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女生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夏成荫以为她讲完了，几秒后她的声音重新响起：“我觉得刚刚看到的有些眼熟。”
“一点点……全部……所有的都被残食了。”
再比如爬山时异常的累与看到榕树时产生的幻视。
夏成荫挥挥手，拜托当地的同事把人带走，送去医院。
“长着很多眼球的白色云朵一样的东西把整棵榕树给吞噬掉了。”
夏成荫：“这个我知道，刚到镇上我就想去找旅馆，但找不到，那旅馆问题很大。”
祁竹月一傻：“啊？”
“看到了什么？”
“安……安向文是吧。”短暂没喊上对方的名字，这位在夏成荫的观察列表里排序不怎么高。
“福招寺内没有你所说的巨大榕树，只有一个很深的巨坑。”
意料之中的答案，夏成荫想到。
看着就很乖，但夏成荫知道，只要对方睁开双眸，那沉寂的黑就会勾起他的探究欲。
寸头警员站在高得陡峭的崖壁边缘，面对着已然断裂的山间台阶。
连同深埋于地底的根系一起消失了。
祁竹月点了点头。
把头发揉得一团乱都没有得到解答，反而是后山先到了。
“没有。”夏成荫的脚步停住了，他眉头皱起，“是不是在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院墙里？”
停了一下，祁竹月小声说：“那个饭应该也有问题，不过塔都毁成这样了，应该找不到线索了吧？”
祁竹月：“还好吧，脑子再长就好了，希望回去顾队批我假让我去疗养院休息……啊啊啊啊，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还挺壮观的，从造型来讲。”祁竹月评价道，“原来这是个五层的塔，吃斋饭的厅就在里面。”
祁竹月：“欸，找不到吗？我记得是那位王小姐订的房间，回头要不要问问她？”
黑发女生有点抓狂了，感觉就差一步了，脑海中却始终蒙着一层纱，就是找不到答案。
夏成荫垂眼打量着侧躺着的黑发青年。
由于信息出现差异，两人先去深坑看了眼。
夏成荫问道：“你能自己下去吗？”
简单概括来说，是“怎么又是你小子”和“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问题”的混杂浓缩。
两名不直属于当地管辖的特殊部门成员成功溜了号，他们从完全瘫坏侧边围墙翻了出去。
盯着黑发青年看了会，看到旁观的祁竹月出现了欲言又止的神情，夏成荫才把目光移到另一位身上。
祁竹月：“就寺庙里那棵很高很大的榕树，夏前辈你们没看到吗？在大殿那边视角不好，我也就没兜过去看。”
完全是因为白僳被连带着关注过。
夏成荫既建议对方找答案又不建议，一方面他是想知道在哪里看过，另一方面是怕他同伴脑子掉没了。
不奇怪被前辈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祁竹月愣了下，应道：“是想去后山看看。”前面因为要帮夏成荫看着人没走开。
寺庙里的道路也变得坑洼不平，大多是被建筑物的碎块赌的，那些很容易被夏成荫搬开。
因为有些熟悉的既视感，在继续往后山走的路上，祁竹月一直在想她哪里看过那场景。
祁竹月无力地捂住了脸，很快她换作捂住嘴。
夏成荫下悬崖的方式也简单粗暴，从高空下跳，五指抠住崖壁将半只手卡进去，接着重复上述步骤。
常人做这个举动手掌早就鲜血淋漓，但夏成荫落到下方平台时抽出手，山壁留下数个孔洞，而他的手毫发无损，只是沾上了点石屑。
“好了。”寸头警员咬着烟，把同伴放下来，“先去哪边看看？”
(本章完)