唐沉吟半晌,道:“您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
这个话题与两位同样是深谙商场交际的人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依然是最核心的利益。
商讨完事情,唐宇就离开了盛景集团。秘书给他打开后座的车门,自己上了副驾驶,想起刚刚唐宇对陆珩礼说的请求,心里依然存有疑虑。
“唐总,就算温小姐来了我们公司,我觉得她怕是也没办法帮我们这个忙。”
唐宇沉默着。
他自然也没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温芜身上,但总归是要试一次才能知道究竟行不行。
“找个时间约一下温小姐。”
…
温芜去医院看诊时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难受,量了体温才知道已经烧到了39度,说是病毒感染。于是医生给她开了药水就在输液厅里输液。
许是入冬的季节,受凉生病的人不少,输液厅里有不少的病人。不是三五成群就是两两为伴。
温芜看了眼还多着的药水,拉了拉脸上的口罩和毛衣领口,靠着长椅靠背上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一位护士过来给她换药水,她才醒了过来。
见她醒了,护士边换药水边说:“怎么不喊个人陪你来输液?你这样不行的,要不是我刚好看见,你这血液得回流多少。记得啊别大意睡着了。”
温芜:“谢谢。我知道了。”
后面的两瓶药水温芜都撑着没让自己睡过去,自己找了护士拔针离开医院。
走出门诊楼,温芜正要给宁愿发消息,身后就被急匆匆冲出来的人撞了一下,手机也掉落在了地上。
撞到她的是一个长卷发的女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个差不多十八九岁的女孩。带着墨镜,披散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她的半张脸,白色的风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那女孩只是匆匆看了眼温芜,也没有说什么道歉的话,转身继续急急忙忙的走了,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着她一样。
温芜低下头去捡手机,手机旁掉落着一张检查单子,仅是随意一瞥她就看清了上面的人是谁,不由得顿住了动作。
正要假装没看见拿了手机就走,刚刚那走了的女孩又折返了回来,慌慌张张的捡起单子。
把单子纂得紧紧的,像是怕被人看见,还是会被人抢走。她狠狠瞪了眼温芜,语气汹汹:“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