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部门的人不明所以，你看我我看你，跟了上去。
特殊部门的人再次小心翼翼地把剑收走，白僳领着人类继续往后走。
他觉得这个描述有一点点眼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剑当然是穿透了下方的天板，还好剑身不够长，下面又没高个子的人。
白僳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直接给人类展示这把剑的锋利程度。
被认为夺了人武器的白僳再随手把剑往旁边一丢，没有任何特殊部门的人敢上前接住，最后剑直挺挺地贯穿了地板，只留了个剑柄于地面上。
搜出来的东西全都丢到了地上，武器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混杂在一起，只有那边手札最引人瞩目。
普通警察看他下来的方向，把他当成了特殊部门的人。
白僳看人类无奈地将斗篷人翻来覆去查看，一直到找担架过来将人送走都没把人叫醒。
被祁竹月看着的队员朝侧边一让，指了指身后露出的那个塌陷洞口：“那位的话，从那里跳下去了。”
一时间，周围所有的人类都用看异类的眼神看白僳。
多给点时间也能调查出来，只是白僳领人直接走了近道。
刚点了个人名，另一条从电梯延伸的走廊上，一名同事匆匆跑来，他凑到祁竹月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那老人机怎么都不像他们部门里会配备的吧？
对此，白僳的回答是：“手机没电了。”
怎么会有人不紧张手机电量的，只要条件允许，他们一定让手机时长保持满电状态。
白僳想了想答道：“三四天吧，充电不是掉到百分之十以下再充就行了吗？”
祁竹月觉得在手机这个话题上多聊没有意义，她连忙收回跑偏的思路。
“你说什么，白色——”祁竹月声音提高了，随后闭上了嘴，让后面的话消弭于齿间。
祁竹月面上挂着牵强的笑，追问道：“最后什么？”
在哪里呢？怪物搜索了自己的记忆，一无所获。
从剑的锋利程度而言就能看出它不是凡物，这种东西带回局里说不定就会被封存起来，等确定无害后再供人借调使用。
偷偷在背后做了什么的白僳藏起了指尖的一抹白色。
黑发青年挑起眼，人往后退了一步。
应该是……从祈愿的榕树下出来时候的状态吧？
“你是说，有两个人都披着斗篷，你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开门见山地问了……”
“先是这样……再是那样……最后砰、哐、咔嚓、嘭嘭嘭——我就拖……带着他上来了。”
白僳弯下腰，在袋子里翻翻找找，把自己那台没电黑屏无法开机的拿了出来。
白僳眨了眨眼看人类，无辜地笑了笑：“我不是讲得很清楚吗？或者伱问问他。”
“咳咳。”扎着马尾的女性轻咳两声，“方便说一下这一位的事吗？”
“他们好像在搞什么奇怪的东西。”白僳说道，“你可以看一下。”
灵感一向很高的祁竹月瞬间垂下脑袋，大约过了这么十几秒，就在其余人纠结要不要上前查看情况时，她重新抬起了头。
白僳看看斗篷人再看看祁竹月，两手一拍。
祁竹月朝后喊了一声，后方的队员给她递来一个可以密封的盒子，她把手札放了进去。
祁竹月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白先生你这样说我听不明白啊！”
祁竹月瞥了白僳一眼，俯下身子把倒扣的本子拾了起来。
成功避开讨厌的文字工作的白僳跳到了楼下，以一副自然的姿态混入了人类警察之中，除了衣着有些凌乱，完全看不出他是现场的“受害者”之一。
祁竹月沉默地看着地上的斗篷人，如果能把人叫醒，她一定不会来问白僳。
“非常感谢白先生的配合，报告的事——”
白僳纠结了两秒就把眼熟的既视感丢掉，顺便把手札也给扣到地上。
只是浏览网页的话，老人机也够用了。
周围的人没看懂白僳在做什么，只有祁竹月眉间微皱，似是有所想法。
在去同一层的某一间办公室里拿回装手机的袋子后，他就一直坐在那，等特殊部门的人到来。
斗篷人头上蒙着的兜帽已经被白僳扯下，露出一张胡子邋遢但略显年轻的脸。
祁竹月奇怪地回想了一下，没在楼梯间里发现打斗痕迹，除了拖拽的血迹外，能称得上干净。
“……没什么。”祁竹月飞快把注意力放到手中的本子上。
肉山、红色的肉山。
其实有更便捷的方法，但一想到斗篷人身上的气息……白僳就放弃了那个打算。
说罢，黑发青年不等人回复就往来时的路走去，绕过挡路的特殊部门成员，他站定在几块巨型水泥块前。
两天的时间，手机就没电了？
祁竹月不知为何品出了一股既视感——熟悉的同事逃报告文书既视感。
白僳领他们到了走廊上的一块缺口处。
她顾不上白僳了，连忙跟着后来的同事往另一侧跑。
不管看哪个角度，武器拥有者都不会把这把剑丢掉才对。
“这不是和——”祁竹月抬起头脱口而出，但很快，她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和什么？”没get到人类说什么的白僳反问。
他们部门给的手机不说待机超长吧，从她在下面获知的消息来看，白僳最多在这楼里待了两天。
之前在把斗篷人一路磕磕绊绊拖上楼后，白僳就换了一副神情。
仅十几秒的时间差就让祁竹月脸色煞白，唇瓣也失去了颜色。
她总不能说，她觉得这个本子和福招寺那带回的方丈的日记本有点像吧。
白僳靠着墙，看着人类女性自己退出房间，指挥着其他人把墙纸全部撕扯掉并收起来后，重新踏了进去。
除非有人把剑抢了过来。
“然后你们……打了起来？那两个斗篷人先是炸开了房间门，最后被你一路追到了楼下，走楼梯的？”
白僳询问被救下的人都在哪，普通警察给他指了个路。
腾出来的空房间也不是很远，那些脑袋昏沉的受害者都坐在那，安向文自然也在其中。
白僳朝安向文坐的地方走了过去，低下头，便与卷毛青年虚无没有落点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人类的名字在舌尖滚来滚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