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不该发生的车祸
“你真的没问题吗？”提议去酒吧开眼界的男同学有些不放心，“我记得你爸妈不是……”
男同学努力回忆家长会时见到的人影。
他印象里，这位圆脸男生的家长好像也不是开明那一挂的？
圆脸男生：“……其实我刚刚想起来，我爸妈今晚不回家去过二人世界了，所以没关系的。”
蹩脚的谎言，慌乱的眼神。
但少年人也懒得计较这么多，男同学看圆脸男生确实脸色泛白，人看着不大舒服，也就随人去了。
男同学：“需要先送你回家吗？”
圆脸男生：“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圆脸男生连连摆手，并迅速跑开。
扎着马尾的女性原地起跳，警惕地按住了腰间的枪，祁竹月四处环顾了一圈，最后在脚边看到了朝她招手的……小纸人。
她哑然地张开嘴：“他是……”
由于红灯的缘故，机动车道上堆积了不少车辆，要把车速提起来也需要点时间，这也导致了后来的车子不得不踩下刹车，减缓速度排在最后。
那一道完全横着的车辙印便是这么产生的。
“对……有奇怪的地方。”女性喃喃说道，“老黑他……他最近的运气很差。”
随即，他补充道：“第一次用这个形象的纸人，技术不熟练。”
车祸现场被清了场。
其实是道观师傅、师兄、师姐合资送的，毕竟他们接单子接的都是些富人委托，酬金比较丰厚，就算捐出去大半，剩下的数额也不少。
不知道是祁竹月说的哪一句触动了女性，女性摒弃了哭意，瞪大了眼睛抓住了祁竹月的胳膊。
在车上大致把报告起了个开头和草稿，她循着同事发来的消息，来到了还在做手术的手术室外。
高天逸沉吟片刻，委婉地表示是家里人准备的。
“本来车子对准的好像是一位中年妇女吧……后来我瞥了眼，好像最后撞向的伤者是名男性？”
也不是不行，他的同学都在隔壁房间认真打游戏……说到底说好的写作业怎么变成打游戏了？
未成年的高中生只来得及转过头。
她抓着脑后的马尾，人绕着车祸现场转了一圈。
……
几人打打闹闹，穿行于数个货架之间。
最后一人一小纸人离开了车祸现场，这处环境还会派人检测一周，看看有无后续影响。
高天逸在学校附近有一套一个人住的房子，与酒吧所在的街呈相反方向。
高天逸：“哦……没什么，你们不是要去我家吗？现在就走吧，路上有超市和便利店。”
祁竹月回局里前，拐了一趟医院。
“没什么可是，快点走啦，我家里有最近刚发售的xx的游戏卡带，去不去。”
未成年人的身高这会儿成了劣势，高天逸抿抿唇，从书包里抖落一张纸，白纸飘进一旁不会有人进入的绿化带后，他和同学们彻底走远。
小纸人环顾地面，思考起了要不要从家里出来一趟。
最后几个字祁竹月说得很轻，几乎是自言自语了，但站在她肩头的高天逸还是听到了。
他的同学有问过为什么他年纪不大却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车子的照片，司机的照片和被撞者的照片。
但……
一行学生很快离开，两名女生自有去处，除了主动回家的圆脸男生，其余四个人都跟高天逸走了。
……
高天逸：“是哦，就那什么阴○师的游戏，给同学剪着玩的，今天身上只带了这个……麻烦祁姐姐把我放到肩上吧！这样抬头说话好累。”
成年人考量的更多一些，祁竹月表示还得再细究一下，也可能是无差别袭击，壮硕男人是倒霉……好吧，她编不下去了。
这个猜想，是有迹可循的。
车速提到一百二十码的车子罔顾任何交通规则的阻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车主或许是把方向盘打满也把油门踩满，车子近乎在街上平移。
超速车子的移动速度远比人想象的更快，表现在视网膜中时，就是一道红色的影子。
“车子的司机有酒驾吗？”
略长的指甲深深掐在人的胳膊上，就算穿的是长袖，祁竹月依旧能感受到皮肤上应该留下印子了。
“老黑他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
几名学生提着购物袋往外走，说说笑笑走到门口，他们所面对的街上因红灯而停滞的车流也动了起来。
女性接受了她的好意，眼泪一下子冲出眼眶，从面颊上落了下来。
说什么，不能亏待小一辈，几名长辈互相较劲，成果便是豪华到住四个高天逸都绰绰有余的房子。
字面意义的飘移，轮子离地或者说贴着地面，硬生生水平移动了两三米的距离。
最后手一松，灰烬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
再往右边看，墙面上同样溅着血。
“去！”
未成年高中生自称自己是目击者，出车祸的时候他刚好出对面的超市，目睹了整场车祸的发生。
刚好也到了下班时间，再强制附近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也关了门后，只剩下特殊部门留在现场。
刺耳的、来自发动机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人行道上的行人还能听到不断传来的惊呼与尖叫。
手术室外的座椅上坐着一名女性，祁竹月比了比照片和人际关系，确认了这是那位被撞者的妻子。
壮硕男人的运气有点遭，遭到人忍不住叹息。
未成年高中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同学套路了，怎么现在就发展成去他家聚众玩闹了呢？
总归明天周末回家要交作业给家长看的都是他同学本人，玩就玩吧，反正他管不到。
学生们坐地铁返回，提早一站下车，步行前往超市购物。
“谁在说话！”
本人不在车祸现场的高中生操纵着小纸人转了个圈，慢悠悠地答：“不行哦，没研究过这个功能。”
如果让目击者复盘车祸的轨迹，那必然是一道无法用正常科学解释去回答的问题。
高天逸咬了咬腮帮子上的肉，把身后的一众想看热闹的同学拦住了。
男同学：“怎么了？”
说着，纸人纸片状的身体软趴趴地垂了下去。
小纸人摇了摇头：“等纸人头顶的缨子垂下去了，拿个打火机烧了吧。”
“我看看……没有，突发疾病，抛开最后的水平飘移，这就是一场事故。”
祁竹月之前是认识部门里挂名的外援小道长，熟识是在康台山带孩子的时候。
因为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祁竹月顺着自己的直觉放下了手，并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