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白僳说了什么？
隔音的玻璃听不到里面的话，但是读唇语的话，夏成荫也没解开口型代表的词汇。
本想着等检查结束他找人问一句的，但做检查的同事出结果极快，比隔壁省的同僚效率不知道高了多少。
于是，他被人堵住了。
夏成荫只来得及跟同事说记得给人办一张临时通行证就被抓走了。
坐到同事对面时，夏成荫还在想，为什么这个事要他来听？
做检查的同事：“顾队说直接跟你对接啊，他意思好像是你既然一直在跟进这个人，由你来负责也比较方便，省得交接资料了。”
夏成荫不可置否，他习惯性从兜里摸出烟想点。
对座的同事咳了两声，然后敲了敲贴着禁烟标识的墙壁。
寸头警员嘁了一声，把打火机收了回去。
“说吧，什么结果。”
做检查的同事摸着下巴：“那可难办了……”
做检查的同事：别大喘气啊！
“怎么说？”
“因为会遗忘。”耐不住性子，夏成荫反复打响并熄灭重新掏出的打火机，“就连祁竹月这个经历者都没有任何印象。”
寸头警员当然不知道自己同事的心跳起伏，他说：“但梦这个线索是白僳先给的，祁竹月进入梦境两次，白僳第一次没进去。”
做检查的同事：“如果是其他部位还好说吧，可那是人脑子，就算动用特别手段都不好说会不会留下影响。”
还是熟悉的片子，不过比之前的清晰了许多，脑部黑影的轮廓也显现。
“是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你听过吧？”前台女性笑得恬静，“被灵异假装，被灵异侵染——拉不回来就死了。”
白僳先出现异状在先，福招寺的木佛信仰出事在后。
好不容易才借着送人回市里的借口脱身。
夏成荫二度大喘气：“如果是那棵榕树，时间就对不上了啊。”
夏成荫：“那就——”
也不知道高天逸那小鬼怎么想的，宁可留那边被拉壮丁也不坐他车回来。
再看这副黑发白肤的模样……啧啧，要不是知道能被带进这个部门的都不是温顺的兔子，她都想扒拉一下了。
做检查的同事：……也是哦。
好在还有祁竹月留在那边……话题扯远了。
可能是看出了白僳的疑惑，前台的女性解释道：“进了这栋楼的日后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自己人啦，所以没关系的。”
前台女性随后小声嘀咕起了“是不是裂口女式笑容过时了”、“要不要换个学习对象”、“比如无脸男？”之类的话。
反正事项冗杂，夏成荫在那边停留的几天除了纠结白僳的事就是追着福招寺的事跑东跑西。
有些骇人的话题没有引起白僳的情绪变化，他在前台女性的期待下，慢吞吞地说了一个字：“哦。”
目光古井无波，却让人不由地挺直了身子。
女性嘴角上扬到近乎耳朵的位置，让勾勒出的笑容变得有些惊悚。
夏成荫继续说：“不过——”
前台女性心中无奈地耸了耸肩，端正了态度说：“那百分之十是异类啦。”
“被杀死，双方都会很痛苦的。”
舍弃了但还有用，就这么栽种在福招寺内，成为了众多香客“祈福”的媒介。
“阿嚏。”
夏成荫第一时间想到了还没处理完毕的福招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