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生病男人说到的白色蛛网和瘦长鬼影,出于今天别有收获的考量,他们走之前回去楼里转一圈。
“是、是的。”生病的男人打了个哆嗦,“他用那颗眼睛在看我。”
灵异嘛,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这栋楼这么高,出现几个也不奇怪。
斗篷人听完,掩藏在兜帽下的眼睛隔着布把生病的男人打量了一通,然后他朝一旁瞟了一眼。
清秀女性顺从自己的本心远离了会议室,站在门外的她再叹了一口气,准备去红色房间看一眼的她途中路过了走廊上的一个垃圾桶。
黑发青年昨天和今天带给她的感官全然不同,像是什么东西被解放了一般。
然而,清秀女性茫然地左顾右盼了一下。
清秀女性本身已经走过去了,可她余光瞥到了什么,又倒了回来。
“好了,接下来是——”
生病的男人作为下属公司的员工,可以在适当地帮忙看一下——
显然,安向文属于还有点存款的那一类,被人多留了一会儿。
小青年当然是从靠外的人叫起,他拍了拍安向文的肩,用了很大的力道才引来卷毛青年的注意。
这么想着,白僳又呛了一下。
清秀女性本来还想趁着机会去询问一下被撕扯掉的一页纸是不是对方干的,现在想来也只能把话烂在肚子里。
小青年看着卷毛青年走出来后被人递上属于他的手机,他知道是时间去把那最后一个人带过来了。
糟糕,应该不会吧?
随后人站了起来,跟着一起来到门口。
然而没有血流出来,凹陷的区域如同具有弹性的橡皮泥一般缓缓恢复。
黑发青年心里盘算着。
眼前回放弃了临走前黑发青年同她绽放的笑容,清秀女性立刻拉着小青年往回跑,生怕走慢了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难道她的猜测错了?
清秀女性心念一动,她不顾垃圾桶的脏与乱,直接蹲在那探出了手。
嘘。
脑回路已经拐到另一个弯上去的人类逐渐偏离事情真相,而被人想作脏东西的撕书者本人打了个喷嚏。
直面如此一张可以说是人神共愤的面庞,生病男人产生了眩晕的状态,双目发愣,意识逐渐迷离。
或许是用以研究吧,后续会发生什么其实斗篷人不感兴趣。
接着他直接上手把人拉起来,推着往外走。
白僳还冲清秀女性和善地笑了笑,但不知道为何,人类接收到他的笑容猛地后退一步,连后至的西装男的喊声都没给予回应。
白僳站在门边与房间内俊美青年与斗篷人对上了视线。
没有交流,但俊美青年了解了同伴想要表达的意思。
灵异对有点手段的人威胁性为零,但对普通人的威胁性就不小了。
小青年推开门后便退到一边,只有白僳需要进入红色房间。
后者吓了一跳,因为俊美青年的动作极快,眼睛一眨,他的胳膊就落入了对方的桎梏下,且桎梏的力量很大。
纯种国人且文化程度一般,上完义务教育就去从事伟大的宣传之业的斗篷人听了英文单词,脑海里转了一瞬。
“还剩一个”在清秀女性脑海里马上跟“黑发青年一个人在房间里可能会搞事”划上了等号。
生病男人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他只知道面前两位上级来人说会解决他身上的问题。
黑发青年顺着小青年的声音转过头,眼神还是那般清明。
从红色房间门外往回走时,他遇上了匆匆从另一个方向靠过来的清秀女性。
垃圾桶中堆满了纸,细碎的废纸屑落在那覆盖出薄薄的一层,不过那些纸屑太碎了,碎得露出了底下没被盖全的彩色纸张。
人类不好吃,要解释怎么死这么多人也好麻烦。
白僳捂着鼻尖。
斗篷人听着,却没怎么往心里去。
“你是说,那个白色的人影长了……一颗眼睛?”
整间会议室里现在就剩下了三个人,白僳、安向文和小青年。
哦,神秘学。
也就是说,这里面的垃圾是今天早上……或者说午夜十二点后才放上的。
又被喊了好几下,清秀女性才惨白着一张脸,唤来了小青年替她在这站着,她则快速走出门外。
“有点,光看人没办法处理,可能要从源头上解决。”俊美青年缓缓说道,“我想要。”
清秀女性见到小青年,顿了一下问:“你怎么在这?”
他的假象仅限于面对于斗篷人和西装男,其他人就不在白僳的伪装范围内了。
清秀女性见到瞳孔一张,但站在小青年身后的白僳竖起手指,对她比了噤言的手势。
所以他现在只是坐着,等人把他带进小房间再动手。
前面的人也基本如此,时长基本是五到十五分钟不等,看身上有多少钱能被人宰了。
俊美青年凑近了看,几乎要把脸贴到生病男人面上。
“我看他也没什么啊,而且就剩他一个了……”
“你懂什么,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吗!”
最多,最多再瞒一下上面的人,当做册子没有被损坏吧。
人类,这是人类的社会,他有着人类的身份。
她看着踉跄差点被绊倒的小青年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然后朝前走,走到黑发青年身边。
斗篷人拍拍手,示意西装男赶紧去通知这公司的人,把后续的听讲人领进来。
“棘手?”
他又笑了,和旁人做出了不一样的反应。
目标方向是红色房间,门关着的时候白僳没什么感觉,当前方的小青年把门推开一条缝时,他的瞳孔又拉直了。
清明的黑眸内闪着光,与想象中的浑噩全然不同。
白僳朝内跨了一步,手背在身后,细长的白线勾着门把手往前一拽。
啪嗒、咔哒。
门关上了,门也上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