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白僳说,“忘记了,他们离开得很早。”
“……”怪物有些震惊,这就是人类吗?
“咳咳,关注,就关注了一下!”自觉用错词的特殊部门成员马上改口,“就感觉白先生你一开始的直播挺拘束的,现在已经可以……”可以面不改色地说谎糊弄人了。
白僳:“除非?”
但样子还是要做的,特殊部门成员仍旧把人请到了车边,从打开的后车门内拎出一条薄毯,递给白僳。
“?”
白僳:“啊?”
淡得几乎可以称之为无的记忆中,这对父母连个保姆之类的都没给自己的孩子请,物质上也能说是苛刻,勉强饿不死人。
亡者的姿态也是,去翻翻普通警察那边的档案室都能看到死者的资料。
领头的寸头警员一到现场,首先入眼的是裹着一条毛毯,还捧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一副“受害人”模样的黑发青年。
白僳点了点头:“这样啊,是哪家医院哪间病房?”
白僳把手机一关,还给了一旁的人类。
“夏前辈。”青年人的嗓音微微上挑,带着些询问的意味。
他们刚刚把其余因为凶宅坍塌而半夜惊醒的好奇者给“劝”回去,这才来迟了。
两名普通人坐在长椅上没有乱跑是最好的结果。
话说回凶宅别墅自身。
脱离了那些不能被告知真相的观众,白僳便把凶宅内见到的各式房间都说了个遍。
说着说着,特殊部门成员的语气犹豫起来。
随即,夏成荫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神情。
“啧。”寸头警员感到了麻烦,“果然有什么人在背后动手,目标还是……”
他把日后去两名人类的病房转一圈写入日程。
既然人类活着,那交易就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白僳翻找着原人类的情绪,一无所获后干脆就本色出演,用没什么情感波动的口吻说:“可能是母亲的声音,毕竟我……心脏跳动的速度快了些。”
他的重音落在了“人”这个字上。
他觉得,面前的黑发青年好像也不是很担惊受怕的样子。
特殊部门成员以为白僳想要探病,他给出了建议:“回头你查一下就行,你应该有权限。”
后者歪了歪头,没有表情变化但人类就是看出了一股“为什么看他”的意味。
特殊部门成员拿着手机若有所思地站在那,偷瞟的举动被发现,并收到疑问的目光后,人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那通电话,鬼来电。”寸头警员忽然开了口,他用记录的本子敲了敲肩膀,“里面那灵异用的是你母亲的声音吗?”
女性成员接过杯子面色红了红,默不作声地带着杯子走了。
初步检查下来二人有些精神失常,于是便将人送往医院。
夏成荫的头一扭,看向身侧站着的黑发青年。
缺口是刻意留下的,如果彻底合拢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人愣了又愣,一个怪异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你是说,你……锤了门?”
寸头警员抖了抖肩膀,咳了两声,撤回了刚刚那句话:“按原来的称呼就好,我们去房子那边看看,有点事情想问你。”
效仿人类,总不会出错吧。
“所以应该是的吧,母亲也好父亲也罢,他们在我小的时候就很少在家里了。”
他同时也告诉了白僳,凶宅的传闻理应在一年前就结束了。
[来了。]
[就知道小白还会再开播。]
[为什么我们已经变成了熟悉的形状(悲),看别人的直播根本不会经历这些!]
[说吧,这次是什么原因?]
在直播间脱离了“电子幽灵”的控制后,迅速有特殊部门的人掌管了直播间,引导起了弹幕走向。
[请走心一点解释!]
[是啊,小白你难道没发现信号不好吗?]
黑发青年眨了眨眼,面上一派无辜:“没有,因为地下室的场面本想一次性展示给你们看的,光顾着跑了,等跑完才发现屏幕是黑的。”
接着他走向车子边,敲了敲车厢门,吸引来了黑发青年的注意力。
特殊部门成员摇摇头:“医院局里常合作的那家,房间号不清楚,还没这么快送到呢。”
黑发青年偏过头,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眼中,为古井无波的黑色增添了几分亮色。
不是吓的,是一种谜一样令人难受的战栗感,仿佛如羽毛般轻抚的触感从后颈略过。
“等等等等……”特殊部门成员比了个停的手势,“门……门就这么被……”
黑发青年二度颔首,一副你说得没错的模样。
白僳早就感知到了新一批人类的到来,只是没去看。
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回答是或否就可以了。
难不成是他能力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人类一时间把各种阴谋论过了一遍,然后他的思绪停在了一个词汇上——父母。
白僳:“哦。”
夏成荫听了半天,再对比一年前那份调阅的报告,发现所有在镜头和没在镜头中出现过的房间都是曾经存在于凶宅的。
受害者打扮是有了,但那气定神闲的气质一点都不像。
钱都去哪里了呢?
在原人类的记忆里畅游了一圈,找不到答案。
夏成荫:“除非有人刻意下套。”
“我得再上一下直播间……吧?”白僳不确定地说道。
夏成荫喊来在场的同事,问了问是谁把白僳打扮成那样的。
毕竟正常企业招人还要做一下背调呢,他们这种特殊部门更是要查一下背景。
白僳的背景很干净,家里人从事的都是普通行业。
只是白僳的父母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不着家,两个人忙里忙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把家里的积蓄得差不多后,因为意外亡故了。
白僳的父母被判断为被牵连的无辜受害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