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观测
午后、街边、咖啡店。
阳光和煦，熏得人昏昏欲睡。
这是临窗的其他人类的真实写照，晒着太阳，同朋友握着咖啡杯聊聊天，惬意的午后分针一分一秒地走过。
所有的人类皆是如此，除了两名非人类。
对于不知名的非人类女士而言，发现同类确实是漫长生活中的一件趣事。
提起的兴趣也是她在康台山会与之交流的原因，更进一步，她去了福招寺内。
短暂的交流让她给了同类一个干饭人的标签。
至少那时候她是这么觉得的，人类名字为白僳的非人类不是个乐子人。
但在后续观察中，她推翻了这个结论。
倒也不是说白僳是她见过几面的某个黑皮乐子人那样的存在，只是……只是正常干饭人会把整个寺庙的信仰都折腾没吗？
白僳有看到，在街边、在马路上，有几名人类头转向了咖啡厅店面的所在。
“你加入了人类。”职业女性说，“我‘观察’到了。”
“不是加入人类。”白僳回答道，“各取所需。”
人类讨伐着灵异，豢养着可受他们控制的灵异。
说这句话时，女性加重了观察二字。
职业女性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这个她确实知道，她也是去人类的那些个建筑物里走过几圈的人，全因为好奇。
他还记得那栋大楼里前台的女性柔柔地同他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的神态。
事后白僳又把枪还了回去，赶在人类清点库存之前。
职业女性：“你打不过？”
黑发青年的瞳孔持续呈溃散状态，隐隐泛白，脸上出现了不止有两枚眼球。
白僳被问了，给出了个回答：“人类说的什么……可持续发展？直接下去的话，会被人类追杀的吧。”
他对座的女性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目光蔼蔼地沉了下去，她身前咖啡杯中的搅拌勺没有操控却凭空动着。
小小的一张桌子旁，两名非人类各占一边。
职业女性朝前摊了摊手，以示自己就是下意识来了个动作，没有恶意。
黑发青年本想回答人多了的确不好多，但在回答之前，他的瞳色彻底被白色覆盖。
无论他们之前在做什么，下个瞬间都看了过来，且反应呆板木楞，没了应有的神采。
肉眼所看不见的气流在空气中波动了一瞬，对座的女性唔了一声，随即窥视感消失。
他的同类原来有这么多马甲的吗？
非人类女士承认自己判断失误了。
同一时间，莫名的窥视感席卷全身，白僳连手背上都张开了眼睛，浑身上下的视线一半对准了对座的女性，另一半朝向玻璃窗外。
稍有不甚，两名非人类还是能够打起来。
没有彻彻底底的相安无事，也没想象中的那样剑拔弩张。
“什么味道啊？”职业女性好奇地问。
她真正的好奇之心，更多的是落在了另一件事上。
好奇的怪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子弹瞄准自己，然后在白絮的包裹下开了枪。
她的同类跑到了人类的大本营之一里。
那是人类所接触不到的层面。
枪声湮没在柔软的质地中，子弹深陷体内，将本来牢固的构造绞得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