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僳略微挑眉。
其实也不是很淡定，模拟的人类心脏还在胸膛里砰砰直跳。
隔壁省的同事叹着气摇了摇头，接着凑过脑袋去看夏成荫手中的报告，大致扫了一通。
他刚想说得加钱，夏成荫就从随身带着的皮夹子里掏出一张蓝色纸币塞到他的口袋里。
夏成荫把手中的片子翻来覆去地看，最后塞回了袋子里。
就写了脑部有阴影，阴影具体是什么看不出，只能看出只有一小块。
白僳就这么看着穿着高中生校服的少年人在他房间里找来椅子坐下，坐之前把探病用的果篮放到柜子上。
白僳：这些人类是排着队来找他的吗？
“怎么会呢？”风衣男自我怀疑中，“怎么会催眠失败呢？”
“但谁知道福招寺暗地里搞邪教……一二三四，算上这个普通杀人案都五次进档案了，是太倒霉了。”
风衣男勉勉强强地接下了，才开口道：“加什么班？先说好，这点钱不够长剧本的。”
是紧张的，也有兴奋的。
黑发青年同样拿起一枚苹果，拿在手里也没吃，问起他面前的少年：“我这里没有开放探视吧，小弟弟。”
夏成荫已经点燃了烟，不顾墙壁上贴着的禁烟标识，吸了一口：“是啊，初步有个想法。”
他记得自己在梦境中问祁竹月，夏成荫是个怎样的人类。
然而几分钟后，他和白僳同处一个屋子内，在接连催眠失败后，在墙角把自己蹲成了一个阴郁的蘑菇。
“没办法，设备太破了。”
“我看看……哇，这遇事频率还挺高的，怪不得会跑到福招寺来祈福了，想去去晦气吧。”
风衣男还有点脑子，上次对白僳催眠“成功”的事他在心里嘀咕的。
只有白僳支着胳膊坐在那，淡然地接受着人类的打量。
“人类的确是很有意思的存在。”
问就是没经费，已经习惯了。
“那你的同事？”
夏成荫丢下那句话后把蹲墙角养蘑菇的风衣男抓出房间，大概是回去继续干活了。
白僳那时候感受着人类皮肤下跳动的脉搏，露出颇具兴趣的笑容。
风衣男抽出十块钱的纸币，默默伸出了手。
他消息没这么灵通，只以为白僳是个倒霉的被卷入好几次事件的普通人。
少年人把道士证一掏，快速在人面前过了一下。
不等他回答，门已经被打开一条缝，一个脑袋伸了进来。
高天逸点了点头：“是没有。”
夏成荫除了给自己的队长发了消息，还把正在给蔚文雪做催眠的风衣男借了过来。
寸头警员半含着眼，考量半天，嘴里吐出的还是那两个字：
“哦，白先生记得啊。”高天逸挠挠脑袋，“忘了有没有说过名字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高天逸。”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我——可以进来吗？”少年人笑眯眯地问道。
虽然少年人按住了照片并且收的很快，但以白僳的视力还是看到了，道士证上的名字不是高天逸。
白僳没有拆穿，而是双手合拢握住水果，看向人类少年。
“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天逸飞快地又瞥了眼门外，悄悄往四周贴了几张符，才神神秘秘地说道：“白先生，我想向你打听一下福招寺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